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白白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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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呼
已經沒有那麼急促了,或者說我此刻對自己的呼
知已經很微弱了,意識中打算就此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雖然閉著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又能看到身前的杉樹林裡一團一團的白霧飄散著包圍我的身體。剛剛很靈的
知已經沒有了,
覺大腦只剩一片混沌。我這是魂魄已經被勾出來了嗎?
還沒有和親人告別,許多夢想沒有完成,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雖然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我覺得自己要踏足這團白霧中的時候,頭頂驀地有大風吹過。好像有個小人兒站在我的頭頂揮舞著一把紅旗,驅散這些接近我的白霧。
白霧很快被紅旗驅趕的四散飄去,眼前只剩黑暗了,我的知漸漸的回來了。又聽到自己急促的呼
聲了,小腿也抖動了一下。
強烈的求生**驅使我渾身都帶了勁,瘋狂的掙扎,心裡猛烈的吶喊,要掙脫這虛無的控制。
漸漸的,身上肌抖動的更多了,肩膀也能輕微的扭動了。和這虛無的控制的搏鬥中,我漸漸扭轉了頹勢,佔了上風。
心裡大喜過望,又開始了更瘋狂的掙扎。突然一下,發覺自己能動了。猛的睜開眼睛,心裡的吶喊變成了喉嚨裡的狂呼:“啊。”吼聲震得面前杉樹的樹梢似乎都在抖動。
後背傳來被溼布包裹的覺,我發覺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溼透了。北風幽幽吹過,凍的我直哆嗦。
我往前跨出一步。活動了一下身體。瞪著眼睛看四周有沒有什麼變化。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六個房子堂屋裡都開了燈。燈光從開著的大門裡透出來,把整個院子分成七份。頭尾一大一小,中間比較均勻。
此時聽到我怒吼的正在自家屋子裡忙碌的六對夫,紛紛從屋子裡出來圍在我身邊詫異的看著我問長問短。
‘小師父,你怎麼了?臉蒼白的。’、‘小師父,你發現什麼了嗎?’、‘小師父,你剛剛做什麼了,怎麼鬢角還有汗滴下來?’剛剛的情形。雖然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自問是經歷過生死了,所以頭腦非常的清明,倒也不覺得他們太聒噪了。於是我平靜的回答他們:“剛剛院子裡有陰氣出現,我和它搏鬥了一番。”胡常富忙問我:“陰氣是被你趕走了嗎?”我微皺了下眉回到:“應該是沒有吧,具體的情況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反正如果陰氣被趕走的話,你們身上就沒病了。”六兄弟
的看著我,胡常榮說到:“小師父看你這一身大汗的,快進屋洗個澡吧。別
冒了。”他這一說也確實是,我
覺身體某個隱秘部位的
上面都在滴水。呼出一口濁氣。往前跨了一步,驀地腿一軟就要倒下。
身旁的六兄弟趕忙呼喝著扶起我。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全身痠軟無力,剛剛只是一口氣支撐著,沒有表現出來。
胡常榮趕忙問我:“小師父,你怎麼了?”我輕了口氣,也不逞強了,有氣無力的說到:“我全身痠軟,走不動了。”六兄弟趕忙把我抬到胡常富給我安排的房間裡,胡常榮關心的問了句:“小師父,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我們幫你找個醫生看看?”胡常貴說了句:“這小師父就是醫生,還找啥醫生啊。”胡常榮瞪了胡常貴一眼,正準備說話,我忙說到:“我不要緊,就是體力消耗過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胡常富忙揮手趕他的兄弟們:“都出去吧,讓小師父好好休息一下。”轉頭又跟我說到:“小師父,你休息一下了要洗澡的話衛生間就在旁邊,有什麼事情大叫一聲我們能聽到的。”說罷帶著人都出去了。
屋子裡恢復了沉靜,光燈發出亮白的光芒照著我慘白的臉龐。我靠在
頭,任呼
的冷風幽幽的吹著
口。
現在終於能回想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麼了。但是能夠想起的,始終只有片段的覺,因為心裡此刻充滿後怕。
受著被子的柔軟,要是我剛剛死了,豈不是連這最基本的舒適
覺都沒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越想越害怕,胳膊腿上的肌
都跟著輕微顫抖,但是越害怕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深呼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是沒有太大作用,腦子不能想事情,一想就會充滿害怕的
覺。就這麼努力了幾個回合,我竟然靠在
頭睡著了。
突然一個猛子驚醒過來,房間裡還是靜悄悄的,只有光燈在那裡默默的發著光。腦子裡忽然很清醒了,我得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師父。
抬手去掏手機,才發現胳膊跟大聖上過身似的,抬起來肌就痠痛。艱難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快十點了,也就是我剛剛睡了兩個小時?
撥通師父的電話,慢慢的和師父講了一下一天所見以及之前的情形和我現在的狀態,師父思考良久之後說到:“可能是你身上的靈氣驚動了院子裡的陰氣,兩種氣息在你身體裡搏鬥了一個回合。”
“您不是說我不受陰氣侵體麼?”我驚疑的問到。師父淡淡的回到:“我是說你不受一般的陰氣侵體,但是不是說所有的陰氣都不能侵體。”
“難道這院子裡的陰氣比幽靈車還厲害?幽靈車我都不怕。”
“這個問題不好解釋,陰氣也有很多不同類型的。”頓了下師父又說到:“不過照你所說,你應該是因禍得福。”啥,還有福?我現在動都動不了,隨便來個鬼倆板磚就把我ko了。師父彷彿猜到了我的心思,說到:“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說你頭頂有紅旗嗎,當時我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經過這一次,你頭頂的紅旗好像被發了。雖然有多大用途不知道,但是驅散陰氣是沒問題的。”說到這裡,師父‘哈哈’笑了幾聲說到:“看來你小子真的天生就是做陰陽師的材料,光這兩樣,比好多成名的陰陽師都厲害多了。”成名的陰陽師?除了收錢氣走二郎神的李中秋,其他陰陽師我見都沒見過。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師父叮囑到:“晚上睡覺小心點,作怪的東西晚上可能會出來的。”小心個錘子,我現在動都動不了,再小心有什麼用?只有在心裡祈求頭頂的紅旗繼續護佑我吧。
想是這麼想,不過該做的防備我還是要做的。支撐著洗了個澡,把黃紙符圍著鋪了一圈,寶劍就放在枕頭邊最順手的地方。
先擺個防禦的姿態吧,以前都是鬼怪等著我們去驅除,有時候還生怕它不出來。現在才剛來,就癱倒在上了,心裡在祈求著鬼怪千萬別出現。師父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啊。
睡到半夜,被一陣痛苦的呻聲吵醒。我警惕的豎著耳朵聽了聽,好像是隔壁房間的胡常富傳來的。應該是他的肝在痛吧。
我想去看看卻又懶洋洋的全身提不起力氣,再說這大冷天的,我實在沒有勇氣爬出溫暖的被窩。便躺了下來,在心裡安自己:反正他天天都在痛,等我找到陰氣產生的原因就好了。
剛剛閉上眼睛,大門外傳來拍門的聲音:“大哥,開門,開門啊。”不一會兒,就聽到兩個女人急切的對話聲音:“大哥的病發作了,痛的叫爺喊娘,你有什麼事麼?”
“老六痛的在吐血了,我想叫那個小師父去看看。”
“小師父睡了,你去叫的試試看。”看這樣子是睡不成了,我在被窩裡動了動身體,覺雖然到處酸脹,但是力氣恢復了大半,於是支撐著從被窩裡坐了起來。
恰在此時傳來了敲門聲,我便大聲答到:“稍等,馬上就起了。”穿好衣服開門,老六胡常秋的老婆急切的說到:“小師父,我家老六痛的在嘔血,你快幫忙去看看。”我轉身提起包袱說到:“走吧。”剛剛出門,
受到外面的寒風,我縮了縮脖子。驀地,突然看到被黑暗籠罩的院子裡一條白花花的腿在跑。我用力閉了下眼睛,確實是一條腿在院子裡一跳一跳的。腿似乎
受到了我的目光,晃了幾下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我打算去腿消失的地方看看,卻被老六的老婆抓起袖子拉著往她屋裡快步走去。
進了房間,只見胡常秋牙關緊咬,雙手伸出被子握拳,身子在被窩裡不停的扭動著。喉嚨裡‘嗯嗯’出聲,額頭上全是汗,嘴角還有血跡。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處理,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胡常秋老婆把被子掀起,出胡常秋的上半身,指著右邊腫起的
腹說到:“就是這裡疼,您給看看。”我抱著試試的心態,點燃幾張黃紙符,圍著在胡常秋腫起的
腹周圍燒了燒。手裡的黃紙符燒的差不多了,胡常秋還是痛的在掙扎。就在我扔掉了燃燒的只剩一個角的黃紙符不知所措時,胡常秋猛的坐起側身吐出一口血。全身放鬆了一些說到:“啊,緩解了好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