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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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聚會,我就得把他媽的樂譜捲起來帶著前往,對我來說這就像把我的生殖器裹在手帕裡,夾在胳膊底下一樣。在假期裡,在總是有剩餘的窟窿眼兒的農舍或客棧裡,音樂有著非同一般的效果。假期是我一年裡所盼望的時期,與其說是因為窟窿眼兒,不如說是因為它意味著不用工作。一旦不用工作,我就成了一個小丑。我
力充沛,好像自己要從軀殼中跳出來一般。我記得有一個夏天在卡茨基爾遇見一個叫弗朗茜的姑娘,她漂亮、
蕩,有著壯實的蘇格蘭人的xx頭和一排平整潔白、閃閃發光的牙齒。事情是從我們一塊兒游泳的河裡開始的。我們抓著小船邊上,她的一個xx子滑出界外。我幫她把另一個也滑出來,然後解開揹帶。她裝作害羞似地突然潛入水中,我跟著她,當她升上來呼
空氣的時候,我把她他媽的游泳衣也從她身上脫下來,她在那裡像美人魚一般漂浮著,壯實的大xx子上下浮動,像是水裡泡脹的軟木
。我脫掉緊身衣褲,我們開始像海豚一樣在船邊的水中玩耍。不一會兒,她的女朋友坐著一隻獨木舟過來。她是一個很健壯的姑娘,一種草莓紅髮型女孩,長著瑪瑙
的眼睛,滿臉雀斑。她看到我們一絲不掛,大吃一驚,但是我們馬上就讓她從獨木舟上掉到水裡,把她剝了個
光,然後我們三人就開始在水下玩捉人遊戲,但是很難捉到她們,因為她們像鱔魚一樣滑溜。我們玩夠以後,就跑到一個像沒人用的崗亭一樣矗立在野地裡的小更衣室那裡。我們拿著自己的衣服,三個人就準備在這個小房子裡穿衣服,天氣非常悶熱,烏雲密佈,快要下大雨了。阿涅斯——這是弗朗茜的朋友——急於想穿上衣服。她赤身
體地站在我們面前,開始
到羞愧,而弗朗茜則不然,她顯得十分自在。她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
菸。正當阿涅斯套上她的無袖襯衣時,一道電光一閃,緊接著就是一聲可怕的霹靂。阿涅斯尖叫起來,扔下了襯衣。幾秒鐘之後又是一道閃電,又是一陣隆隆的雷聲,就像近在眼前一般危險。周圍的空氣變得緊張不安,飛蟲開始咬人,我們
到不安,渾身發癢,還有一點兒恐慌。尤其是阿涅斯,她害怕閃電,更害怕死後被人發現我們三個人赤身
體地躺在那裡。她要穿上她的衣服,跑回家去,她說。她剛把這話講出來,就下起了傾盆大雨。我們以為它幾分鐘後會停止,於是就赤
地站在那裡,從半開的門裡往外看著那條冒著熱氣的河。天上就好像在下石頭,閃電不停地在我們周圍來回亂閃。現在我們都徹底嚇壞了,不知如何是好。阿涅斯絞著自己的手,大聲禱告;她的樣子就像喬治-格羅茨畫的白痴,那些傾斜著身子的子婊之一,脖子上掛著一串念珠,而且還患有黃疸。我以為她會暈倒在我的身上。突然我有了一個好主意,想在雨中跳一個模擬作戰的舞蹈——來分散她們的注意力。正當我跳出去開始我的盛大舞會時,一道閃電一亮,劈開了不遠處的一棵樹。我他媽的魂都嚇掉了。每當我嚇壞了的時候,我就大笑。於是我大笑起來,一種野
的、令人
骨驚然的笑,使得姑娘們尖叫起來。當我聽到她們尖叫時,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想到了速度練習,接著我就
到自己正站在真空當中。周圍空氣緊張不安,雨點緊一陣慢一陣地打在我的
上。我的所有
覺都集中在皮膚表面上,在最外面一層皮膚底下,我是空的,像羽
一樣輕,比空氣、煙、滑石、鎂,或你知道的任何該死的東西都輕。突然,我是一個奧吉布瓦人,這又是樟木鍵彈出的調子。我才不管姑娘們尖叫、暈倒,還是屙屎屙在褲子裡,不管怎麼說,她們沒有穿褲子。脖子上掛著念珠的阿涅斯,拿著她的大面包筐,嚇得臉
發青,瘋了一般,我看著她,想起了要跳一個褻瀆神聖的舞蹈,我一隻手託著睪丸,另一隻手用拇指揪著鼻子,對雷電作蔑視的手勢。雨下得緊一陣,慢一陣,草中似乎都是蜻蜒。我像袋鼠一般四處蹦著,使足了勁頭大喊——“哦,天父,你這卑鄙的子婊養的,收住你那
蛋的閃電,要不然阿涅斯就不再相信你了!你聽見我的話嗎?你這天上的老xx巴,收起你的鬼把戲…你快把阿涅斯
瘋了。嘿,你聾了嗎?你這老混混?”嘴上不斷嘮叨著這瀆神的廢話,我圍著更衣處跳舞,像瞪羚一般又蹦又跳,發出可怕的咒罵,惡毒到了極點。當閃電閃過的時候,我蹦得更高,當霹靂打來的時候,我像獅子一般吼叫,然後我做前手翻騰躍,然後我像幼獸一般在草裡打滾,我嚼著草,吐著口水,像黑猩猩一樣捶打自己的
膛。在這整個時間中,我都看見放在鋼琴上的車爾尼練習曲,白紙上滿篇都是升半音和降半音,以及那個
蛋的白痴,我暗想,他竟想象那是學會如何
練使用那好脾氣的古鋼琴的方法。我突然想到,車爾尼現在也許就在天上,往下看著我,於是我就儘可能高地朝空中啐唾沫。當雷聲又隆隆作響的時候,我用足力氣喊道——“你這雜種,車爾尼,在天上的你,願閃電把你的球擰掉…願你
下你彎彎扭扭的尾巴,把你噎死…你聽見我的話嗎,你這傻蛋?”然而,儘管我做了各種努力,阿涅斯卻越來越神志不清。她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愛爾蘭天主教徒,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對上帝這樣說話。突然,當我正在更衣處背面跳舞的時候,她朝河邊飛跑而去。我聽見弗朗茜尖叫——“讓她回來,她會淹死的!讓她回來!”我去追她。大雨傾盆,我叫她回來,但她卻像著了魔似地繼續盲目飛跑。當她跑到河邊的時候,一個猛子扎進去,往小船那邊游去。我跟在她後面遊,來到小船邊,我害怕她會把船
翻,就用一隻手摟住她的
,同她說起話來。我哄她,安
她,好像我正在同一個小孩子說話。
“走開,”她說“你是一個無神論者!”天哪,聽到這話,我驚奇得不得了。原來如此,所有那些歇斯底里,就因為我侮辱了萬能的主。我真想給她眼睛上來上一拳,讓她清醒清醒,但是我們腦袋都在外面,我真怕如果不把她哄好了,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比如把船拉翻了扣在我們腦袋上。於是我假裝非常抱歉,我說我
本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嚇糊塗了,等等,等等。當我輕聲輕氣地安
她,同她說話的時候,我的手從她
上偷偷溜下來,撫摸她的
股。這正中她的下懷。她哭著告訴我,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好天主教徒,她如何努力不犯過失,也許是她太熱衷於她的談話,而不知道我在幹些什麼,但是當我把手放到她的
部,說著我能想到的所有那些動聽的話,談論上帝、愛、去教堂、懺侮以及諸如此類的廢話時,她還是老樣子,她一定
覺到了“抱著我,阿涅斯,”我輕聲說,悄悄將手拿出來,把她往我身邊拽,…“嘿,這才是好孩子…現在放寬協…雨馬上就會停的。”我一邊仍然談論著教堂、懺悔、上帝之愛、以及他媽的所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設法把那玩藝兒放進她裡面去。
“你對我真好,”她說,就好像不知道我在同她幹什麼似的“我很抱歉,我剛才像個瘋子似的。”
“我知道,阿涅斯,”我說“沒問題…聽著,把我抓得再緊些…行,就這樣。”
“我怕船會翻過來。”她說,盡最大努力,用右手攪水,使她的股保持適當位置。
“好吧,讓我們回到岸上去,”我說著,開始回身子。
“哦,不要離開我,”她說,手把我抓得更緊了。
“不要離開我,我會淹死的。”正在這時候,弗朗茜跑著來到水邊。
“快,”阿涅斯說“快…我要淹死了。”我必須說,弗朗茜是一個好人。她當然不是一個天主教徒,如果說她有道德的話,那也只是屬於爬行動物的那一類。她天生就是要做愛的那種女孩子。她沒有目標,沒有偉大的願望,不妒忌,不抱怨,總是高高興興,一點兒也不乏才智。夜間我們坐在黑暗中的走廊上同客人談話時,她會走過來坐在我的腿上,裙子底下什麼也沒穿。在她笑著同別人談話時,我就會把那玩藝兒放到她裡面。我想她要是有機會在教皇面前,也會厚著臉皮幹下去的。回到城裡,我到她家裡拜訪她,她在她母親面前耍同樣的花招,幸好她母親的視力已模模糊糊了。如果我們去跳舞,她褲襠裡發起燒來,她就會把我拽到電話亭子裡。她真是個怪妞,她會一邊耍那花招,一邊同別人,例如阿涅斯,在電話上聊天。她似乎有一種專門的樂趣,就是在人們的鼻子底下幹這種事;她說如果你不太想這種事情,那你幹這種事的時候就有更多的樂趣。在擁擠的地鐵裡,比方說,從海濱回家,她會悄悄把裙子轉過來一點兒,讓開衩正好在中間,抓住我的手,把它徑直放到她的褲衩裡。有時候她頑皮起來,會把我那玩藝兒掏出來硬之後,把她的包掛在上面,好像要證明沒有絲毫危險似的。她還有一點是從不假裝我是她
縱的唯一小夥兒。我不知道她是否把一切都告訴了我,但她確實告訴了我許多許多。
她笑嘻嘻地一邊爬在我身上,一邊把她的好事告訴我。她告訴我他們如何做這事,它們如何之大,或如何之小,當他們興奮起來時說些什麼,等等,等等,儘可能詳細地講給我聽,就好像我要寫一本有關這個主題的教科書。她似乎對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的情,或任何同她自己有關的任何東西絲毫沒有神聖
。
“弗朗茜,你這個討厭的傢伙。”我常常說“你真是厚顏無恥。”
“但是你喜歡,不是嗎?”她會回答。
“男人喜歡,女人也喜歡。
這不傷害任何人,並不是說你必須愛你的每一個人,不是嗎?我不想戀愛;總是同一個男人做愛,一定很可怕,你不這樣認為嗎?聽著,如果你總是隻
我一個人而不
別人,那你很快就會厭倦我,不是嗎?有時候,被一個你
本不認識的人
是一件美事。是的,我認為那是最好的,”她補充說——“沒有糾紛,沒有電話號碼,沒有情書,沒有吵架,不是嗎?聽著,你認為這很糟糕嗎?有一次我還試著讓我弟弟來
我哩;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一個膽小鬼——他讓每一個人都很痛心。我記不清當時的確切情況了,但是不管怎麼說,當時只有我們兩人在家,我那天被情慾所支配。他來到我臥室向我要什麼東西。我
起裙子躺在那裡,想著這事,想極了,他進來時,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弟弟,就把他看作一個男人。所以我
起裙子躺在那裡,告訴他我
覺不舒服,肚子痛。他想要馬上跑出去為我取東西,但是我叫他不要去,給我
一會兒肚子就行了。我解開
部,讓他
在我的光肚皮上。他竭力眼睛望著牆上,這大傻瓜,他
著我,就好像我是一塊木頭。‘不是那兒,你這塊木頭,’我說,‘還在下面呢…你怕什麼?’我假裝我很痛苦。最後他偶爾碰到了地方。‘對了!就是那裡!’我叫道。‘哦,就
這兒,真舒服!’你知道,這大笨蛋真的按摩了我五分鐘,卻不明白這全是耍的把戲。我怒不可遏,讓他他媽的滾蛋,留下我一個人待著。‘你是一個太監。’我說,但他是這樣一個笨蛋,我想他連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想著她弟弟是什麼樣的一個笨蛋,她笑了。她說他也許還從來沒有搞過。我怎麼想這個問題呢——非常糟糕嗎?當然,她知道我不會那樣想的。
“聽著,弗朗茜,”我說“你把這故事告訴過跟你談戀愛的那個警察了嗎?”她說她還沒有。
“我猜想也是這樣,”我說。
“要是他聽到那個故事,他會揍得你滾
。”
“他已經揍過我了。”她迅速回答。
“什麼?”我說“你讓他揍你?”
“我沒有請他揍我,”她說“但是你知道他情多麼急躁。我不讓別人接我,但是他揍我,我就不太介意。有時候這倒使我內心
到舒服…我不知道,也許一個女人應該偶爾挨一次揍。如果你真喜歡一個傢伙,就不會
到那麼痛。後來他他媽的那麼溫柔——我幾乎都為自己
到羞愧了…”你碰到一隻窟窿眼兒來向你承認這樣的事情,這是不常見的——我意思是說正常的窟窿眼兒,而不是一個
反常者。例如,有一個特麗克斯-米蘭達和她的妹妹柯斯泰羅夫人。她們真是一對寶貝。特麗克斯在同我朋友麥克格利高爾談戀愛,但她卻竭力在同她住在一起的妹妹面前自稱同麥克格利高爾沒有
關係,而妹妹則向所有人聲稱,她在
的問題上很淡漠,她即使想要,也不可能同一個男人有任何關係,因為她體格如此瘦斜。而同時,我朋友麥克格利高爾卻
得她們倆暈頭轉向,她們倆都瞭解各自的情況,但仍然像那樣相互撒謊。為什麼呢?我搞不懂。柯斯泰羅那子婊很是歇斯底里;無論什麼時候她
到麥克格利高爾分配的
媾百分比不公平,她就會假裝癲癇大發作。這意味著將
巾敷到她腦袋上,拍打她的手腕,敞開她的
口,擦她的大腿,最終把她拖到樓上,在那裡我的朋友麥克格利高爾把另一位一打發睡覺,就立即來照顧她。有時候姐妹倆會在午後躺在一起小睡一會兒;如果麥克格利高爾在那裡,他就會到樓上躺在她們中間。他笑眯眯地把這事說給我聽,他的詭計是假裝睡覺。他會躺在那裡呼
沉重,一會兒睜開這隻眼,一會兒睜開那隻眼,看看哪一個真的睡著了。一旦他確信其中一個睡著了,他就會對付另一個。在這樣的場合,他似乎更喜歡歇斯底里的妹妹,柯斯泰羅夫人,她丈夫大約每隔六個月來看她一次。他說,他冒險越大,他就越痛快。如果是同他正在求愛的姐姐特麗克斯在一起,他就得假裝害怕讓另一位看到他們在一起搞那種事。同時,他向我承認,他總是希望另一位會醒過來捉住他們,但是那位結過婚的妹妹,常常自稱“體格太斜,是一個狡猾的子婊,而且她對姐姐有負罪
,如果她姐姐當場捉住她,她也許會假裝她正在發病,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世上沒有東西能使她承認,她事實上允許自己得到被男人
的快樂。
我相當瞭解她,因為我給她授過一段時間保。我常常拼命要讓她承認,她有一隻正常的窟窿眼兒,如果她時常的話,她就會喜歡
個痛快。我常給她講瘋狂的故事,實際上這只是稍加掩飾地敘述她自己的行為,但她仍然無動於衷。有一天我甚至讓她到了這樣一種地步——而且這壓倒了一切——她讓我把手指放到她裡面。我想問題無疑解決了。她確實是乾的,而且有點兒緊,但是我把這歸因於她的歇斯底里。請想象一下,同一只窟窿眼兒到了那樣的地步,然後卻讓她一邊瘋狂地把裙子往下拽,一邊衝著你的瞼說,——“你瞧,我告訴過你,我的體格不對勁兒麼!”
“我並不那樣認為,”我氣沖沖地說。
“你指望我做什麼——把顯微鏡用到你身上嗎?”
“我喜歡那種事!”她說,假裝趾高氣昂。
“你怎麼同我說話——的!”
“你完全知道你在撒謊,”我繼續說。
“為什麼你像那樣撒謊呢?你不知道人人有一隻窟窿眼兒,而且要偶爾使用一下嗎?你要它在你身上幹掉嗎?”
“什麼話!”她說,一邊咬著下嘴,臉紅得像胡蘿蔔。
“我老以為你是一位紳士呢。”
“那麼,你也不是淑女,”我反相譏“因為甚至一位淑女也偶爾承認有一次做愛,而且淑女從不要求紳士把手指伸到她們裡面,看看她們體格有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