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棄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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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昱霖進入曾經來過的這個大山,馬守山正襟危坐在中間的虎皮椅上,身旁站著傑仔和其他幾個土匪。
“大當家的,久違了。”陸昱霖雙手抱拳,向馬守山行禮。
“原來是陸營長,好久不見。”馬守山也向陸昱霖抱拳行禮。
“大當家的還記得我,真是好記。”陸昱霖沒想到馬守山對他居然還記得那麼清楚。
“一般的人我都記不住,不過像陸營長這樣的身手和膽魄,我馬守山一輩子都不會忘。”馬守山至今依然記得陸昱霖當初臨危不懼的堅定神情以及抬手帽的矯健身手。
“謝謝大當家的抬舉。”陸昱霖微微一笑。
“陸營長上次帶來了不少牛罐頭,那滋味現在想起來,還讓人直
口水,不知今天帶了什麼東西來了?”傑仔站在一旁,一邊玩槍,一邊瞟了陸昱霖一眼。
陸昱霖把雙手一攤:“別說你了,連我,一想起我們家的那個牛罐頭,就直咽口水,可惜,現在就算是我想送,也送不了了,自打
本人進廣州之後,罐頭廠就停工了,現在一聽罐頭也沒有了。”
“他媽的,這些可惡的本人,到哪兒哪兒遭殃。”傑仔一聽說從此再也吃不到這麼好吃的罐頭了,心裡不免有些窩火。
“不錯,二當家的一語中的,自打本人侵佔我們國土之後,中國的老百姓們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別說是罐頭,連飯都沒得吃,甚至連
命都朝夕不保,
本鬼子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把我們中國人當實驗品,**解剖,做細菌實驗,而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人們遭受殺戮,家園遭受焚燬,背井離鄉,
離失所。”
“我們也有幾個弟兄和他們的家眷給本人殺了。”傑仔說到此處,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殺父弒母之仇,亡國滅種之恨,只要是血男兒,都無法坐視不管,任憑宰割。九龍峽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陸昱霖慷慨
昂,令這些土匪都群情
動,紛紛點頭稱是。
“陸營長今天到我這兒來,有何用意?”馬守山望著下面的土匪個個被陸昱霖煽動得熱血沸騰,摩拳擦掌,深此人的確厲害,三言兩語就能把他的九龍峽的匪巢攪得波瀾起伏。
“那我就開門見山,大當家的,我知道你是一個血漢子,一定不願看到自己的同胞遭受塗炭,也一定會扶危濟困。上次我在九龍峽就已經領略過了大當家的神武,且大當家的能識大體,顧大局,我陸某人很是欽佩。
“能被自己所欽佩的人欽佩,這無疑讓馬守山覺得臉上有光。
“所以,我今天來,是希望大當家的能帶領九龍峽的弟兄們一起去打鬼子。”陸昱霖把此行的目的開誠佈公地告訴了馬守山。
傑仔一聽,拍了一下大腿:“好,我早就想狠狠地揍這些個狗的,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大哥,你說句話。”馬守山聽了陸昱霖的一番話之後,內心澎湃起伏,他馬守山原本就是一個嫉惡如仇,行俠好義之人,只是當年因為小弟被惡人撕票,所以一怒之下將惡人斬殺,之後遭到官府通緝,不得不落草為寇。多年以來,一直盤踞在九龍峽一帶,靠打劫掠財為生。雖然他威風八面,讓官府和百姓談之
變,但他的所作所為令四野鄉鄰所忌憚,所憎恨,所唾棄。雖然偶爾他也會有向善的念頭,但總覺得一
落草,則終身為寇。這汙點恐怕一輩子都洗刷不乾淨了。現在陸昱霖來招安,讓他帶領弟兄們去打
本鬼子,為國效力,那麼他馬守山就有重新洗白的機會了。但他還是有所顧慮,畢竟跟隨自己這麼多年的弟兄,不能讓他們貿貿然就下山。
沉默了片刻之後,馬守山抬頭問道:“就我們九龍峽這百來個人,百來條槍,跟本人硬拼,只怕是雞蛋碰石頭——不堪一擊啊。”
“大當家的,不要說百來個人,百來條槍,就是一個人,一條槍,甚至是沒有槍,只要大家有這個信念和膽氣,我們就不會當亡國奴,何況,全中國的中國人都在各地進行抗活動,大當家的,你絕不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在作戰,我們的惠寶抗
遊擊隊就是一支抗
武裝力量,我們可以擰成一股繩,讓抗
力量更強大。”
“你是說,讓我們加入抗遊擊隊?”馬守山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的,我們的隊伍目前就在這一帶活動,已經成為消滅寇的一支非常有戰鬥力的生力軍,我們希望大當家的也能加入到抗
的洪
中來,共同保家衛國,把
寇趕出中國去。”
“我知道你們是些什麼人,前些子,我親眼看見一位義士拉響手雷,與幾個鬼子同歸於盡,這種氣概,我馬守山打心眼裡佩服。
“周叔拉響手雷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情形依然令馬守山歷歷在目。
“那位犧牲的義士就是我的戰友。
“陸昱霖知道馬守山說的就是周叔。
“可我們是山賊,土匪,你們能接納我們這些人嗎?”馬守山不無憂慮。
“只要是真心抗的,我們都歡
,我們要團結一切力量來完成抗
大業。”
“好。”陸昱霖的一番話令馬守山終於打消顧慮,他一拍虎皮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馬守山決定歸降抗遊擊隊,跟鬼子血戰到底。”
“不是歸降,是同心協力,共禦外侮,今後我們就是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了。”陸昱霖緊緊地握住了馬守山的雙手。
“這太好了,自打本人來了之後,我們的地盤越來越受到擠壓,越過越憋屈,弟兄們早就不想再幹土匪了,都想豁出去了,活得像個爺們樣。現在好了,有部隊了,那我們就能大幹一場了。”傑仔把兩隻手捏的嘎嘎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