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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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採菲悲從中來,哇的一聲,撲進季翔懷裡。

季翔被她這一哭,也不知所措的任她哭泣。他還是第一次抱著女人,而那女人在他懷裡哭泣,且這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和他認識五年、相處五年的採菲。

哭泣聲慢慢停止了。

季翔正要推開問她原因,她的聲音隔著他的襯衫,悶悶的傳來:“不準看。”頭頂在他前。

“哭完了?”季翔輕她的髮絲。

採菲拭去眼角餘淚,抬首看他。

“你都是這樣對女人的嗎?”季翔角掀起笑容,“你是第一個在我懷裡哭的女人。”

“哼!說得好像你是大情聖,從來沒讓女人哭過。”採菲起身,走向化妝臺。

季翔也站了起來,走向她,倚在化妝臺邊看著她。

“看什麼?”採菲拿起髮圈戴上,迥避他投來的注視眼神。

採菲何時變…變得這麼動人?那雙因哭過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更加清亮。季翔第一次這麼仔細端詳的看著她,俊秀的臉上動容的眼光久久不能移開。

“討厭,把人家看得這麼清楚。”採菲不習慣他凝神注視的視線。

“你還沒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季翔回到正題,言歸正傳。

採菲走向躺在地板上敞開著的皮箱,坐了下來。

“你看,這是我小學時穿過的舞衣,這一雙舞鞋,差點就被扔進垃圾坑…”採菲娓娓細述著她自小喜歡舞蹈,從九歲到高中讀的是舞蹈資優班,有父母的支持和兄長的鼓勵,她比一般愛跳舞的女孩幸運,更有好運氣的順利考上她喜歡的科系。當她敘述到大一那年的署假,她的咽喉梗地,一幕幕影像浮現,耳中充著她的尖叫聲…

她緊閉著眼,捂住耳朵,尖叫聲衝破了喉嚨。

季翔急步上前,雙膝跪在地板上,將她摟進懷裡。

“噓…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拍她的背脊安撫著。

但採菲推開了他,抓起一雙舞鞋套進雙腳,起身站起來,眼神狂亂,在地板上做著她悉的芭蕾舞動作,口中低哼著“天鵝湖”曲,在踮起腳尖時,因右腿不能支撐,使膝蓋著地了。

“我永遠不能跳了,它是一隻殘廢的腿,我恨它,我恨它…”採菲涕淚縱橫地掄起雙拳,捶打她的右腿。

一聲聲的哭泣吶喊,傳進季翔的心底深處,他怎會那麼盲目地沒發現採菲的痛楚呢?在嬉笑怒罵的背後,隱藏著她的傷痛,用笑臉抹去一家人及朋友的憂煩,那是何等的有勇氣面對既已發生的事實?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怨懟上蒼既給她恩寵,又無情的將不幸落在她身上。收回她的夢。

季翔默默地替她脫下舞鞋。將地上散亂一堆的舞衣、舞鞋、獎牌、照片一一放進皮箱裡。

“你知道我為什麼逃避愛情?”採菲的心情已漸緩下來,□啞的聲音緩緩從間飄出來!

“大三,我認識了一個男孩子,從相識到相愛…以為有情人終會成眷屬,那一夜…

真的好冷…他嫌惡、驚懼的臉好深刻、好無情、好冰冷…”沒有淚,只有苦澀。她起裙襬,出白晰的小腿、膝蓋…她深一口氣,將裙子拉高,出大腿和怵目驚心的紅疤痕…

季翔呆怔地看著那一片紅疤,想著當時的撞擊,皮綻開、血模糊的慘狀,他無從心力的不知該如何安她。他再次默默地將她的裙襬拉下,心疼地摟著她。

“季翔,要不要我再告訴你?童元培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他說的對,我是冷的女人,一個吻都不起男人慾望的女人…”宋菲幽幽苦澀的自嘲笑著。

季翔壓抑上升的怒火,他信誓旦旦地一定要找童元培那傢伙算帳。

他現在得先安撫採菲受創的心,自憐的心。

“別聽那個傢伙說的,是他不夠好,他的吻才不起你的**。相信我,如果一個男人的吻沒有令你神魂顛倒、情席捲的話,他真的該被送進冷凍庫,做冰算了。”換做某個地點、時刻,他的雙關語會引來她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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