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此時秘密呈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光明媚,山花爛漫。

少女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捏著衣角,抬頭詢問樹上少年,“吳哥哥,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再也不走了?”少年從大樹上一躍而下,像一隻大鵬鳥,份外好看。少年摸摸少女頭髮,笑道,“當然了,以後有吳哥哥一直陪著你,妹妹你開心嗎?”

“哇!”少女見自己願望終於成真了,開心挽著少年手臂,又是笑又是跳。

嚴寅月也微笑起來,她彷彿同身受,為著少女喜悅而開心。

場面突換。

瓢潑大雨中,少女著背,直直跪大門口,無視被這雨水砸疼臉頰。

從一間民居中,少年走了出來。他撐著一柄絹傘,替少女擋住了大雨,默默看了一會兒,才問道,“妹妹,你認為值得嗎?”

“值得。”即使跪二條腿都麻掉了,也無損於她發自內心微笑,“看到他第一眼起,我就對自己說,他就是我今生良人。”少年嗓音突然拔高,雨聲中顯那麼尖銳,“哼,他是你良人,那我呢?”少女沉默著,直到天黑,直到少年轉身離去,她才喃喃自語,“此生,就當是我負了你吧”嚴寅月心忽然揪緊,這是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少女,是為了愛人而不顧昔情意少女。

場景再換。

暴曬。

極高熱度把地面烤熱氣騰騰,此時少女已是‮婦少‬打扮。她跪地上,無視膝蓋處傳來一陣陣灼熱。只怔怔看著那一個個人頭,以及他們下面已經乾涸掉血跡。

‮婦少‬手伸了過去,還不待她撫上,一道長鞭阻止了她。旁邊,有人陰陰一笑。

“賤婦,覺如何?”‮婦少‬抬起頭,死死盯住眼前男子。他整個身影都藏光影中,讓人覺他極其漂亮而人。可是‮婦少‬只覺得後悔,是她把這賊子引進了家裡,害家破人亡,她是罪人。她死死看著,一字一句道,“賈知寬,你這賊子。”

“哼。一切拜你所賜。”賈知寬隨手召過手下,把‮婦少‬投進了地牢。隨後吩咐下人,就讓這些屍體暴曬著。等過幾天再來收屍。

場景一換再換。

嚴寅月看到原先少年已經長成了眉眼俊俏男子,甚至會駕著飛劍,如仙人一般。‮婦少‬家裡出事一個月後,少年駕著飛劍趕來,眼中都是焦急和後悔。他低語。

“如果當時他極力阻止就好了。”那是顧茗娘一生,也是吳鹽前半生。

嚴寅月從來不知道,上一世,二人就已經有了糾纏。

吳鹽跨過門檻,走進房間,往旁邊一站。低沉聲音響起,“那一年,我剛晉階為築基期。可以自行駕駛飛劍。可是當我來到顧府,看到卻是那處血跡。不論我怎麼尋找,就是尋不到茗娘和賈知寬,他們像被人藏起來似。我知是我修為不夠,所以無法看破一些事情。只能再回門派修煉。等我金丹有成,還是沒有尋到他們。但是卻讓我尋到一點蛛絲馬跡。”吳鹽說到這兒,忽爾摸上嚴寅月小手,“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見憐,真讓我尋到了你,小月。”嚴寅月抬頭看他。

吳鹽也看著她,語氣平靜道,“或者說,你是茗娘?!”他面容平靜,但雙手卻不知覺握緊,生生把嚴寅月手掌骨握“呲呲”作響。

嚴寅月低下頭,看著握住自已那隻手。那麼寬,那麼厚,那麼溫暖。她開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她聲音乾澀而沒有起伏,卻讓吳鹽欣喜若狂起來。

“茗娘,真是你嗎?”吳鹽說著,眼也不眨看著嚴寅月。說來,剛開始他有這份猜測時候,本不敢相信。甚至於現,得到了對方肯定,還覺得自己像踩著棉花飛。

“嗯。”嚴寅月撐著額頭,她頭很痛,像有人生生把它割開,往裡面腦注進了一些東西。那是她自己封存記憶,因為吳鹽提醒,才斷斷續續想了起來。

吳鹽一把把她擁進自己懷裡,泣不成聲,“茗妹妹。”嚴寅月不說話,眼淚卻像斷了線珍珠,不斷往下掉,沁溼了吳鹽一角肩膀。

許久,嚴寅月才啞聲問道,“為什麼?”她實不懂,既然吳鹽心裡藏著茗娘,那麼為何遇上她,會強娶她。

吳鹽一怔,隨即笑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又有什麼為什麼。”

“不一樣。”顧茗娘只是個閨閣小姐,而嚴寅月卻是個修真者。二人相貌不同,身份不同,吳鹽又是怎麼認定,她就是她呢?

“因為我們心有靈犀啊!”

“吳鹽,你認為我還是小孩子嗎?”嚴寅月抹去淚水,聲音淡淡道,“我已經死過一次,原本以為會下地獄被拔舌浸油鍋。可是沒想到,卻重生成了一名死了爺爺小姑娘。要不是爹爹尋來,我怕是已經餓死了。經歷了這樣事情,吳鹽,我再也不是以前啥也不懂小孩子,你說那話我也不會相信。”吳鹽眼中極閃過一道光,他想了想,這才開口道,“好吧,小月,我就如實告訴你吧。你知道我是修士,絕對不能找凡人成親。知道茗娘已去消息後,我也沒有了成親念頭,一心只想修煉。後來,我遇上了你。說實話,第一眼,我就覺得你眼,和你待著,讓我分外開心。我本來沒意識到什麼,後來一想,你是女修,我又對你有好,所以我才下了決心向你求婚。後來你又除去賈知寬行為,讓我抓住了一點念頭。可惜那時候,正好遇到門派中有事情。現靜下心來想想,原來我找了那麼多年茗妹妹,已經待了我身邊。”嚴寅月微低著頭,伸手撫過那道絹畫,“你還藏著它?”

“是啊。也許我內心深處,就一直期盼著有一天,你能看到它。”吳鹽一笑,眼睛亮出神,“小月,它終於等到你了。”

“是啊,兜兜轉轉那麼多年,我還是看到它了。”嚴寅月有些恍惚,他還是他,她卻已經不是她,但命運還是讓他們相遇相愛。

吳鹽手指一寸寸撫過畫中少女如花容顏,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她喊聲,“吳哥哥。”他眼中又一次溼潤了,無論如何,他還是尋到了她,也不枉此生了。

嚴寅月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吳鹽,你不會怪我把這個秘密深藏吧?”

“傻姑娘,說什麼呢。”吳鹽順手一摸自家夫人長髮,笑道,“人貴有自知之明,老天爺能讓我們一起,我已經很開心了。”

“你不怪罪我嗎?”嚴寅月嘆了口氣,“那年是我不顧你們阻攔,一定要嫁給賈知寬,才會給顧府找來了這樣禍事。我,曾經嫁過人,即使我換了身體,換了身份,也不能抹煞掉這個過去。吳鹽,你真不介意嗎?”嚴寅月有些無奈,當人堅持時候,總以為做一切是對。只有回過頭去深想,卻發現,那些堅持都可笑很。現,二人都敞開了心扉說話,她不想讓他心裡藏個傷口,不想讓二人關係蒙上一層看不見汙跡。雖然小,但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來破壞一下。

吳鹽起身,拾起畫軸,把它們卷好放一邊。

他動作緩慢而隨意,卻讓嚴寅月眼中升騰起水汽。

嚴寅月氣惱用手一擦,她已經是金丹中期修士,難道離了眼前男人,還怕活不了嗎?

嚴寅月用手撐著地,扶自己起來。還不待她用力,就見眼前伸過來一隻手,那手骨結分明,佈滿了薄薄一層繭,正是吳鹽手。她用力甩開他,“你不是介意嗎?還扶我做什麼?”吳鹽哈哈大笑,張開雙臂,抱起嚴寅月,把她放桌子上,伸手捏她臉,“茗妹妹,你還是那麼可愛。”

“吳鹽,我是嚴寅月。”嚴寅月凝視著吳鹽,眼中滿滿都是執著。她相信以吳鹽聰明,明白她意思,顧茗娘已死,這一世,她只能是嚴寅月,而且也只能是嚴寅月。

“小月,你應該懂我意思。”吳鹽把嚴寅月手拿起,放自己口上,“你心裡,茗娘已死,我心裡又何嘗不是。人說,人死如燈滅,過往如煙雲。顧茗娘已死,她所做一切自然煙消雲散。而小月,你是嚴寅月,也只能是嚴寅月。”吳鹽話中,滿滿都是警告。

嚴寅月,卻是開心笑了。只要吳鹽不介意,就行。

而這一生,她,嚴寅月,自會陪吳鹽身邊,笑看風起雲落,笑看花開花落。曾經過往,就讓它們如風消散吧。她會好好把握現一切,絕對不會讓以前往事,影響現幸福。自此,她是吳鹽,也只能是他夫人。

d*^_^*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