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進攻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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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那些打在牆上的和打飛到天上的,閻王軍的子彈還有一大部份落在了守城的官兵和鄉勇們身上,血花四濺,人仰馬翻。牆頭上的人影頓時就減少了一大半,他們中有一半是自己縮下去了,另一半則是傻傻地揮舞著手上的弓箭和落石,企圖向閻王軍耀武揚威,結果被鉛彈打落塵埃。

這一波火銃轟過之後,三十幾門大炮又一次怒吐火舌,南城牆上的龜裂更加明顯,顯然再轟上幾次,這南城牆就會轟然一聲倒塌下去。

“玩石頭沒勁。”鄭曉路喃喃地道:“咱們閻王軍,才不去做那爬牆頭的蠢事。”一柱香之後,雙縣城東昇鎮陷落,古老的城牆上豁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城裡殘餘的官兵與鎮裡的富人們早在城牆被轟開之前,就打開北城門逃向成都了。

窮人們則無處可逃,只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靜候著閻王軍入城,然而他們發現,閻王軍並沒有因為東昇鎮的抵抗而遷怒百姓,他們僅僅將一面鮮血的五星紅旗在了縣衙門的面前,即刻全軍起拔,直撲成都而去。…第二天早晨,夏風輕拂,豔陽初吐,樹梢的知了一大早就起吱呀吱呀地吼著,黃桷樹在陽光裡奄奄一息地伸展著一丁點兒綠意。

沒有墨汁塗面,以本來面目示人的閻王軍,終於抵達了成都府南城門外,城頭上,朱燮元不慌不忙地排開了七千官兵和三千鄉勇,城牆外,鄭曉路也信心滿滿地張羅開了八千閻王軍,這其中包括四千來復槍兵,一千來復槍騎兵,三千黑杆槍兵,五百擲彈兵。

城裡城外,一片寂靜,誰都知道,戰爭即將打響,因此緊緊地崩著全部的神經。

成都城乃是歷史名城,到底有多有名,鄭曉路也懶得管,但他知道這並不是一座輕易可以折服的城市,光是看著眼前的城牆,就有一種讓人無法視的覺。

這城牆高達三丈(九米),厚達兩丈三尺(七米),頂部排列著整齊的垛口,一塊塊巨型的磚石上,佈滿了青苔和歲月留下的刻痕,不少的巨磚上,還能看到“八段彭記”的字樣,這“八段彭記”想來應該是燒製這塊巨磚的商號,但歲月滄桑,誰還知道“八段彭記”是個什麼人物搞的東西?

城牆的外面,寬達三丈三尺(十米)的護城河環城緩緩動,讓人一見就覺心裡冰寒,鄭曉路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成都城的城牆和護城河,但平時進進出出城門,不覺得它們有什麼特別,今天要攻打成都,此時再看這城牆和護城河,才發現它們的森然之處。

難怪當年兩千士兵死守成都,以奢崇明蓋世武勇,以彝族兵的悍不畏死,也奈它莫何。

護城河的對面,能看見一個圓拱形的城門,但此時城門裡滿了巨石,顯然朱燮元老早就下令用巨石堵死了城門。

古老的成都城難攻不落,這裡的官兵士氣豈是小小的東昇鎮可比,朱燮元端坐城頭,見到閻王軍靠近,他大笑道:“鄭小路,你還真來了”他已老了,聲音並不大,但他南征北戰,蕩平奢崇明叛亂,戎馬生涯,老而彌堅,那聲音雖老而不暮,依然中氣十足。藉著城裡城外的安靜,這聲音飄出老遠,居然讓遠在數百米開外的鄭曉路聽了個清清楚楚。

“朱燮元,我佩服你的。”鄭曉路對著城頭大笑道:“我使了無數陰招,居然都被你一一化解,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朱燮元不為所動,甚至連一絲得意的表情都沒有升起,他皺了皺眉頭,嘆道:“可是我仍然落在下風,這四川,終究現了亂相。”

“也不算太下風,差點亂,老是亂不了,你一連串的陰手,打得我好不愧狽。”鄭曉路哈哈大笑道:“不過,你以為靠著七千人能守住成都,那可就終於大錯特錯了。若是你的兩萬五千官兵都在這裡,我還怕你一分,既然你只有七千人,就把成都給我吧”

“你不妨試試。”朱燮元冷冷地道:“就算這裡只有七百人,你也未必動得了成都一。”這時候,在朱燮元的身後不遠處,兩門巨大的火炮正在偷偷地調校瞄準向鄭曉路,朱燮元一邊故意和鄭曉路扯蛋閒聊,一邊安排了火炮手,調校著威風大將軍炮和威武大將軍炮,重達六千多斤一門,程達十里的恐怖大殺器,一開始就被朱燮元調了出來,他要趁著閻王軍不知情,一舉轟殺鄭曉路,奠定勝局。

大炮要想轟死一個人,用實心彈是不成的,只能用開花彈,但開花彈不能及遠,就算是威風威武大將軍炮,用了開花彈,程也會變得只有一兩裡近。至於想要瞄準目標準確命中,那就更加困難,超過幾百米距離,肯定沒戲。

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威風威武兩門大炮暴,鄭曉路一定會躲得更遠,那時候還想打中他,就沒那麼容易了,就連處變不驚的朱燮元也覺到心裡有點緊張,但他臉上卻絕對鎮定,他對著城下繼續冷笑道:“鄭小路,哦不對,應該稱你為閻王,以你的才幹,若是肯歸順朝廷,我以五省總督的名義,擔保給你一個大大的官職。”

“可是我要的不是官職。”鄭曉路不知是計,還在和朱燮元墨跡道:“我要的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要的是我炎黃子孫,強權一萬年。這些東西,別說你五省總督,就算是皇帝,也給不了我,得靠我自己去爭取才行。”這時朱燮元身後的炮手終於調校瞄準完畢,兩門巨炮鎖定了鄭曉路,炮口森森,炮手向著朱燮元輕聲道:“總督大人,瞄準了。”朱燮元心中大定,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低聲命令道:“開炮”眼看那炮手就要點燃火繩,旁邊突然跳出一個人影,一把將火把奪了過去,原來是一直緊緊跟在威風威武兩門大炮旁邊的張子元,張子元嘿嘿一笑,道:“這麼天大的功勞,我可不能讓給別人,這炮由我來點”那炮兵心裡一急,你這麼大個官兒了,何必還來搶我這炮手的功勞。他心中不忿,雖然不敢和張子元較勁,但腳底下卻使了個絆子,張子元剛點燃了火繩,冷不丁腳下一絆,他哎呀呀一聲叫,身子一下子撲在威風大將軍炮的炮管上,這還了得,這炮馬上就要發了,趴在這上面死路一條,張子元心中大急,趕緊向後後一翻,結果翻得太用力,股又在威武大將軍炮上猛地頂了一下。

他嚇得不輕,趕緊趴在地下,連打了幾個滾,才滾離了兩門巨炮的身邊。

隨著轟轟兩聲巨吼,兩顆炮彈從城牆上突然飛出,這兩炮來得得好突然,除了朱燮元旁邊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想到居然官兵會在這個時候開炮,雙方首領不是正在進行“親切”

“友好”的會談嗎?

炮彈劃過長空,在鄭曉路目瞪口呆,完全沒來得及反應的表情下,從他的頭頂上空飛過,落到後面閻王軍的方陣裡。

開花彈爆開,幾十名閻王軍士兵慘叫著倒地,眼見是不能活了。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張子元一撲股一頂,將這兩炮的方向歪了一丁點兒,就這一丁點兒,讓炮彈從鄭曉路頭頂飛過,讓他撿回了一條小命,但仍然讓閻王軍付出了幾十條生命的代價。

“我x,朱燮元你***好陰險”鄭曉路大怒,他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得意了,帶著領先了幾百年科技的軍隊,就志得意滿,渾然忘了小心敵人的暗箭傷人,自己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在朱燮元這種老狐狸的面前,那真是破綻百出。

這時候,城牆頂上的朱燮元也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臉鐵青,對著張子元大吼道:“你這傢伙,究竟在想什麼?大好的機會,就被你白白費了。”

“這可不能怪我”張子元怪叫道:“我是想好好地打*的,是這炮兵絆了我一下,我他**的不是故意的。”他跳上前去,一把抱住炮兵,就要和炮兵撕打。

他堂堂平川候,東廠檔頭,手拿尚方寶劍,那炮兵哪敢和他打,只能抱住腦袋等著捱揍,卻聽到朱燮元一聲斷喝道:“張子元,你給我滾開一邊,讓炮兵趕緊調正炮口,繼續給我轟。”張子元和炮兵這才如夢初醒,對啊,沒打中再打嘛。

他們兩個一起跳起來,炮兵匆忙去調校大炮,張子元手拿火把,站在一邊。

但鄭曉路可不是傻子,一次差點被陰死,哪裡還給他們第二次機會,閻王軍陣形一變,開始向前推進,三十門弗郎機炮,五門紅衣大炮被推到陣前,瞄準城頭,就要開始亂轟。鄭曉路向後連退,直到退出兩裡,才鬆了一口氣,大聲吼道:“攻城,**,不能和朱燮元這老滑頭墨跡,太他**的陰險了。”閻王軍的火炮頓時一起發,三十幾門火炮吐出兇猛的彈丸,就和攻打東昇鎮一樣,鄭曉路打算轟垮城牆,直接突入城裡。

但成都城的城牆可不是蓋的,厚達兩丈多的城牆,無比堅實,第一批炮彈轟擊在城牆上,頓時被彈得七零八落,實心鐵彈只在牆磚上砸出一個凹形,卻無法造成龜裂,更不要說震落磚石了。

城頭上的朱燮元冷笑道:“把我們的大炮也通通亮出來,還擊”垛口裡立即伸出許多炮管,這些全是朱燮元下令藏起來的弗郎機炮,鄭曉路細細一數,有二十幾門。官兵居然在成都囤積瞭如此強大的實力,鄭曉路小吃了一驚。

城上城下,立即開始互相炮擊,你一炮打過來,我一炮打回去,鄭曉路臉鐵青,雙手一揮,閻王軍八千士兵,向前頂壓編者按:雙歷史悠久,古稱廣都。古蜀王蠶叢、杜宇、開明氏等曾先後以廣都瞿上、樊鄉為治所。至元十二年(1275年),雙縣屬成都路錄事司,至元二十三年(1286年),隸四川等處行中書省。明洪武九年(1376年),改四川等處行中書省為四川布政使司。洪武十年(1377年),撤銷雙縣建制併入華陽縣。洪武十三年(1380年),復置,隸屬關係不變。

另,不知道哪裡的史料,記載成都古城牆高達七丈,我看到的時候笑噴了,七丈就是21米高,這不是瞎扯蛋麼?後來我採取了比較正統的資料,將成都城的城牆高度記為三丈,也就是9米。實際上明朝成都城的城牆已經很爛了,清朝進行了一些翻修,修完之後是9米,也不知道修之前到底是多少,在下就用了清製成都城牆的資料,至於“八段彭記”現在在成都城的古城牆上還能看到,不過…據本人不負責任的猜測,這應該是清朝時翻修才有的,明朝時應該沒有這種磚,在下亂用在這裡,大家笑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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