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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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走進大廳,韓伏部及韓伏慶跟在她身後,士兵們均向蝶兒頷首致意。

衛疆正在和衛宗、嚴峻談話,在大廳突然肅靜的剎那,他轉身面對她,她對他微笑,他卻蹙著眉頭,招手示意她過去。這個命令讓蝶兒皺皺鼻子,她又不是他的部下,但基於大家都在看的分上,她只好“服從”的走到他身邊。

蝶兒朝衛宗和嚴峻點點頭,心裡卻愈來愈痛恨“服從”這個字眼,她微笑的仰頭看著她丈夫,決定小小的報復一下──她乘機捏了一把他的手背。

“你捏我!”衛疆挑高眉叫道,聲音裡有著不可置信。剛才她眼裡有兩把小小的怒火在燃燒,他知道她有些不滿,可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報復。

蝶兒尷尬得滿臉通紅“你一定要這麼大聲嗎?”現在大家都在看她,他又害她出糗了。

他聳聳肩,故意道:“以後別做這種蠢事。”她驚一聲“蠢事!”周圍又開始響起士兵的咳嗽聲,尤其是衛宗,他咳得像是嗆到了,蝶兒不盡怒瞪他一眼。

衛疆懶懶的笑著只想,他的子該好好收斂她的脾氣。

他還有膽笑?從來沒人說過她愚蠢。蝶兒正想反駁時,他拖著她往高臺走去。

蝶兒儘可能端莊的走上高臺,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下失去風範,雖然她的丈夫拉著她,像是在拖只掃帚一般。

“你一定要這樣讓我難堪嗎?”蝶兒怒道,她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他們坐上莞席後,他才回答:“我倒不覺得。”在她開口反駁之前,他了塊堵住她的嘴,表示話題到此為止,她只能無奈地咀嚼著。

下次我會只大雞腿回敬你!蝶兒忿忿地想著。

起寬袖,拿了竹筷,正要夾菜時,衛疆抓住她的手道:“紗布怎麼溼了?”他開始解開紗布。

“你解開作啥?”她問。她的丈夫什麼事都要管,連紗布溼了都要干涉。

他把溼布放在几上,端詳她的傷口,該死!罷結疤的傷口泡水之後,已有化膿的徵兆。

蝶兒不解地看著衛疆緊鎖的眉頭,她的傷口只是積了些水,擦乾後應該就無礙了。

“不準再碰到水。”他命令。

“傷口都結疤了,不礙事的。”他搖頭“再碰到水就會化膿,到時更難治。”蝶兒瞪大眼睛看著手背的傷,想到傷口膿的景象讓她心中一凜。

“回房後,記得上葯。”他指示。

蝶兒趕緊點頭,可不想傷勢再惡化。

“會留下疤痕嗎?”她注視橫過手背的傷口。

“會。”衛疆道。聽見她咕噥一聲,他心想她大概是覺得難看,遂道:“疤痕會愈來愈不明顯──”

“我不是擔心這個問題。”蝶兒打斷他的話。她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她的丈夫對她欠缺瞭解。

“我只是認為我們愈來愈像了。”

“什麼?”衛疆不可思議道,他想他可能聽錯了。

蝶兒笑著解釋:“夫一起生活,人了之後會愈來愈像,尤其是老了之後更明額。”衛疆一臉錯愕地看著她,爾後,開始大笑,這是他聽過最荒謬的論調,他很難想象自己和蝶兒有任何相似之處,不,他們本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蝶兒脹紅了臉,她丈夫的笑聲使所有人都向他們行注目禮,他是她見過最無禮的人。

士兵們訝異於何事能讓將軍開懷大笑,他們也不自覺地微笑著。衛宗更是得意於自己的預測是對的──大嫂真的讓大哥更像“人”了,不再像以前一樣面無表情,常會在無意中出對子的情。

衛疆覺到蝶兒又在捏他的手,遂停止笑聲,挪揄道:“恐怕歲月無法做到這一點。”

“至少我們現在有一點是相同的。”蝶兒得意道,她終於能挫挫他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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