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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暴風雨席捲的夜變得異常的漫長,鶴頂紅在酒樓小二的再三阻攔之中上了樓。衝到了最後一件房間,喬陌軒已經將雲晚晴扶到了上。

“晚晴!我的女兒!”鶴頂紅衝過去,一把抱住冰涼的女人。淚水落下來,洗刷著一切不堪和恥辱。

“紅姑姑不要動,我剛給她用了蝮蛇膽汁,比較烈,你這樣動,會傷了她的筋脈。”喬陌軒急忙阻止道。

鶴頂紅聽了,急忙離開,關切的問喬陌軒:“不是說晚晴不行了麼?怎麼又用藥?”喬陌軒眼簾一垂,靜靜道:“我只是聽說漠西人常常用蛇膽刺死者的五臟六腑,有過起死回生的例子。”鶴頂紅一窒,傷心道:“你是說晚晴她真的已經…”話未說完,就哭成淚人。

“也未必,我走時晚晴就躺在這裡,一點兒脈搏都沒有了。可是我剛才回來,摸著她的心口還很暖和。只是脈象已經沒有而已。”喬陌軒一樣的緊張,擔心不亞於鶴頂紅的痛苦。但是此刻,痛苦,就代表了訣別。

“這…晚晴出了事兒,宮裡怎麼辦?”鶴頂紅想的要遠得多,數十年宮廷生活的歷練,早已讓她將靈魂都獻給江山的安穩。

“沒辦法了,殺晚晴的人,一定就是要篡位的人。”喬陌軒說。

“篡位?你是說,是第五宮的人做的?”鶴頂紅抬起眼睛,驀然,忽然握緊了拳頭。對著空靜寂的夜,忽然道:“是雲晟雨?!”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們無法阻止任何事情,紅姑姑,現在輕舉妄動,等於自取滅亡,不是時候。”喬陌軒沉聲道,看了看四周。這麼久了,他跟隨父親進宮,又折回來,現在雲晚晴都一動沒動過。這裡絕對安全,可是,為什麼?

假如是雲晟雨,會希望雲晚晴死嗎?

“晚晴!傻孩子!”鶴頂紅滿腔悲憤無處發洩,只好伏在一邊,痛苦失聲。苦了一會兒,才忽然想到,這間酒樓的這間房間,是不能長期佔用的。

“我們,就把晚晴放到這裡麼?”喬陌軒也知道不可能如此,可是眼下。茫茫雨夜,雲晚晴剛服了蛇膽不能移動。只好等雨停之後再做打算。想到這裡,眸子一暖,忽然動情問鶴頂紅:“紅姑姑,我,能不能喜歡晚晴?”鶴頂紅驀然盯上喬陌軒認真而羞澀的眸子,心裡連連叫苦。然而,一切都是命,人力無法和上天爭鬥。

“只要她能活過來。”鶴頂紅說,很堅決。

喬陌軒的表情有些釋然,一直很隨然的一個人。經歷了弒父之痛,終於才得到解脫。

愛上雲晚晴,又如愛上一個沒有蹤影的婀娜煙霧。煙霧遮擋的牆壁上爬著茂密的藤蘿,衰草連連,誰都不確定,女人醒來,是否會辜負衰草的哀怨。

朝陽噴薄而出的時候,暴雨也漸漸停了。酒樓離皇宮太近,再呆下去,遲早雲晚晴的下落會暴。鶴頂紅的人再也沒有來和她報告過什麼消息,焦急的在窗前等了一夜,鶴頂紅的白髮都添了些許。天亮起來了,街道上滿是坑窪的泥濘,喬陌軒痠麻的眉宇,重新將視線落回一動不動的女人身上。

蝮蛇蛇膽的劇毒,足以在人體造成不可抑制的劇痛。連死人都會因為劇痛而戰慄搐,然而云晚晴卻一夜動都未動。

“我們得走了。”喬陌軒說。

鶴頂紅也點點頭,愁眉看著靜寂的皇宮。宮裡一定發生大事了,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毫無知覺。

“我們離開京都,後若有機會,再回來吧。”喬陌軒說,寧願沒有這個機會。女人死了,他才必須重新回到這裡。

鶴頂紅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將雲晚晴輕輕扶到喬陌軒背上,三人疲憊不堪的離開了酒樓。僱了一架馬車,便飛奔出了京都。離開城門上了小路,喬陌軒抱著雲晚晴,以免馬車過於顛簸,震亂了她的筋脈。

馬車駛出很遠之後,鶴頂紅忽然叫停了馬車。給了車伕百兩銀子,買下了馬車,便叫車伕回去了。車伕恩的離開時,鶴頂紅陰冷的衝喬陌軒使了個眼。喬陌軒會意,悄無聲息的跟了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鶴頂紅站在馬車一邊,面凝重,沉聲道:“你帶晚晴快走,我不能走。”喬陌軒一愣,想了一想,便將手裡的銀子又給了鶴頂紅。

“你坐馬車回去,我帶晚晴走其他的路。她不能坐馬車。”

“那你要小心,晚晴活過來,就叫人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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