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師妹情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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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住了唐琳被柔情叩開的心扉。
依依離情,惘惘愁結,唐琳多麼期望著再見到純潔無的小師妹。
見到了,卻有著相見竟如不見的覺。
金龍公子是個厲害的人物,他久歷江湖,閱人多矣!瞧出了唐琳痴痴呆呆的神情。
那是練武人的大忌,那會使耳目失聰。
這時,只要出手一擊,穩可取唐琳之命。
金龍公子臉上閃起了一抹殺機。’回顧了花鳳一眼,金龍公子突然又恢復了平和,笑一笑道:“石兄,扶這位唐兄去吧!”石飛也瞧出了不對,行向前去,伸手扶住了唐琳,拾起地上的長劍,還入鞘中,道:“唐少兄,你已見到令師妹了,咱們走吧!”唐琳的心神,都受了極大的傷害,心中一片茫,說不出是恨是愛。茫茫然,被石飛扶下了金龍舟。
望著唐琳蹣跚的步履,淒涼的背影,花鳳緩緩對金龍公子說道:“他好像生病了!”金龍公子道:“是!他病得很厲害。”花鳳道:“他病了,咱們應該如何?”金龍公子道:“他是你的師兄,他病了,咱們就應該給他送點物藥。”花鳳道:“應該先找個大夫瞧瞧他的病,然後,才能用藥。”金龍公子道:“好,這件事,給我辦了,你去休息吧!”花鳳嘆口氣,緩步上樓而去。
金龍公子看花鳳背影消失之後,臉上閃掠一抹獰笑,道:“張總管何在?”一個四旬左右,面目陰沉的中年人,緩步行了過來,道:“公子有什麼吩咐?”金龍公子低聲道:“那姓唐的和我們動手經過,你都瞧到了吧!”張總管一欠身,道:“瞧到了。”金龍公子道:“去摸摸是怎麼回事,他本來不是我十合的敵手,為短短一月不見,竟然會一下子且過了我。”張總管一欠身道:“屬下遵命。”金龍公子道:“找一個郎中去瞧瞧那姓唐的生的什麼病…”聲音突然轉的很低沉,接道:“有機會,就設法下毒。”張總管道:“聽說他住在武通鏢局,只怕很難下手。”金龍公子道:“儘量想法子,不論用什麼辦法,結果了他的命就是,這個人,留在世上,總是心腹之患。”張總管,點點頭,下船而去。
金龍公子待張總管下船之後,立刻下令,把金龍舟駛入江心。
且說石飛挾著唐琳,直向武通鏢局,送入花閣,才說道:唐少兄,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太過動的心情,使唐琳的神志有些不清,笑一笑,道:我應該休息一下麼?”石飛皺皺眉頭,道:“對!你應該休息一下了,好好的睡一覺。”唐琳苦笑一下,道:“我師妹,如是知道我不舒服,會不會來看看我。”石飛沉
了一陣,道:”我想她如是知道了,定然會來看看你的。”唐琳忽然搖搖頭,道:“她不會來的,她已經變了心,只怕再也不會理會我了。”石飛道:“唐少兄,總鏢頭明天回來,他一定有辦法,幫你找回師妹。”突然,出手一指,點了唐琳的
道。
唐琳神志茫,哪裡會防得住,被一指點個正著。
扶唐琳上了木榻,石飛悄然帶上了花閣的木門。
唐琳被點的軟麻,周身無力,口不能言,但他目仍可視,耳仍可聞,他內心本有著無限淒涼,無限的悲痛,過度的情緒衝動,使他已快到失常的地步。
但石飛這一指,卻使他從悲痛中清醒過來。
那一直浮動在腦際間的花鳳情影,忽然間,消失不見。
他開始面對著現實。
靜下心來,暗中運氣,真氣徐舒,開始衝向被點的道。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唐琳的道還未衝開,花閣的木門,卻突然被人推開。
是石飛,手中提著一盒細點,水果,緩步而人。
在他身後,緊隨一個墨綢子長衫的半百老者。
唐琳目光轉動,盯注在石飛的身上,道:“這個人是誰?”石飛道:“令師妹派來的人。”唐琳道:“我師妹派來的人?”石飛道:“不錯,是一位很有名氣的大夫。”唐琳道:“大夫找我作甚?”石飛道:“令師妹覺著你染上了怪病,所以,請一個大夫來,瞧瞧你的病情。”唐琳道:“我沒有病,不用瞧大夫,要他走吧!”石飛低低道:“唐少兄,看看這大夫,確是鎮江地面上,很有名氣的大夫,瞧瞧對你有益無損。”他一面說話,一面以目示意。
唐琳心中暗道:這石飛存心如何,無法瞭解,目下道被點,如果太過拂逆於他,只怕會引起他的不快,此外,他要取我之命,是輕而易舉之事。
想到了師弟的突然失蹤,唐琳不得不謹慎一些。
不過兩個月的江湖行蹤,已使他體會到江湖的險惡。
沉了一陣,道:“好!石前輩也覺著在下有病,在下就只好讓大夫瞧瞧了。”唐琳伸出手去,那位大夫立刻把右手食中二指,搭在唐琳的腕脈之上。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大夫收回右手,道:“是急忿攻心,只要能平下心氣,吃劑藥,就可以好了!”唐琳道:“大夫,如若我不能平下心氣呢?”大夫道:“那就很難醫了。”站起身子,大步而去。
望著大夫的背影,唐琳不皺皺眉頭,道:“石前輩,這個人好像是脾氣很壞?”石飛道:“他是名醫,從不出診,這一次,肯來此地,替你看病,那是天大的面子。”唐琳道:“他好像沒有替我開出藥方。”石飛道:“沒有,你不肯聽從他的吩咐。”唐琳道:“大夫作到這個樣子,也未免脾氣大了一些。”石飛道:“一個人,成了名,難免會有些脾氣。”唐琳道:“幸好,我沒有病,也不用他把脈下藥了。”石飛道:“唐少兄,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在下先行告退。”唐琳霍然站起了身子,道:“石前輩,慢走一步,在下有幾件不解之事,請教石前輩。”石飛道:“唐少兄,有什麼吩咐?”唐琳道:“石前輩,你想殺我,但也好像救了我幾次。”石飛笑一笑,道:“所以,你有些恩仇難辨。”唐琳道:“不錯,在下確有些恩仇難辨,石前輩對在下,究竟有些什麼用心?”石飛道:“你擅人那青石宅院,所以,我想殺了你,但你是鐵總鏢頭的朋友,所以,我應該幫助你。”唐琳道:“原來如此。”石飛輕輕籲一口氣,道:“唐少兄,你現在很清醒吧?”唐琳道:“很清醒。”石飛道:“那我要請教你一個事?”唐琳道:“請說。”石飛道:“你在青石宅院中,究竟遇上了什麼人?”唐琳道:“一個藍衫人。”石飛道:“他和你這些武功有關係?”唐琳道:“不錯,我在那青石宅院中學了幾招武功。”石飛道:“你本來不是金龍公子的敵手,現在,卻忽然勝過他了…
唐琳雙目凝注在石飛的臉上,瞧了一陣,道:“石兄,這件事,很重要麼?”石飛道:“很重要,你雖然勝了金龍公子,但那只是僥倖而已。”唐琳內心之中,對石飛有著一份很大的戒備,但目下也只有他這麼一個可以接近,談的朋友。”嗯了一聲,笑道:“為什麼?”石飛道:“唐少兄,武功一道,講究的是武功紮實,火候老道,唐兄原本不是那金龍公子的敵手,但卻在短短一月之後,勝過了他,那只是招數上的
奇變化而勝。”唐琳道:“對!在下只是勝在手法變化之上,如要講真功實學,自然不是那金龍公子的對手了。”石飛點頭道“唐少兄,你有幾招可以對付金龍公子手法?”唐琳道:“那不過三兩招罷了。”石飛道:“唐少兄,這就要多加小心了,萬一被他們學去了這幾招手法,那可是一大恨事了。”唐琳道:“他如何能學去我的手法?”石飛道:“辦法很多,他可以派幾個人,和你動手過招,讓你用那招奇學勝他,只要他看通了你的招術變化,那就可以設法破解了。”唐琳道,:“這倒不可不防。”心中暗暗忖道:“那藍衫人,傳我一招掌法,一招劍法,一招擒拿,劍法還未用出對敵之外,掌法、擒拿,都已試過,無一不是
奇、深奧之學,如若那藍衫人能夠離開那青石宅院,豈不是武林中第一高人了?”念頭轉動,緩緩說道:“石前輩,花閣中沒有別人,兄弟想請教石前輩一件事。”石飛道:“我知無不言,只不過,要除去那座青石宅院中的事。”唐琳道:“在下就是想問這件事。”石飛道:“這件事,在武通鏢局中,懸
令,何人,不許談起,在下身為副總鏢頭,不能明知故犯。”唐琳道:“石前輩是知而不言?還是不明內情?”石飛道:“兩樣都算,我知道的內情不多,但也非一無所知,真說了,也無法說的明白,
本上,我是不能說。”唐琳輕輕籲一口氣,道:“石前輩,在下兩度進入宅院,老實說,所見情形,比你們還要強些,我想知道的,是這件事的
源…”石飛接道:“唉!說來也奇怪,你兩度進入,竟然都能活著出來。”唐琳道:“前輩之意,可是說,在我之前,還有別的人,進入過那座青石宅院麼?”石飛點點頭,道:“最近的一天,是三年前了,就在下所知,這青石宅院中,一共進入過八個人,但卻沒有一個活著出來。”唐琳道:“那些人,可是都死在裡面了?”石飛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才使人有一種恐怖的
覺?”唐琳道:“在下出入兩次,怎麼會毫無損傷呢?”石飛道,:“不但使我覺著奇怪,本局中上上下下的鏢師,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無不不覺著奇怪。”唐琳道:“因為,在下沒有死?”石飛道:“正是如此,如若那青石宅院中,有一股殺人的力量,為什麼他們會單單的放過你?那些死在青石宅院中,應該有屍體出現,但卻不見屍體何在?炎夏時分,天氣很熱,但不知那些屍體為什麼不發出一點臭味?”唐琳道:“這真是一件叫人想不通的事。”石飛道:“所以,我們很知曉內部的詳細情形。”唐琳道:“其實,你們應該明白的,你們每天都送飯去?”石飛道:“不錯,我們每天都要送三人飯去,一個人單獨一份,另外兩人卻合在一起。”唐琳道:“奇怪呀!我進入過那青石宅院中兩次,怎麼就沒有看到過別的人呢?”石飛道:“這就是奇怪之處了。”唐琳道:“你們沒有在那酒飯中,做手腳麼?”-石飛道:“自然是有,不過,兩三次後,不見反應,我們也只好停下來了。”唐琳輕輕籲一口氣,道:“你們在酒飯中下了毒?”石飛道:“是!”唐琳道:“他們沒有中毒麼?”石飛道:“不知道,我們沒有進去看過。”唐琳輕輕籲一口氣,道:“難道他不怕中毒麼?”石飛道:“這就是我們心中的疑問,要你唐兄解決了。”唐琳道:“我有什麼能力解決呢?”石飛道:“你只要把詳細情形,告訴我們。”唐琳沉
了一陣,道:“好吧!我告訴你詳細的情形…”當下把經過情形,很仔細的說了一遍。
石飛只聽得連連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呢?叫人想不通。”唐琳道:“在下說的句旬真實,閣下聽到的事,都是耳聞而已。”石飛點點頭,道:“唐少兄說的倒也有理,只不過,對令師弟失蹤的事,你又作何解釋呢?”唐琳道:“這個,在下亦是覺著十分奇怪,我那位小師弟、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失去了呢?”石飛淡淡一笑,道:“在下覺著,他可能和別的人一樣,死在那座青石宅院中了…”唐琳道:“不會的…”石飛還來不及答,耳際間,已響起了步履之聲。一個鬢髮蒼白的老者,滿面怒容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