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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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很矛盾,既想享受媽媽給的福利,又覺著很對不起媽媽。思來想去,唯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全力接高考,考一座好大學,才不會辜負媽媽的心意。

下午放學回家的路上,腦子裡一直幻想著,媽媽是否會為了我,穿著制服和絲襪,在廚房裡忙活著。

但明顯是我想多了,回到家裡才發現,媽媽依舊穿著寬鬆的家居服,我心裡有一點點失落。

雖然昨天才剛剛享受了媽媽的福利治療,但一天時間不到,腦子裡開始幻想起了媽媽的黑絲美腿。

今天肯定是沒有希望了,但我特別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福利,給我一個明確的期,也好有個盼頭,要不真的會急死人的。

晚飯時,我有些坐立不安,媽媽似乎瞧出了我的異樣,不是拿眼打量我。

我在心裡憋了許久,終於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媽,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媽媽馬上警惕的盯著我:“什麼事?”

“那個…那個那個…是吧…”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媽媽蹙眉問道:“到底什麼事?有話直說。”我整理了一下語言,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班主任就經常教育我們說,做事如果沒有一定的規矩,規程,就容易雜亂無章。

可以說…那個,規矩是規範有序的重要保證。準要嚴字當頭…”媽媽不耐煩地打斷我說:“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撿重點的說。”我嘿嘿傻笑道:“我昨天晚上仔細想了一下,治病這個事兒吧,它得按著療程走。

幾天一個療程,一個療程幾次,一次相隔幾天,我覺著都得有一個明確的時間表。”話應剛落,媽媽將手裡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惱地說道:“你囉囉嗦嗦的說了這麼一大堆,我以為你在說學習上的事呢。

鬧了半天,你是在想…凌小東,我說你腦子裡,怎麼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這些事呀。能不能有點正事呀?”我低著頭,嘟囔道:“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病。

您不是也問我了,是不是把病治好了,我就能認真學習了。我說是。您看,您要不幫我把病治好了,學習成績怎麼能上去呢?”媽媽一雙狹長鳳眼,惱怒的瞪著我,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我不給她思考的時間,緊接著說道:“您這這樣行不行,咱們就…就定成兩天治療一次吧。”本來是想說一天一次的,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還是別太過分了。媽媽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生怕她突然發起火來。

不過還好,媽媽沉思良久之後,沉聲說道:“一個星期一次。”我聞言欣喜若狂,雖然時間有點久,但只要開出具體時間,就有的商量。

“好像有點太久了,不利於治療。三天,三天怎麼樣?”

“六天。”我撓了撓頭,為難地說:“我覺著這個事把,還是越快解決越好,不宜過久。

畢竟高考已經臨近,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媽媽沉默片刻:“五天。”

“四天。”媽媽盯著我,沒有說話,看來應該是默認了。我心中的不由得一陣狂喜,開心的簡直想要過去摟住老媽,在她白皙雪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上一口。…星期天上午,我和北北如約前往老爸那裡。路上北北有些不高興,噘著嘴,磨磨蹭蹭的。我揶揄道:“去老爸那兒差頓飯,也不是讓你上刑場。你擺著張臭臉過去,打算給老爸心裡添堵呀。”北北嘟囔著說:“我一想起安諾和她媽住在我們原來的家裡,我心裡就氣得慌。”我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拽了兩步,說道:“行了,生氣歸生氣,老爸總不能不認吧。”北北瞥了我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那不是你嚷嚷著,說什麼也不參加老爸的婚禮的麼?”

“態度是要有的,但這事兒,總歸是要過去的。我不去參加老爸和安諾她媽的婚禮,是要明確告訴他們,我不認這個後媽。但是老爸你總還是要認得吧。”北北哼的一聲:“你是怎麼說怎麼有理。理都讓你一個人佔了。”

“行了行了,嘮叨兩句行了。好久沒去老爸哪裡了,等會兒見了面,別得太難堪了,讓人下不來臺。”北北小嘴一遍,身子搖搖晃晃,一臉不屑的嘟囔道:“怎麼你胳膊肘往外拐,處處替她們著想呀?”

“不是,咱們氣也好,恨也好,最後跟人生活在一起的,是咱老爸,人家現在是一家子。

你要跟人甩臉子,吵起來了,那老爸幫誰呀?這不是讓老爸左右為難嗎?回頭咱們走了,人家母女倆關起門來跟老爸吵架,受罪的總歸是老爸。”

“那我就不管了,誰讓他要跟安諾她媽結婚的。”

“行了,多大的人了,懂點事兒吧。”北北乜著我:“凌小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經了?竟然還對我說教起來了。”我苦笑著嘆了口氣:“經歷了這麼多事,總歸是要成一點的吧。”來到了舊居門前,給我們開門的是安諾,見到我們後,臉上出甜甜的微笑,讓了半邊身子,說道:“是哥哥和姐姐呀!請進請進!我和爸爸媽媽等你們很久了。”我哼笑一聲,一邊往裡走,一邊自嘲般的笑道:“行,我們是來串親來了。”北北瞥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真把這兒當你家了呀。鳩佔鵲巢。”安諾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完全不在意,把我們讓進屋裡後,轉身關上了大門。

老爸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了,一邊用上圍擦著手,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回來啦。那個…北北長高了點吧。嗯…小東最近學習壓力大不大?”老爸想表現出很親密的樣子,反倒顯得有些生分了。這時,安諾媽媽跟著從廚房裡出來,笑著說道:“你們老爸知道你們要來,興奮得一晚上睡不著覺,一大早就去買菜了。

你們先坐,喝點水,飯菜馬上就好。”北北雙手兜,冷哼一聲:“這下真成串親戚了,早知道就在樓下買點禮物帶上來了。”老爸和安諾媽媽聽得清清楚楚的,臉上都顯得有些尷尬。

我伸手拽了北北一下,然後笑著問老爸:“用我幫忙嗎?我現在廚藝進了不少。”老爸笑道:“歇會兒吧,有我跟你們阿姨忙就行了。”兩人回到了廚房繼續忙活,我在客廳裡轉悠了一圈,陳設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牆壁上貼著一個大大的紅喜字,電視也換了新。

邁步走到老爸的臥室前,輕輕地推開房間門,嶄新的傢俱,嶄新的婚,牆上的婚紗照特別顯眼,只是物是人非,新娘已經換成了其他女人。

我又來到了自己的臥室裡,房間陳設倒是一點也沒變,還是我離去時的樣子。

安諾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笑著對我說:“乾淨吧?我每天都幫你打掃。”我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應該對她說些什麼。與我的臥室相比,北北曾經的臥室變化很大,幾乎完全變了樣子,確切地說,房間現在已經屬於安諾了。

北北在裡面轉了一圈,氣哼哼的摔門出來,腮幫子鼓鼓的,眼圈有點紅,惡狠狠的瞪了安諾一眼。

安諾對她笑了笑,伸出小手,與我牽在一起。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北北已經氣鼓鼓的衝了過來,用力將我們的雙手分開,並將身子擠在中間,大聲說道:“這個家已經變了,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哥,我想回家。”我知道她在賭氣,小聲安道:“吃完飯就走。”不大會兒工夫,飯菜續擺上了餐桌,都是我和北北愛吃的。

我想要過去幫忙端菜,卻被爸爸趕了出來,他越是對我客氣,就越讓人到陌生,好像我們真的變成了客人。

安諾幫著媽媽擺放桌椅碗筷,她的媽媽端著一盤紅燒鯉魚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著對我們說道:“你們老爸知道你們愛吃魚,特意買回來在水盆裡餵了幾天,今天早上親自開剝的。”快走到餐桌旁時,叮囑道:“諾諾,別亂動,小心燙著你。”安諾答應一聲,回頭望來,結果卻與意外的撞到劉阿姨的胳膊,滾燙的湯汁濺到了劉阿姨的手指上,燙的她哎呦一聲,沒有拿穩,連魚帶盤子,摔了一地。

意外來的太快,安諾呆愣愣的望著自己的媽媽。劉阿姨怒目圓睜,滿臉通紅,甩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大聲咆哮道:“我讓你別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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