無法改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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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當初聰明的沒有進城,如果不是穆沄逸毅然的下嫁讓穆家的勢力迴歸,滿朝文武全部歸附,你以為我會容你活到現在?”她一聲輕哼“你該謝謝沄逸,是他讓我心軟了,是他說走你給你一條活路,當年放了一馬,只要我開城門讓你進城,等待你的,就是萬箭穿心。”沄逸,又是沄逸。

那個冰凝雪影,已經在烈焰中隕落塵埃。

“為什麼?”我不知道我的為什麼,究竟是問為什麼皇家要如此對我,還是問的她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她最愛的穆沄逸。

太多的不解,太多的為什麼,我發現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的歲月,突然變的如此的不真實,好像腦袋突然被人進了一鍋粥,看不清,撥不明。

“今天,是十五吧?”上官楚璇忽然一聲慨。

十五?為什麼我沒有覺?

下意識的轉頭,頭剛剛落下,濛濛的青黑籠上大地,大殿裡的明亮迅速陰沉到森冷。

“二十三年前,母皇和父後帶著我和三歲的妹妹上官楚燁巡國,歷時一年,結果我的皇妹在途中突然染了怪病,不過三兩天就夭折了,父後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整神智不清,當我們為了父後的病不得不趕回京城的時候,在路邊的溪水中看到了一個兩三歲的女孩滿身是血被水波推到了岸邊,無論怎麼詢問她都完全不記得自己從哪裡來,父母是誰,於是父後堅定的認為,這個女孩就是皇妹,母皇為了父後只得將這個孩子抱回宮,一年過去了,孩子本就長的快,沒有人懷疑這個女孩不是當初帶出宮的那個,這個女孩,從此頂著上官楚燁的名字在皇宮中生存了下來,風光耀眼,當了王爺,當了天下最風光的‘弒神’將軍,除了皇位不能給,我們也不算虧待了她,你說是不是?”她的聲音越來越譏諷,甚至帶了嘲笑“母皇對你好,不過是為了保護我,你越風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保護了我這個沒有半點特的皇姐,引了所有暗殺和行刺的目光,只是我們沒想到,你居然一步步的越發光芒四,讓我和母皇開心的同時也開始擔心,開始一步步的佈下防禦之策,現在你知道了,為什麼穆家會突然倒向我?因為他們只忠於皇族,你本什麼都不是,只是個路邊撿來的野孩子,你眼中伸手可及的高貴,從來都不屬於你。”不可能,我不相信,她的話不可能是真的。

我只是個路邊撿來的野孩子?

絕對不可能,我有皇族繼承人的血印,我絕對不是她說的那樣,我不信。

“唰…”簾子忽然被掀開,上官楚璇的臉了出來,平靜而陰冷“這麼多年,你覺得以你的長相,你象母皇嗎?

你象父後嗎?別忘記了,繼承皇位要神族的血統,就你那低賤不知道來歷的身份,有這個資格嗎?”我看到,上官楚璇的額頭上,如柳葉般兩點,紅的彷彿要滲出血,紅的彷彿要從肌膚裡跳躍出來。

神族的標誌,皇族的血統,母皇的驕傲,上官楚璇的身份,不過就是這通紅如血的兩點。

每代只有一人的傳承,這個標誌只有一個人會有,那麼她的話沒有錯,她真的是真正的皇族,是真正的帝位繼承人。

她擁有這個高貴的印記,她是帝位的繼承人,那我呢?我是誰?

我不會忘記,每一個十五之夜,我那痛苦的掙扎,那身體裡要燒融自己的沸騰血

以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才是皇位的不二人選,以為是她奪取了屬於我的位置,可是如今一切都改變了。

我不是皇族的血脈,只是路邊一個不知道父母的孩子。

上官楚璇的冷笑中,有鄙夷,有冷寒,她在看著一個自不量力的人,嘲笑著一個身份不明卻妄圖登上最高峰的野種。

也許她沒有說錯,沒有說錯她所知道的我的來歷。

可是有一點,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我也擁有與她一樣的標誌,只是她比我幸運,她只是在十五之出現這個印記,而不象我在月上中天時承受那侵蝕心智的疼痛,她更不會有可怕的眼瞳顏,會有變成銀絲一樣的髮

如果說這就是神族的傳承,那麼她只怕錯了,我同樣擁有神族的血統。

雖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屬於那個傳說中古怪族群的哪一支,但是我很肯定,我不是野種,我擁有與她一樣,甚至比她更為高貴的身份。

我得意的咧開了嘴,一步步的向她靠近“野種是嗎?沒有血統傳承是嗎?和我做了這麼多年姐妹很委屈你是嗎?你錯了,大錯特錯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我隨意的笑著,不願意看她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堆滿對我的不屑,這麼多年的姐妹,她的情誼本就是假的。

幃簾飄蕩,出她身邊的榻,也就是這呼間,我出口的話凝結在嘴巴里,目光呆直。

霜白似冰,幽寒如雪。

一個人影沉沉的睡在榻間,纖細的身子被攏著,只有那蒼白毫無血的容顏,在青絲如水中,安謐的躺著。

臉頰邊,一朵白牡丹猶帶珠,他的臉,依舊美的那麼出塵,那麼虛幻。

他似乎只是睡著了,而不是辭世,“沄逸!”我一聲驚呼,就要衝過去。

明黃的人影忽然擋在沄逸的身前“他是我的鳳後,除了皇陵,他不會葬入任何地方。”我冷笑著“他是我的男人,一生一世只愛我的男人,寧死也要為我守節的男人,你是皇帝又如何,你坐擁天下又如何,他卻是我的,我要帶他走!”上官楚璇咬著牙,與我對峙“我不會讓開,你要帶走他,就殺了我。”我盯著她,足有半盞茶的功夫“欠你們上官家的我早就還清了,你要是再攔,我真的會殺了你,弒君算什麼,殺了神族的繼承人算什麼?你別我!”我不想取她的命,我對那個帝位更沒有半點興趣,我只要沄逸。

我的沄逸。

他的屍身沒有被毀壞,他在等我,等我來接他走。

我一把推開上官楚璇,手指中的匕首斜抵著她的咽喉,匕首尖,沁出紅的血珠。

只一眼,我就將目光投回了沄逸的身上,邊,出欣的笑,手指,貼上他的臉“沄逸,我帶你走,楚燁帶你走。”低下頭,我輕輕的貼靠了上去,他的臉冰涼,卻是軟的,有彈的。

怎麼回事?

一愣間,口劇痛,尖銳的痛,從前一直貫入。

低下頭,我看到血珠一滴滴的慢慢淌下,滴在那霜白的衣衫上。

我看到,一雙手,握著劍柄,而劍,在我的口。

的很深,我甚至能覺到自己的肺被刺穿,呼呲呼呲漏著風。

那手的袖子,很美,飄逸的霜白,沄逸的顏

那手很有力,指尖和虎口還有薄繭,是練武人的手,卻不是沄逸的纖細修長。

我慢慢的抬起眼,看著那容顏,悉的美麗容顏。

我看到,那雙沉睡的眸子睜開,一雙湛藍的眸子,如晴空一般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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