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賭棍喜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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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誰要得罪了“賭尊”黃千,如不離得他遠一點的話,可就應了一句話瞎子聞到了臭,離“死”不遠了。
馬背後的小豹子想不透一個問題,他是深深地瞭解他這老舅一向不是怕事之人,更不明白他如今為什麼會像躲瘟疫一樣躲這“賭尊”黃千。
他心裡不舒服,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過“賭尊”黃千有多麼可怕。
“的,總有一天這個叫什麼‘賭尊’的我小豹子非要會會他,別別苗頭不可,看看這老小子的賭技到底有什麼稀奇,居然稱‘尊’。”小豹子心裡暗自嘀咕,卻巴不得那“賭尊”最好得知消息早點追上。
幾乎奔騎了一夜,當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古塘選了一處雜木林子旁停了下來,人能撐得住,這座騎可撐不住,他知道再走的話不出數里這匹馬非得癱在地上不可。
“我們休息一會。”古塘把馬栓在樹旁後不帶表情的說。揮了揮身上的塵土,小豹子忍不住道:“老舅,咱可是頭一遭發現會有那麼令你害怕的人。”嘆了一口氣,古塘在一棵大樹旁靠了下去,然後才道:“今非昔比,在這多事之秋的時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固然這‘賭尊’黃千是個難纏的人物,要在以前我也未必會如此躲著他,只不過如今情況不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小子可得明白老舅舅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這免崽子。”他說的一點也沒錯,小豹子可是身負大仇,將來“四瘋堂”中興之靈魂,他如今可不能出一絲差錯,否則有個什麼閃失豈不一切絕瞭望。
小豹子是個聰明人,稍一體會,他就明白了古塘的一番苦心,心中那股窩囊氣方才消掉,不過多少還有些不服罷了。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本來還想在金陵打聽一下蕭姐姐的消息,這下可好,連金陵城咱們都不敢進了。”
“只得想別的辦法再說了。”望著天際古塘有些出神道。
從馬旁的行囊裡摸索了好一會,方找出一塊大幹餅,小豹子遞了一半給古塘,自己就那麼一口一口的幹啃著。
他可真後悔,昨兒晚上那麼豐富的菜看自己竟然沒吃到幾口,也活該現在餓得只能啃這難以下嚥的乾糧。
許是累了,古塘和小豹子在晨曦中朦朧的睡著,人疲馬困,他們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
有種怪異的覺,古塘和小豹子同時醒來。
陽光有些刺得人睜不開眼晴,但是古塘和小豹子仍然看到路中央站著八個人。
這八個人中赫然昨天那二位仁兄亦在其中,不消說,他們已然明白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而且還來得那麼快。
同時驚跳起來,古塘把小豹子擋在身後仔細的打量來人。
“睡醒啦?”說話的人是個六旬左右的白鬍子老頭。
這老頭禿頂、紅顏、雙目熠熠有神,他的五官雖談不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卻自然有一種威儀,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這些人中的領導者。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是誰,除了“賭尊”黃千外,古塘實在看不出還有誰會有這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度。
“黃…黃老前輩…”古塘啞著嗓子抱拳為禮。
“你識得我?”苦笑一聲,古塘道:“久仰黃老前輩大名,只因晚輩福淺,緣一面。”
“噢!你知道我們的來意嗎?”
“賭尊”黃千看不出來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昨不知道二位是前輩座前,以致有所得罪,實乃不知情由,還望諒宥。”古塘雖然有些謙卑,但仍不“失盤”的道。
(“失盤”丟面子也)“是嗎?那閣下預備怎麼辦?”
“賭尊”黃千道。
望了一眼那兩位仁兄混身裹著白布條包著傷口,古塘道:“還望示下。”沉了一下“賭尊”黃千道:“道上的規矩不能壞,聽說是你身後那位小朋友使假賭詐,踢了我底下人的賭檔,而他們前去找你理論,又
了個灰頭土臉回來,我老頭子本不應管這芝麻小事,奈何身為‘六粒骰’的龍頭,也不由得我老頭子不出面,這樣吧!賠出雙倍賭資,你自殘一耳,我們之間的事就一筆扯消。”按照江湖規矩來說“賭尊”黃千所說並不為過,甚至可說已寬宏大量了。
可見得這“賭尊”黃千亦非蠻橫不講道理之人。如果事情真是這樣亦無可厚非,奈何事情並非這樣,因此古塘必須辯白。
“老頭子,你說什麼?誰使詐賭假了?!”古塘尚沒開口,小豹子在他身後一身站了出來,同時氣呼呼的突然說道。
來不及阻止,古塘一巴掌打了小豹子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