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徹底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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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恩澤跟在王宮侍衛身後,走在前往小會議廳的長廊裡,心情頗為複雜。蕭恩澤清楚,沒有重要事情的話,這位老國王是不會找自己的,他可不喜歡聊家常。

難道又要出去打仗嗎?

這樣也好,戰場上表現的機會要多些。這半年時間,蕭恩澤屢立戰功,將敵人打的落花水,連線他的影是越來越多。戰場上雖然危險,但他身懷絕學,活命的機率要比別人大上很多。只是,蕭恩澤有種莫明的預,這次坦勒找他恐怕沒那麼簡單。

長廊兩旁是純西式的裝飾,每走幾步就會有一對西式雕塑聳立兩旁,它們雙手託著一個火盆,上面燃燒著一團團火焰,長廊內的幽幽光芒就是拜它們所賜。

來到百米長廊的盡頭,便是坦勒的小會議廳了。

蕭恩澤走進小會議廳,見坦勒坐在最裡層的紅木大椅上,左右是衛斯和馬休,十幾個王國重臣佇立兩旁。蕭恩澤原以為是坦勒私見自己,看來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坦勒身子傾靠在椅子的護手上,像是桿已經無法直了,病魔帶走了他太多健康,此時的他,就如同一攤肥堆在椅子上。

“你來了…”坦勒的聲音也蒼老許多。

大概是對坦勒的同情,聽見他說話的聲音,蕭恩澤的心裡竟有些難受。無論王宮中有多麼險惡,這位國王岳父對他還是很好的。他有時候在想,自己這半年來在北方能安然無恙,衛斯並沒有加害自己,坦勒在其中也一定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坦勒,也是自己在塔巴達王國的保護傘啊!

蕭恩澤朝衛斯望去,他面帶微笑,用溫和的目光看著自己。蕭恩澤再看看馬休,他一臉平靜,雙手垂下疊在腹前,背有些駝,目光也只是靜靜的子著下方。蕭恩澤很失望,和往常一樣,他無法從衛斯和馬休身上看出點什麼。

看來,自己察言觀的本事還是不行啊!

不過反過來想想,衛斯和馬休是人中的人,敗給他們也算正常。

坦勒終於再次說道:“威廉森啊…”蕭恩澤急忙答話:“兒臣在!”

“這段時間,出現了很多關於你的傳聞,你知道嗎?”蕭恩澤想了想,道:“世上無聊之人很多,關於兒臣的傳聞也的確不少,不知父王指的是?”坦勒沒有直接回答蕭恩澤,而是自語似的說道:“起初,這些傳聞傳到本王的耳裡,本王只是把它們當作謠言,並沒有理會、正如你所說的,世上無聊之人很多。但遺憾的是,本王沒想到這些傳聞竟然是事實。”蕭恩澤用懇切的目光看著坦勒,道:“請父王明示!”坦勒雙眼睜大了些,凝神朝蕭恩澤望去。上坦勒的目光,蕭恩澤心裡突然一寒。這位國王雖然身體被病魔纏繞,但眼中所迸出的銳利光芒足以讓任何人受到他年輕時的雄霸之氣。

坦勒道:“今天波妮兒找到本王,本王和心愛的女兒吃了一頓豐盛的早宴。但遺憾的是,宴上所談的內容讓我非常傷心。”蕭恩澤心一緊,背後頓時滲出冷汗。額頭上,也有幾顆汗珠順著臉頰而下。

這個渾女人,真的告狀了!當時明明還稱自己登上了快樂的頂峰,轉個臉就不認人了…

坦勒輕聲道:“威廉森,你怎麼看?”蕭恩澤正在腦海裡盤算該如何應對時,坦勒突然翻,肥碩的手掌在護手上狠狠一拍,喝道:“威廉森!連本王的女兒、王國的公主你都敢打,你想造反嗎!”坦勒的突然動怒將四周氣氛變得非常緊張,大臣們明明知道坦勒不是罵的他們,但卻本能的低下了頭顱。

蕭恩澤也迅速單膝跪下,低下頭,大聲道:“兒臣不敢!兒臣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在和公主有小摩擦時,誤傷到了她。事過之後,兒臣也非常後悔。父王,兒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蕭恩澤深知波妮兒肯定在坦勒面前加油添醋說了不少,畢竟是自己的親骨,坦勒能不管她的家事?但蕭恩澤並不打算狡辯,他知道那是多餘的。何況此刻有這麼多王國重臣在場,辯論王室家中的醜事只會更傷坦勒的心。

只是蕭恩澤一時不明白,坦勒明明是處理家事,為什麼要把這些重臣叫來呢?

蕭恩澤的真誠讓坦勒的怒氣消去了一些,他怒目瞪著蕭恩澤,道:“你說你願意接受處罰,那你知道,毆打公主,藐視王室,該受到什麼處罰嗎?”

“父王!毆打公主的罪兒臣認了,但藐視王室絕對是空談!兒臣對王國忠心耿耿,對父王忠心耿耿,打到公主本是意外,兒臣絕沒有藐視王室!”蕭恩澤鎮定前說著,他深知此刻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一句話沒說好恐怕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自己的武技雖然不錯,但王宮高手如雲,衛斯就在離自己不到十米的前方,要想跑出去,那簡直是在做夢。蕭恩澤依然記得,當初在瑞丹王宮的時候,衛斯只用了一秒鐘,就前進十米,一劍抵住哈齊貝王子的喉嚨。看著衛斯那充滿笑容的臉,蕭恩澤可不認為他的劍會和他的笑容那樣客氣。

“哼——”坦勒冷哼一聲,道:“光毆打公主的罪就夠你受了。”他偏過頭,對馬休道:“宰相,你給他說說。”馬休面向坦勒點點頭,又轉身面向蕭恩澤,道:“開除王室身份,杖責一百。情況嚴重者,處以死刑。”蕭恩澤的臉白了,默不做聲。兩旁的大臣們也屏住呼,暗想國王真的要處死蕭恩澤嗎?這個剛剛紅透六國的將軍,就這樣完了嗎?

許多和蕭恩澤關係要好的大臣不在心裡嘆:“威廉森大人就如那絢麗的煙火,轉瞬即逝。”他們完全沒有考慮該不該為蕭恩澤求情的問題。

坦勒不說話,沒有人敢隨便發出聲音。一時間,會議廳內無比安靜,這份安靜,格外的嚇人。

坦勒終於打破了這種要命的安靜,道:“威廉森,你毆打公主,罪大惡極。但本王念在你這半年來為王國立下汗馬功勞,是王國將士心中的典範,只要你能決心悔改,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蕭恩澤急忙道:“父王,兒臣一定銘記您的教誨!”坦勒道:“本王給你半個月的時間,看你的表現。只要這半個月波妮兒不再向本王告狀,那你就繼續做你的駙馬,如果反之,那就休怪本王無情了。現在,你留下來,接受杖責一百的處罰”坦勒偏過頭,道:“衛斯,王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和眾卿家先出去吧!”

“是,父王。”衛斯和大臣們同時向坦勒躬身,然後面向坦勒後退數步,才轉過身,紛紛離去。

不少大臣們在離開會議廳的同時,還偷偷的瞥了蕭恩澤一眼,眼中包含著同情。

蕭恩澤鬆了口氣,好在揀回條命。雖然有杖責一百的處罰,但他對修煉霸術的身體頗為放心。只是坦勒給他的半個月的時間,讓他大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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