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暗施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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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昱霆一紙訴狀把山田一雄告上了廣州高等法院,狀告山田不擇手段欺行霸市,打砸不成,火燒宏盛糖果廠。這起官司因為牽扯本人,廣州的偽政府自然不願手此事,雖然知道陸昱霆言辭鑿鑿,證據在握,而且還有人藤井英夫的證詞,但因為怕得罪本當權派而想不了了之,所以一樁簡單明瞭的案子卻一拖再拖,遲遲不肯結案。

陸昱霆也不罷休,利用輿論,給山田施加壓力,每天《白雲報》上都刊登一篇影山田的《倭瓜發跡史》,這讓山田對陸昱霆恨之入骨,除之而後快。

山田一雄為謀一己之私而火燒宏盛糖果廠一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同僚中也有不少人對他的齷蹉行徑到嗤之以鼻,而陸軍參謀本部的鈴木少將也訓斥他破壞了廣州治安,這與本高層要讓廣州這座名城在本人的治理下繁榮祥和的執政理念相悖,與要讓廣州市民臣服於本人的願景背道而馳。

受到訓斥的山田因此不敢再肆意妄為,明目張膽地採取行動對抗陸昱霆,但他並不甘心,總是在千方百計尋找報復的機會,暗地裡搞垮陸氏集團。

玉蓉已漸漸大腹便便,昱霆每天回來都噓寒問暖,有時甚至親自下廚給玉蓉做可口的飯菜。嘯兒和兒都已經到了上學的年齡了,昱霆便把這倆孩子送到莊老先生辦的私塾裡去上學。鳴兒也乖巧,一個人在家畫畫兒,喂喂鳥,常常纏著昱霆給他講故事。一家子其樂融融。

雖然昱霆的公司遇到許多煩心事,但他從不在玉蓉面前半點怨言,他總是笑呵呵地面對玉蓉,還教玉蓉寫字,吹壎。

“以前總覺得少爺是最有學問的,現在覺得你比少爺更有學問。”玉蓉崇拜地看著昱霆寫書法。

“人和人都是有差異的,昱霖的功課也不錯,就是缺少點長心,有時稍微急躁一點,不過他的鬼點子多,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他從小立志行伍,崇拜岳飛,戚繼光等抗敵名將。”

“那你呢?”玉蓉歪著頭,好奇地問道。

“我格比較沉悶些,我雖然比昱霖年長兩歲,但小時候總是他欺負我,鬼點子都是他出的,捱罵的卻是我比他多。昱霖好動不喜靜,看著一大堆賬單就會乏困,所以大伯也就不指望他在商界有所發展,但他認為我是一顆從商的苗子,所以就一直刻意地培養我成為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如果在太平盛世,或許我們陸家產業還能發揚光大,但現在是亂世,中國的民族工業難以為繼,這陸氏集團也是江河下,我真的是愧對大伯啊。”

“昱霆,你已經盡力了,這種局勢下還能苦撐下來的企業又有幾家,你別自責了。”

“玉蓉,你真的是善解人意。”昱霆抬起頭來,向玉蓉投來的一瞥。

“昱霆,你這寫的是什麼呀?行坐詠,什麼意思?”玉蓉一字一頓地念著這四個字。

“行坐詠,就是指走著唸誦,坐著歌唱。形容到處都在讀書,我打算把這幅字貼在嘯兒和兒的書房裡,讓他們記得要多讀書。”昱霆擱下筆,給玉蓉作解釋。

“昱霆,你想的真周到。”

“玉蓉,你快要生了,我想不管是生男生女,都起名叫‘詠’字,陸軒詠,跟嘯兒,兒,鳴兒一樣,都是口字旁的,詠是指經過時間與空間沉澱、源遠長的、值得稱道的意思。”

“這個名字真好聽,意思也真好,就叫陸軒詠。”玉蓉摸了摸腹部:“詠兒,你聽見了嗎?爸爸已經給你取好名了。”山田一雄明裡不敢再造事端,但暗地裡卻一直不肯善罷甘休,總在尋找機會整垮陸昱霆,整垮陸氏集團。

,他在街上看見藤井英夫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朝本會館走去,對於這個藤井,山田甚是惱怒,上次就是他在法庭上指認山田是火燒宏盛糖果廠的罪魁禍首。所以,山田一直認為藤井的出賣是他遭受鈴木訓斥的直接原因,因而一直想找機會除掉藤井。

山田見藤井神志不清,急忙讓手下把藤井拉到車上,然後朝自己的寓所方向駛去。

藤井被帶到了山田的寓所,山田手下把還處於醉態之中的藤井扔在院子裡。

“把他醒。”山田的手下端出一盆涼水朝藤井潑過去,藤井頓時酒醒了。

“怎麼樣,藤井君,酒醒了嗎?”山田走到院子裡,看著狼狽不堪的藤井。

藤井見到山田,頓時嚇得支吾起來:“山田君,你想幹什麼?”

“藤井君,你那天在法庭上是不是也喝醉了?竟然胡言亂語,幫著支那人指認你的同胞,你真是天皇的好臣民啊!”

“不不不,山田君,我是被的,我不想出賣你。”藤井爬過去抱住山田的腿。

“藤井君,看看你這個樣子,哪有一點像我們大和民族的子孫,我真的是為你到羞愧。為了讓你途知返,我特意把你請來,希望你能將功補過。”

“如何補過?山田君。”藤井覺得自己有救了,急切地問道。

“用你的命搞垮陸昱霆。”山田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說出這句話。

“不,不不不,山田君,我不想死,我還要回本,我要回家種田去。”

“你活著回去只能給大本帶去恥辱,但你的死卻能給大本帶去榮光。”藤井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央求著山田,山田鄙夷地看了一眼藤井,朝手下努了努嘴,手下立刻把藤井按倒,掰開藤井的嘴,把一杯酒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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