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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飯後,雲晚晴在客棧內閒散走動。不時的觀察周圍的佈置,的確,說這是一家雲國的客棧,沒有人會懷疑。儘管從外面看是看不太出來,但是內中的佈置,沒有一點兒不時異域風情味道十足。

這是一家怎樣的客棧?

抑或是,客棧的主人,將是怎樣的執著在異國懷念故土的雲國人?

鄉愁,似乎從來和自己毫無關係。

雲晚晴走到走廊的盡頭,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燕歌令允諾的消遣時在晚上,不用想,也知道會是在哪裡。這不是令她尷尬的,她也正需要,更加深刻的瞭解北宮孤鸞所生活的環境,究竟是如何的涉密不堪。然而,在轉身的剎那,雲晚晴注意到走廊盡頭的這間雅間。這是二樓,沒有客房,應該是雅間吧。

雲來客棧的雅間都有各自的稱號,什麼祥雲閣,彩雲閣,等等類似的名字。這間也不例外,房門一旁的牌子上,寫著飲雲閣。

雲,可以飲麼?

像喝茶一樣?

因為好奇,雲晚晴不由得走到那間房門前。識字就是有這點兒麻煩,總是會比預想的瞭解更多。

房內有人。

不斷的有絲竹之音嫋嫋娜娜的傳出,珠子一般,落進聽者的心田。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凡也是如今的滋味吧。那聲音很是打動雲晚晴的心,嗚嗚咽咽,無無魂。沒有情的曲子,往往能打動人心,就是因為,人們會人為的注入很多的情。

就好像一隻空杯子擺在面前,你怎能,不費盡心機的將它注滿?

這是蘆葦秸稈的音調,雲晚晴從來不會聽錯。這是義父傾心執著的曲子,雲晚晴也從來都不會忘記。然而,彈奏樂曲的人,會是義父那樣,善良的男人麼?

忍不住想推門進去看個究竟,卻又停下來。現在的她,是一個竭力假裝教養和氣度的帝王。不再是那個,冒失和富貴主顧追究一碗餛飩錢的草女。

“誰在外面?”房內的人竟然先說話了,居然是一個男人。

“呃,打擾了。”雲晚晴整了整衣服,一邊思籌是哪家的公子在這個消遣,一邊想象奏樂之人的翩然輪廓。

房內的男人很俗,圓膀大,一臉橫。難能可貴的是居然有一口柔和的嗓音,已經喝得醉醺醺了,醉眼離看著清秀的雲晚晴。只一眼,渾濁的兩眼就開始放光。和一般的紈絝子弟無二。

奏樂之人居然也是個男人,紅齒白,也是淺眸。氣質高貴獨特,比對面的主顧不知道優越多少倍。面龐清冷,一雙眸子,淺淡幽深,看到雲晚晴進來,愣了一下。

“這位公子,在下還有兩首曲子沒有奏完。”男子說話,和方才一樣柔和的聲音。原來剛才是他。

雲晚晴莞爾一笑,馬上就明白了。看了看已經痴呆的俗男人,竭力裝作謙和的樣子:“打擾的很。不知道在下可否一同欣賞這最後兩首。”雲晚晴說,最後兩首。她只是看到男子的時候,心底乾涸已久的渴望,驀然被澆灌的更加乾涸了。

“沒關係,沒關係!公子請坐!”胖男人眉開眼笑的讓了主位出來,請雲晚晴坐下。雲晚晴也不客氣,和吹笛的男人點了點頭,便凝神細聽。

然而胖男人卻不想就這樣沉寂著,一雙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入神的雲晚晴,不是倒酒,就是無話找話。

“公子眼生的很,不知府上在哪裡高就?我父親,是太傅柳明。”

“幸會。”雲晚晴目不轉睛,男子也一樣凝神看著她。

“我叫柳燕程。”

“哦,幸會。”雲晚晴依舊如是說,眼神一時也不肯離開對面的男子。全身心的,融化在男子清冷的氣場裡。寧願化作一條無憂無慮的游魚,翩然來去,孑然一身。整個人生,都是溫暖的,愜意的愛情。

“咦?”柳燕程皺了皺眉,不悅的看著兩個完全把自己視為第三者的男人。兩個小白臉兒,居然也敢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情調‬?!

“他是我的人。”柳燕程伸出肥胖骯髒的手掌,魯的擰過雲晚晴的下顎。口裡唾飛濺,酒意上來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什麼事?”雲晚晴凝眉,右手握住錮自己下顎的手掌,想也沒想,就用力擰了一轉。

“啊!”柳燕程慘叫一聲,握了自己被擰斷的手腕,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一邊將桌子整個掀翻。然而美妙的音律卻從未停止,雲晚晴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再望過去,依然有一潭柔和的清水收留自己。

“來人啊!殺人了!”柳燕程的慘叫響徹客棧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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