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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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揚古認出那是江西總督帳下調來的江西兵馬。
“大膽!不知王爺在此嗎?為何擋路?”既是江西來的兵馬,此叛兵必是受了兩江總督富祥的命令,想安書前已查到富祥正是陷害鄂海的罪魁禍首,此時兵變,怕是富祥已早有警覺,所以想要連他們兩人也斬草除
。
“臣等奉命行事,正是要取王爺的命。”他們埋伏已久,見他們人馬單薄,機不可失,推估肯定能得手,因此才敢大膽現身。
帶頭的參領拔劍,隨即下令眾兵圍上前去。
為保護安書,費揚古與親信也拔劍應戰,但寡不敵眾,幾名親信已被殺害,他與安書縱有絕世武藝,也難逃對方人海圍牆。
“王爺,你騎馬快走吧!這裡讓我來擋!”
“可是…”在兩人談話之間,冷不防有人持刀朝他們砍來,費揚古早一步發覺,背身護著安書,替他擋下了一刀。
“舅舅!”他察覺左肩傳來疼痛,隨即忍痛轉身揮劍,砍下了對方的人頭。
“王爺快走!絕不能讓富祥那臣的計謀得逞——”
“舅舅,保重。”安書聞言牙一咬,只好毅然留下他,隨即策馬離去。
費揚古為阻追兵,也立即殺了好幾個兵士,待得以息的一瞬,他竟想起齊琪格,想起她的夢…
他,答應過絕對不會負她——屏住氣,他再度揮劍,不再讓人捉住可以傷他的機會。
忽然,遠方一陣煙塵滾來,由後殺盡敵人,帶頭的正是庫圖勒。
“爵爺!您沒事吧?”
“庫圖勒,來得正好!”他終於笑,劍指敵人。
“今天你我,就把這些叛賊統統送上黃泉吧——”待平安回到軍營,庫圖勒立即招來軍醫為費揚古治傷。
他左肩的傷並不嚴重,但仍需縫線,縫上後必須靜療,切忌過度活動導致傷口裂開。
由派出去的親信得知,安書亦平安到達廣州,即將在鄂海的兵馬保護下返回北京,他才鬆了一口氣。
那一晚,他獨自躺在大帳中,怎麼樣也不能入睡。
浮在眼前的不是白兇險的血戰,而是出發前齊琪格對他的叮嚀。
她說不允許他受傷,可他卻受了傷,想安書回到北京,定會將自己受傷之事告知她。
她…一定會很難過吧?
彷彿見著她哭泣的模樣,費揚古坐起身,再也無法入眠。
福晉是對的,福晉是對的…”此時,大帳中傳來人聲,費揚古聞聲起身,步至帳前。
這隻鸚鵡原是他在鄂海府上瞧見,因為會說人話而到新奇,他臆測來自蒙古的齊琪格必定沒見過此鳥,才起念要了來,想帶回去讓她開心開心,沒想到這會兒竟念著他教會的話,教他好想她…
他伸手逗它,忍不住又教它說話。
鸚鵡果然受教。
“對不起…福晉對不起。”費揚古終於掃憂微笑。
“只可惜你這蠢物識不得路,否則便讓你飛回北京,代我把請罪的話都給說完…”說完,他也興起寫信向愛請罪的念頭,於是轉身去書案前,提筆寫了一封家書。
“爵爺!”待他修完書,庫圖勒也進帳稟告。
“大理城有了動靜,據探子報,雲南土司打算今晚棄城出逃,逃竄緬甸…”
“好!”費揚古立即拍案起身。
“庫圖勒,立即調齊兵馬,給我在大理城外二十里布兵,另調一隊銳隨我,我要在緬甸路上親自擒下土司!”
“是。”庫圖勒抱手,又想起他的傷。
“可是爵爺,您的傷——”
“小傷無妨。”費揚古立即開口。
“如今擒捕土司最為要緊,雲南之戰能不能結束,都得看今晚了。”庫圖勒馬上答應。
“是,末將遵命。”說完,他便離開去調度兵馬。
費揚古看著手上家書,內心興奮。只要今晚他順利擒下土司,或許不待書信寄到,他便能班師回朝,親自向她說這聲“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