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偷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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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和致軒在假期回廠部看了看劉媽，劉爸自然跟著去了，曉曉還跑到老宅去陪著大舅和二舅一家人一起吃了頓飯，聯絡下情。

現在大舅媽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小玲姐去上學了，得寒假才能回來了，大舅和二舅媽下大棚子幹活，大舅媽身體不好，自己給幾個人做點兒飯，所以兩家人一起吃的時候反而多了起來。

曉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現在是看二舅媽特別的順眼，而且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覺得二舅媽真是不錯，現在對大舅一家也不錯，就連小二兒管的都比以前好了，懂得多了。

假期就那麼兩天，兩天二天就回市裡了，沒辦法，週一還要上課呢。

一中老師的敬業神真的是沒的說，人家週末放假，一中老師週末批卷子，這不，卷子在週一的時候都發下來了，曉曉看著自己頭兩堂課發下來的卷子，覺得還行，分數滿意的，間的時候問了下致軒，聽著這小子這回沒把選擇題跳躍的寫錯答案，也是不錯的，上午出來三科成績，下午出來兩科成績等放學了曉曉以為解放了，沒成像門外站了好幾個老師，不過老師們看好幾個人排隊哪個也沒好意思說的太多，就點評了幾句，說了下分數，把卷子發了，不過好幾科加起來也夠受的，愣是壓了半個多小時快一節課的時間才放人，曉曉把桌子上的一摞卷子收拾到書包裡，看看門口，沒見致軒的影子，到了致軒的門口看看，玻璃裡面他班的班主任還長篇大論呢，曉曉看看外面已經黑透的天無奈的嘆口氣，這才高一啊，這子過的，怎麼就那麼緊呢。

曉曉無奈，回自己班級寫作業了。

“哼，這回聽說年紀一是二班的男生，某些人可不是年紀一名嘍。”曉曉瞄瞄面前說話的那那鄭海霞，看她說完看著自己，不理解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再說，這高興的也應該是考了年級一的呢跟著湊什麼熱鬧啊，真是。

曉曉不說話，聳聳肩膀自己繼續些作業，不過鄭海霞的話自己卻是聽進去了的，想著自己的分數也不底啊，每科都沒扣幾分，這一名到底是誰啊，還是二班的，致軒吧，要不是致軒那也應該是一班的按個男生啊，曉曉正琢磨著呢，致軒進來了。

“怎麼，你班班主任留了你們那麼久，考的不好？”

“恩，有些人發揮的比較失常。”曉曉瞄瞄致軒，覺得看不出啥表情來，不知道這失常的人裡面有沒有他。

“那這發揮不正常的包括誰啊，有我認識的嗎？”曉曉琢磨，這自己認識的就致軒和彭建濤了，看致軒怎麼說。

“啊，有，還兩個呢，你都認識。”曉曉這回傻眼了，倒不是因為致軒說自己和彭建濤都發揮失常了，就是琢磨著他們二班到底是哪個牛人比自己還用功啊。

“行了啊，把眼睛閉上，瞪那麼大幹什麼，我應你的要求發揮失常考了個一，彭建濤也失常了，考了個我班的二，年紀五。”曉曉傻眼，原來致軒說的失常是指這個啊，不過這彭建濤這小子怎麼那麼聰明啊，一次月考的時候也沒那麼厲害啊，這怎麼說上來就上來了，男生真可怕。

“收拾好了，走吧，這彭建濤是不是吃化肥了，怎麼說上來就上來了，真神奇。”致軒拿過曉曉的書包，笑笑沒說話，自己曾經不小心看到他隨手寫在本上的幾句話，知道他心裡憋著一股氣，而出這口氣的條件是得考到首都去唸書才能有機會出著口氣，不然希望很渺茫，至少自己有獨立經濟基礎前很難，他又不想等那麼久，也許是不想她等那麼久吧，所以，他是一定要考出去的。

“曉曉，趙睿考的怎麼樣？”曉曉想想趙睿的幾科成績都是不錯的，不多這丫頭偏文科一些，所以物理不好，數學也弱了一點兒，別的倒是好的，也用功。

“恩，物理不大好，數學稍微差點兒，別的都行，她比較偏文吧，她語文特別好，而且她寫的散文很好，帶著一種淡淡的傷，還不是小女兒的那種悲傷秋的無病呻，讀起來還有味道的。”致軒隨口一問聽了曉曉的答案也就不再追問了。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在走廊的拐角處，曉曉無意中看到樓上階梯處坐著的一個模糊的人影，轉過頭向下走時忽然站住了，不知道為什麼曉曉就是覺得那個身影很悉，但是又說不上來是誰，想了想還是拉著致軒朝樓上走去。

本來放學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上晚課還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本來樓上應該沒什麼人的，特別是這個樓梯拐角，上面全是辦公室了，曉曉和致軒走進那個人，因為走廊燈光很暗，有些看不清，還是致軒先認出來的那個人，試探著叫了一聲。

“彭衍旭？”那個人抬頭，看是致軒和曉曉，伸手快速的在臉上摸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

“哦，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曉曉想翻白眼，這話明明是應該自己倆個人問他的好不好。

“彭衍旭，你怎麼在這裡？”彭衍旭別看長的高高大大的，卻是向來比較怕曉曉的，說不過她總是吃虧，吃了虧還得忍著，時間長了乖乖的讓曉曉欺負了，聽曉曉一問，下意識的不敢撒謊，嚅囁著支吾幾聲。

曉曉藉著燈光瞄到了他藏在身後的貌似是幾張白紙，哪個是卷子？

曉曉走上臺階，在離他還有兩個臺階的時候站好，衝著他伸出手。

曉曉一直都覺得這彭衍旭有些呆，但是可愛的，有些像自家的大包，有的時候比大包還好欺負，可是，曉曉這人有個病，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欺負行，別人給氣受自己一個不答應，曉曉琢磨著這彭衍旭是不是因為成績的原因挨班主任訓了呢？

彭衍旭從眼角處瞄了曉曉一眼，看著她板起一張臉，還是乖乖的把卷子遞給了她。

曉曉接過來，藉著燈光挨個看了一遍，文科答得還是不錯的，語文也算可以，數學不大好，物理化學更是一塌糊塗，生物倒是還可以，總體來說，如果他將來能學文科的話考個二本應該是差不多的，至少文科裡比較難的地理這小子答的不錯，但是主課英語和數學是要加強的不然也考不了什麼好二本就是了，要是發揮失常三本託底也是有可能的，曉曉翻了翻卷子，心理面有個底，心理面有個底，看著物理卷子上的水跡，估計這小子是偷偷哭過了，看來還行，知道自己著急。

“怎麼，沒考好上火了啊？”彭衍旭被曉曉說中了心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站在那裡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行了啊，有什麼好上火的，你看，你這文科不錯啊，要不將來你報文科吧。”

“恩，我班老師說，就是我學文了，將來考好大學的希望也小，我爸…我爸他…”曉曉聽著彭衍旭提到他老爸的時候吐吐的樣子，不用問都知道是怕自己老爹像他靠高中似的，因為考不好再丟面子，那他可就得挨收拾了。

“彭衍旭，你別愁，文科你可以報體育特長生的，你看你體質這麼好，將來考體校或走體育特長生都可以啊。”彭衍旭聽的眼睛一亮，看著致軒，三兩步跨下臺階，抓著致軒的胳膊問道:“真的嗎？我也聽說過體育特長生，我能行嗎？那我這成績考體育特長生能考上嗎？”致軒用另一隻手搭上彭衍旭握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上，使巧勁把他的手捏開，不無奈了下，看來上帝真是公平的，彭衍旭這小子不去練點兒什麼真是對不起他這身板了，這自己還一直跑步鍛鍊呢，身體素質的確不錯，而且現在還在學散打呢，被這小子抓一下都受不了，這要是抓一個文弱書生身上還不抓哭他啊，真是佩服他了，看來那些啊好吃的什麼的他可是一點兒都沒白吃啊。

“恩，可以，有體育特長生降分招生的說法，還有一種是加幾十分的那種，前一種對文化課的要求比較低，一百多就可以考個好大學了。”彭衍旭一聽更高興了，不由又動的衝上去握致軒的胳膊，致軒這回可是長記了，身體一側閃開了，彭衍旭看著眨眼間閃到自己身側的致軒，瞄瞄他，再次衝上去，還好這回沒動的握著致軒胳膊，不過語氣更動的問致軒，他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致軒看著一臉興奮的彭衍旭，無奈的說了自己練散打的事，彭衍旭忙表示自己也要跟著去練，彭衍旭問了才知道跑題了，然後又問體育特長生是怎麼回事，這個致軒也不大清楚，只能答應他明天陪著他去問問體育老師才算了事。

彭衍旭心情大好，跟著致軒回家蹭飯去了，曉曉鬱悶了，心想，也不知道江阿姨做的飯夠不夠他一個人吃的，哎，希望家裡的麵條夠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