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神址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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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潭是上古鑄劍名師湍無星君鑄劍時所建,顧名思義,潭水冰冷刺骨,水若冰。潭水周圍寸草不生,無遮無擋。自湍無夾著小包裹縱情山水間之後,潭水便不再淌,終年被寒氣所繞。

清谷真人在旁言,此潭水自湍無君歸隱之後便一直閒置下來。自己圈此為聖地,向來是無人敢來的。而且,這地方空曠之極,一目瞭然,斷不可能藏得下人的。

鳳九望著清可見底的寒潭眯了眯眼,突然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縱身跳了進去。那潭壁入手光滑,有如清玉。潭底卻並不深,順著水而下便可見底。

輕輕敲了敲潭底,覆耳傾聽。傳出空的悶響,聲音並不結實,心下了然,果然與自己思量的不錯,可…摸著潭邊的暗紋,要想開啟潭底,必要找到機關。

冰潭雖不大,但想要找到潭底的機關,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底口的玉璧上,有甚多凸出來的羅盤,而真正能開啟的機關卻只有一個。

那人是極聰明的,他怕有人會發現潭底的秘密,將眾多羅盤都做的與那真的一模一樣。想必這些假的羅盤下也定然連著潭底的機關,上面一有動作,便會讓對方有所防備。為今之計,唯有一擊致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一個輕巧的旋身,破水而出,一身清袍飛揚,竟是滴水未沾。對著清谷真人微一拱手,輕輕吐出幾個字:十二部聽令,結印,炸潭。

清谷聞言變,揮手阻住凌雀等人,急道:“鳳君大人且慢,這冰潭乃是上古神址,且不可隨意亂動的。”誰料鳳九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神址怎麼了?”清谷沒想到他會有次一問,呆愣當場。心下思量,半晌方回說。

“神址…額,神址乃上神居所。”抬眼四處望了望“那你說的上神,現在何處?”清谷一臉肅穆,對著九天一拜“上神早已歸隱,但他的功績更古長存。”鳳九學著他,也對著九天一拜滿臉肅穆“那現下這神址可有人居住?”

“這個,自然不曾。”

“那就是閒置已久的了。”

“額…”清谷語,又打算拿出老三套的神之遺址,當萬代仰慕,多方敬拜一說,卻被鳳九緊接著的話問蒙了。

“那神址有何用?當擺設麼?”清谷趕緊搖頭“當飯吃麼?”繼續搖頭。

“那現下毀了這神址便能救下一個生靈,是否也算物盡其用了?”清谷被問的一愣一愣的,聽說能救下生靈,本能的點了點頭。但似乎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鳳九見此,滿意的點點頭“來,我跟你解釋下這其中的道理。”哄著老道一路走遠,回頭給了凌雀一個眼神。

凌雀瞭然,吐出兩個字,動手。

餘念和雲霧趕到寒潭時,看到的就是,清谷真人慾言又止的老臉。以及一臉閒適的斜靠在潭邊大石旁的聖渺。

青木十二部御法結陣,對著潭底就是一通亂轟,一團青煙乍起,潭水四濺,一個偌大的窟窿出現在眾人眼前。

清谷真人看得老淚縱橫,他的聖地啊!自歷屆真君傳承下來,都完好無損的,到了他這一輩手裡就這麼活生生的給炸了。

瞥了眼一旁一臉溫潤君子之態的鳳君大人,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當時怎麼就聽信了他事有輕重緩急,寶器本是死物的辯證理論。鳳九見他看自己,回了一個無辜的微笑,那眼神裡分明就寫著:乖,別哭嘛。炸都炸了,況且我那徒弟可比你的爛池子值錢多了。

幽暗的潭底內,陰風陣陣。宗宗摸著衣角坐在前發呆,半個多月了,一直沒見師傅找過來。她不是不害怕的。

致遠總是喜怒無常的,自上次掉了門牙回來以後,他的心情倒是不錯,但看自己的眼神裡,滿是*的算計。對自己的態度,也比往好了些許,至少不再打罵她了。

可她就是覺得,那神情像極了對待死囚的牢官,同情有之,寬容有之。甚至自己頂撞他兩句,都好脾氣的笑笑,就有如秋後問斬前總會有頓好飯一般。

她很慌,她不知道還要在這個陰冷溼的地方呆多久,只是覺得內心的小堅持快被這種詭異的氣氛壓榨乾淨了。

最近的左眼一直在跳,總覺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

正思量間,潭底突然一陣劇烈的動盪,一聲聲震耳聾的聲音在耳旁炸響。緊接著整座茅屋,都被振的搖晃起來。上閉目養神的男子一個靈坐起身,瞪著身旁的少女。

怎麼回事?圖宗宗被他眼底的戾氣嚇得一怔,慌忙躲到牆角。

用眼神可憐巴巴的示意,自己真的沒有通風報信,自上次她試圖用蛋蛋傳信,被他發現差點捏碎它以後,她就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了。

急切的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兩人相視良久,均未動彈。直到那如水鏡般的結界轟然炸開,潭水噴湧而來方醒過神。

這,這是…有人炸潭?這池底可是聖地,致遠當逃到這裡後便自覺後顧無憂。即便有人發現,想來也必不敢輕易有所動作的。而且找到入口機關本就難上加難,何人敢輕易善動上古靈潭呢。

驚訝間迅速飛身過去,一把扯過嚇呆在牆角的圖宗宗,只來得急以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將站穩,茅屋便被一陣巨大的強風振開。一陣呼天蓋地的顫動以後,門窗悉數被震碎,致遠呆愣的看著眼前搖搖墜的茅屋,幾乎快哭了。

再次強調,這是上神的潭底,這是上神的茅屋,上神的,懂麼?不是隨處可見的那種草房,上神的房子,就這麼給炸了?!

呆滯的看著蹲坐在空曠的窗框上對他笑的一臉溫潤的鳳九,良久方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是,湍無星君的住所。是神址…”聞言,對方當真一臉認真的掃視了下四周,點頭道“唔,上神的品味,當真…額,別緻的緊。”圖宗宗幾乎從看到聖渺的第一眼起,便忍不住輕輕的顫慄著。自己,多久沒有見到他了,那一襲淡青長袍的男子,依舊是那麼清俊溫潤。多少天來,自己唯有想著他或無辜,或狡黠或孩子氣的笑容方能在這不見天的地方強自支撐下去。

近些時來的疼痛,忍耐和不安,方才的種種埋怨和擔心,似乎都在看到那人之後,便都可消散了。扯著脖子,欣喜的喚道:“師傅!”

“嗯”他柔聲應著“聽話,不要表現的太歡脫了,當人質便要有人質的自覺,不然,有人會不高興的。”宗宗聽話的重重點頭,兩人都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被叫做有些人的致遠嘴角,這裡,還有人拿他當一回事嗎?有嗎?

聖渺自窗邊跳下來,四處看了看,找了塊尚能入眼的地方坐下來。心下埋怨著,這凌雀炸的也忒狠了,滿地的碎木頭。全然忘了是誰讓她這麼做的了。

湊合著坐定,看著致遠“說你的條件。”他的條件嗎?他還有資格談條件嗎?抬眼看著窗外的一眾同門,明晃晃的利刃都直直只向自己,眼神中遮擋不住的厭棄,不屑以及深深的怨恨。

這些視線中,唯有一道目光一直哀痛的凝視著自己。是秋寧,她瘦了很多站在人群中顯得是那樣的柔弱。望著他的目光是能刮傷他雙瞳的憐惜,與心痛。

他早該猜到的,除了她,誰還會想的到這裡。自嘲的笑笑,看著她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自己居然仍舊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果然,一個人一旦動情,便有了牽掛,而這種牽掛往往都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轉臉對著聖渺輕哼一聲,情之一字,對於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即便強大如他鳳王,不也有著同樣的弱點。

扼住脖頸的雙手逐漸收緊,挑釁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吐出三個字“梵音石。”他這一生,幾乎全部毀在了這塊石頭上。他不甘心,即便是要死,他也要拿到它。其實,許致遠心裡還存了另一番計較,梵音石是開啟谷口的唯一途徑,而深藏在谷中的便是人人趨之若鶩的無字天書,得天書者便能得無尚大道。得道者便可功力大增。

說他是困獸之鬥也好,說他垂死掙扎也罷,這半世苟延殘的身軀,仍舊還是想有朝一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雲端的。手段卑劣如何,勝者為王敗者寇,眾人追逐的從來都是結果。

他,想活。

“我覺得,你似乎會錯了意。”鳳九望著他,一臉的雲淡風輕“我說的條件是,要麼你放了她,我給你條全屍。要麼,我救下她,你,死無全屍。”致遠聞言,仰天長笑“鳳王大人,你真以為我許致遠是笨蛋麼?!”真的仔細想了想,回答他“額,你確實無甚腦子。”致遠咬著牙瞪著他,拉起宗宗的手腕“那鳳君大人應該認識這個吧?!”推薦本好友的新書,親們支持哦[bookid==《世界第一魔法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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