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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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四心情也十分慌亂,聽羞花這麼一哭,她也忍不住往壞的地方想,眨了幾次眼,淚水漸漸盈出眼眶。
兩人抱頭痛哭,心裡面都知道心裡掛念的人,現在可能凶多吉少,被趙宰相先下手為強了。
兩人就這樣哭過一個下午,發洩過後,心情終於較鎮定。
言香兒的看法向來樂觀,抹抹淚水道:“羞花,我們不曉得事情如何,卻在這哭個什麼勁,也許事情本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啊!”羞花也希望事情不會照她所想的方向進行,於是也拭淚,強顏歡笑道:“是啊,你看我們不曉得在哭什麼,竟哭了這麼久,實在是可笑。”語句方落,小屋的門被推開,言香兒率先護在羞花的身前,畢竟羞花現在身體還虛弱著呢,若是來了要對她們不利的人,至少她還可以先保護羞花走。
然而,只見來人,身上沾了些血跡,俊秀的臉上也同時難掩疲態,羞花難以相信眼前的人竟會活生生的走在她面前。
她驚訝的叫出來“皇上--”司徒光走到羞花的身前,他身上充滿著血腥味,看來是經過了一番烈
戰後,他才出宮的。
他攬住了她,讓她落進自己的懷裡,牢牢緊緊的擁住,就像怕她會從他懷裡飛走似的。
“一切都結束了,終於結束了--”他像是動,又像是疲乏的尾音拖得長長的,羞花雙手抱住他的後背,這些
子以來的擔心受怕,在此時變成了欣喜狂悅。
“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司徒光抬起頭來望著她,見她眼裡悽含著水光,是真的慶喜著他還健在,這份
情,在他看來,毫無虛假之處。
她為何還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好像真的是在擔心著他,司徒光撫摸著她的雙頰,低沉的聲音裡不無痛苦。
“我以為我帶給你的痛苦太多,你這一輩子會再也不想見到我,會只想逃離我。”羞花無法言語,在宮中的那段子,的確稱不上是快樂愉悅,只有算計跟醜陋,那些人心的醜惡,著實令她痛苦。
但是反念一想,這個男人獨自在宮中生活了那麼久,被惡黨利用親情脅迫給綁得無法動彈,只能坐視著身邊不斷出現那些醜陋的事情,想必他的心靈一定比她更加的疲憊無力,卻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
“皇上,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她將臉摩挲著司徒光的頸項。這個男人,必定是孤獨太久,又必須在那樣的環境抵抗著宮中的醜惡,所以才漸漸變得面無表情,自己怎麼忍心讓他繼續的孤寂下去。
“我想要回宮裡。”羞花一句話,讓司徒光愕然,他聲音越趨低啞“你說什麼?”羞花肯定的重複道:“我想要回宮裡,你能出宮,代表平妃的勢力已經掃平了一大半吧。”
“平妃、趙嬤嬤已經收押,我正要清掃她在宮中的餘黨,現在回去可能還很危險。”司徒光回答。
“我並不怕危險。”羞花美麗的容顏雖然有些憔悴,但她的清麗卻因此顯得有些楚楚可憐“我想陪在你的身邊。”司徒光臉上表情變了,向來的面無表情褪去,他臉上有著動與真情
。
他再度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啞的幾不可聞“你說了這句話後,我不可能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羞花。”他不知道,自從她見了他之後,就再也不想離開他的身邊,她的心早已遺落在他的身上,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不能讓自己的親生孩子,沒有爹孃在一旁看顧。”司徒光聞言笑了,也許心頭還有太多需要煩的事,畢竟那些亂黨、餘孽都還並未掃清,所以他還未能放開
懷笑出,但至少在他的懷裡,他已經得到他真切想要得到的女子,所以不擅笑容的他笑了。
他緩緩的闔上眼,放鬆的睡在這張簡樸的上,懷裡摟的就是他心愛的女子,疲勞貫穿了他的身心,他昏睡了一天,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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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風第二才趕來,他將昏睡中的司徒光及言香兒跟羞花接進移往宮中的馬車,並說明了這五
來所發生的事情經過。
“由於我前些子積極面聖,趟宰相心裡有了懷疑,因此令他在宮內的手下監看得更加嚴格,再加上羞花的屍體不翼而飛,平妃心裡也起了疑竇,所以他們將母后跟皇妹關在一處,並不讓我跟皇兄去見她們。”
“那你這些天在宮裡做什麼?”司徒風笑得有些苦楚“我被軟,在我將那怪草帶進宮裡,跟皇兄說完話,才步出御書房,就被趙宰相派人將我強壓軟
在宮中。”
“他發覺了你要用怪草的事嗎?”言香兒忍不住為他緊張的問出口,該不會是趙宰相知道了這事,所以才要關他吧。
“不,他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我跟皇兄近來的舉動奇怪,再加上皇兄竟然能從皇宮偷偷運走羞花姑娘的屍體,讓他懷疑皇兄開始要反制他,所以他先下手為強的將我拘,想要讓皇兄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再度成為他的傀儡。”聽得膽顫心驚,羞花可以明?嘔漲脹躋?筆鋇拇?常?蛭你蒼你庋?腦詮?洩你br/>“那後來呢?”
“母后、皇妹,都被趙宰相拘,本來要進行的計策,
本就不能實行,更糟的是,連我也被趙宰相關在一處宮殿中,皇兄在宮中奔波打聽消息,確定我們還活著後,在第三
的夜晚,他就作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言香兒好奇得要命,羞花卻已然知曉了答案,因為從司徒光昏睡的樣子裡,她認出了一些跡象,自己在十四歲時,也曾這樣全身疲軟無力的一直昏睡。
“皇上自己吃下藥草,要隆順說皇上暴斃了是吧?”她替司徒風說出了答案。
就是因為他吃下藥草,所以去到小屋時,才會這麼疲憊不堪,說沒幾句話就昏倒了。
司徒風讚賞的望了她一眼,怪不得皇兄會喜歡上她,羞花姑娘的確比一般女子聰慧。
“沒錯,皇上一死,宮中大亂,趙宰相跟平妃全都亂了陣腳,皇上現在並未有子嗣,雖然羞花懷有皇子,但是她們都推斷你死了,就算沒死也產了,
本就不足為懼,更何況就算你沒死,朝政在她們的把持下,你也不敢自曝身份的出現。”
“嗯。”說及平妃的惡毒心機,沒有人比羞花更加的瞭解。
“這樣一來是皇位之爭,二來也會有人懷疑是他們謀殺了皇上,恐怕朝中不服他們的,會集結成一股新的力量,到時恐怕不是他們一時問所能控制,所以他們也慌了手腳。”
“那他們怎麼做?”言香兒迫不及待想聽到結局。
司徒風繼續的說了他在宮中兇險的幾遭遇,現在連他想起來,也不得不欽佩皇兄的大膽心細。
“趙宰相連夜進宮,召來御醫診治,御醫們都說皇上是死於暴斃,隆順趁他們商討計謀,沒空顧及混亂的宮廷時,他偷偷的放出了我、太后、皇妹,我將她們兩個帶到了安全地方後,才領著皇上預備好的軍令,帶兵攻進宮中,與趙宰相的亂黨等人對峙。”羞花垂頭不語,手心撫摸著已然張開眼,卻累得無法說話的司徒光,她握住了他的手,他又安心的慢慢闔上雙眼。
“皇兄十個時辰醒過來後,宮中兵慌馬亂,趙宰相企圖將事實抹黑,便推說是皇上暴斃,我這個做弟弟的想要爭位,所以帶兵進宮謀反,他為了皇上下了聖旨,要人來保護皇上的遺體,這一計太過惡毒,他連我也想殲滅。”言香兒聽到這裡,忽然笑了起來。
“那他真是打錯了算盤,只要你那皇帝哥哥醒過來,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的謊言自然不攻而破,而且每個人都還會認為是他監了皇上,又想殺害皇室,才會這樣說,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司徒風點頭道:“沒錯,這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說法,想不到我皇兄不是真死,而是假死,於是本來帶兵要進宮殲滅我的士兵及將軍,見到一臉慘白的皇兄時,都嚇得全身發顫。”
“再來,他們一定是自食惡果了吧?”羞花問。
“沒錯,我皇兄立刻下令要人捆綁趙宰相,在宮中追查平妃等人的餘孽,並且命令一個忠心的將軍,立刻帶兵團團包圍住宰相府,將裡面的人全部拘提。”當時情況簡直大快人心。
言香兒發出驚奇的叫聲“你皇兄真不是蓋的啊,吃了那個草之後,剛醒過來,有的人是全身無力,連話都說不清楚,他竟然還能命令東、命令西的,還來到小屋找羞花,看來他真的是意志力驚人呢!”司徒風贊同的點點頭,相信若是皇兄沒有高人一等的耐力與能力,也無法在趙宰相與平妃控制的宮中生活這麼久,還能保住皇妹跟母后。
“是啊,我也覺得皇兄非常的厲害呢。”馬車子才剛進宮,隆順已經在宮裡的入口處等著了,司徒風跳下馬車,隆順立刻要人將車子往內推,直至推到了羞花以前住的偏遠宮殿才停下。
羞花掀起簾簾,與言香兒合力扶起還昏沉頭暈的司徒光,慢步的步行下車,虎兒在宮殿入口處已經先行跑過來的叫道:“羞花、羞花,我一直以為你死了,皇兄也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她一邊叫一邊哭,畢竟她年紀尚小,還受不住震驚,看來還無法從前幾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一見羞花,便哭得更厲害了。
一將司徒光安置在上後,羞花低頭摟住了虎兒,安撫的輕拍著她的肩背“一切都沒事了,虎兒公主,你皇兄只是累了,並不是死去,讓他休息個幾天,他就能復原了。”
“真的嗎?”怯怯的眼神,有著難以輕易散去的驚恐,看來這些子,她身歷其境,也讓她身心著實受創。
虎兒小聲的開口“羞花,真的很恐怖呢,前些子我被關進一個屋子裡,趙嬤嬤一直兇我,叫我不能跑出屋外,一到屋外就會有很兇的衛兵把我趕進屋裡,後來皇二哥來救我,叫我來到這裡後,忽然宮裡變得好混亂,晚上好吵,害我好怕,都睡不著。”
“一切都沒事了,虎兒公主。”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年紀幼小的她,提起這一件宮廷亂事,只能不斷的安她,而在她的軟言誘哄之下,虎兒也才終於止住了淚水。
“羞花,皇兄真的沒事嗎?他看起來臉好差呢。”虎兒還是有點擔憂的指著司徒光。
只見司徒光又沉沉的睡去,看來這段路程,又耗盡了他全部的力。
“放心吧,他只要多休息,就會好上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