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玲瓏曉真相獻寶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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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荷院多了一條通體雪白的小狗,六個月大,名喚多多。

水玲瓏把盤子裡的辣牛一口一口地餵給多多,多多起初吃不慣,水玲瓏餓了它兩天,它便不再挑食了。

水玲瓏放下筷子,舉起多多左看右看,眯眼問道:“多多吃飽了沒?”多多“汪汪”了兩聲,水玲瓏把它遞到枝繁的手裡,臉上沒了笑容,細瞧隱約還有一絲嫌棄,是的,她不喜歡寵物,尤其這種有的!

枝繁倒是喜歡得緊,笑眯眯地抱了多多去院子裡玩。

柳綠將飯菜端到丫鬟用膳的偏廳,同為一等丫鬟的紅珠也在,紅珠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小盤子,眼神微閃道:“世子妃真愛吃辣呀!每頓不剩的!”柳綠並不知曉辣菜全部進了多多的肚子,她也以為是水玲瓏吃掉了,她冷笑著道:“你也想吃麼?想吃的話自個兒掏錢讓膳房的人做啊!”紅珠勾起右角,眼底閃過一絲嘲,真當是好東西麼?給她她也不吃!一群蠢貨!

柳綠拿起筷子,摘了些菜用碗裝好,這是留給枝繁的,爾後才招呼鍾媽媽和葉茂一起吃。

入夜時分,水玲瓏練了會兒字,又看了會兒話本,算算時辰,甄氏應當從天安居回去了,這才放下手頭的事去往了湘蘭院。

這段子,甄氏幾乎是想著法兒地給她添堵,總拿湘蘭院雞蒜皮的小事兒動用她院子裡的人,枝繁、柳綠和葉茂不止一次被叫去做苦力,葉茂憨厚老實,並未生出旁的想法,枝繁和柳綠則是氣得臉都綠了!

偏甄氏又都請示了冷幽茹,冷幽茹樂見其成,自然不說半個“不”字,婆婆默許,水玲瓏做媳婦兒的便只有聽之由之的份兒。

甄氏的心思水玲瓏明白,就是想鬧得她沒心情繼續禍害安郡王和喬慧的親事,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在向府裡所有人彰顯她自己的地位,好讓大家明白,她水玲瓏再正也僅僅是個晚輩,沒有不敬重長輩的道理。

說白了,甄氏的行為就是“虛張聲勢”短期內效果顯著,而一旦諸葛鈺繼承王位,甄氏便只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縮回自個兒的地盤了。

所以,水玲瓏並不介意甄氏歡脫地蹦躂一陣子,這就好比當初水玲瓏掌家時秦芳儀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反正水玲瓏遲早要出嫁,老夫人也終有一天會死掉,只要水航歌不與她離心,偌大的尚書府就一定會是她的!

水玲瓏而今處在這個位置,才總算明白了秦芳儀那時的心態,原來,秦芳儀不是沒法子和她較勁兒,而是本不想和她較勁兒。

當然,二者的情況並不完全相同,她掌家是出於本意,甄氏蹦躂卻是受了攛掇,眼看著喬慧便要嫁入王府,而甄氏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屆時甄氏若再聯合肅成侯府和她分庭抗禮,事態便不容樂觀了。所以,她決定點醒甄氏。

湘蘭院的明廳內,甄氏端坐於主位上,穿一件豆綠對襟掐花上裳、一條素白曳地羅裙,墨髮挽了個華麗的拋家髻,雙側簪小圓形珍珠頭飾若干,一身珠光寶氣,直直將燭火的光輝都比了下去。

水玲瓏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二嬸。”甄氏斂起心底的厭惡,皮笑不笑地道:“坐吧,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兒?”水玲瓏依言在旁邊的冒椅上坐好,珠奉上一杯茶,她愛喝音韻,闔府上下都知曉她的口味,珠奉的卻是一杯龍井,便是甄氏自己也不愛喝龍井的。

水玲瓏不動聲地喝了一口,彷彿沒看懂甄氏的刻意怠慢,淡淡一笑:“我來是想和二嬸推心置腹地談一番,化解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的。”甄氏的瞳仁一縮,顯然沒料到水玲瓏會這樣直白,她冷冷一笑,道:“世子妃說什麼呢?我聽不大明白!我和世子妃之間有誤會麼?難不成世子妃認為我用了你院子裡的幾個丫鬟是在故意折騰你?”

“難道不是嗎?”水玲瓏毫不客氣地反問了回去。

甄氏一愣,水玲瓏不應該說“哪裡哪裡,二嬸是長輩,您用我的丫鬟是應該的,我斷沒認為您是在故意折騰”?雖然其實她就是故意折騰,而水玲瓏也心知肚明!

水玲瓏的直白實在令她無所適從,見慣了繞來繞去的女眷,還是頭一回碰上這等不繞彎子的人。

甄氏的睫顫出了一個不規律的節奏,拔高了音量道:“你若是不喜,我今後不用便是了!何必尋個藉口來排揎我?難道你嫌我吃了王府的閒飯?”水玲瓏不為她的怒火所攝,幽幽冉冉,語氣平靜如一泓無波無瀾的湖水,道:“心中有魔,眾人皆魔;心中有佛,眾人皆佛。我嫌沒嫌棄二嬸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嬸嫌不嫌棄自己。”甄氏的眸光一厲,握著帕子的手有些緊了…

水玲瓏又道:“我想告訴二嬸的是,我相公將來要世襲王位,要在京城闖出一片天地,很需要安郡王的支持,所以我和相公都非常贊成安郡王和肅成侯府的親事,安郡王益強大,將來對相公的用處便越大。我不是那種眼皮子淺見不得兄弟妯娌好過的人,但願二嬸明白我的心意。如果我曾經有什麼令二嬸誤會的地方,請二嬸不吝賜教,我也好及時改正。”甄氏先是一怔,爾後眼珠子動了動,細細打量起水玲瓏,似在分辨她話裡的真假。

水玲瓏問心無愧地上了甄氏探究的目光,正道:“二嬸這段子做的事到底合不合理二嬸心裡有數,我心裡也有數,我忍著二嬸並非是怕了二嬸,而是不喜歡得家宅不寧,傳出去有損相公和安郡王的名聲。京城這個地方可不是諸葛姓氏一家獨大,為官者最忌諱傳出內宅醜聞,不齊家何以治天下?二嬸在不在意安郡王的前程我不管,但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壞了我相公的仕途!二嬸如果執意誤會於我,並和我水火不容,我便以今為期,決不再姑息養!”這話有些誇大其詞,以鎮北王府的利用價值,哪怕真傳出內宅醜聞也影響不到諸葛鈺的仕途,但水玲瓏不給甄氏一個重大的理由,甄氏難以相信她的決心。

果然,甄氏聽完水玲瓏言辭鑿鑿的一番話,臉就變了,過慣了喀什慶一家獨大的子,她的確不懂京城盤錯節的利害關係,但她聯想了一下兒子奔波於各個權貴之間的繁忙樣子,又覺得水玲瓏的警告不無道理,京城…不好混!

甄氏的眼底漸漸泛起了一層濃濃的疑惑,她晃了晃手裡的茶杯,神凝重地問道:“真不是你走漏了安郡王…的風聲?”

“二嬸指的是安郡王在喀什慶成過親的事嗎?實不相瞞,這事兒還是我去姚府探望大姐時,大公主告訴我的。”水玲瓏神坦蕩地說道。

甄氏大駭:“鈺兒…沒告訴你?”水玲瓏搖頭:“喀什慶的事,相公極少和我談起。”

“可安平…”言又止。

“安平?”水玲瓏這回是真的詫異了,安平是諸葛鈺留下來協助她的人,如果這事和安平扯上了關係,就難怪甄氏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了。

甄氏把吳夫人在黃記酒樓聽到的謠言闡述了一遍:“…吳夫人說是倆年輕人,安平那也去了黃記酒樓,而且回來時鬼鬼祟祟的,你敢保證不是你指使安平去散播的消息?”水玲瓏的心底泛起驚濤駭,連帶著面也變了又變,但很快她壓下了所有情緒,擠出一個淡淡的口吻:“能使喚安平的…就只有我一個嗎?”到底是不是安平洩的消息還不好說,保不準對方只是用了一招障眼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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