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已大袖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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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傑吃了一驚,伸手取出了那張字條和碎衣片,遞給他道∶“這是昨天傍晚有人送到我手裡的,可是羅當家卻斬釘截鐵的說,絕對沒有綁架衛夫人。我們原本認為是有人嫁禍給神風幫,但照您所說…”傅恆把字條和衣片仔細的看了看,接口道∶“人是我送走的,可字條卻不是我留下的。”隨即把昨晚如何打退楚天良、救走黎燕、再護送到衛天鷹手中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孔威目光閃動,沉聲道∶“這樣看來,當時路邊一定有人目睹了前輩和楚賊的手,在你們離開之後,他撿起散碎的布片,再冒用老三的名義留字給任公子,目的是想把他捲進這起事件中。但…但這不是太奇怪了麼?”傅恆不解的問道∶“奇怪在哪裡?”羅鏡文緩緩道∶“咱們幾個當家,本來就想請任公子進駐總壇幫手,但任公子早前卻不答應,按照道理,這對那兇手來說是個好消息。可他反而設計幫了我們一把,這…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唐鋼冷冷道∶“也許兇手本就是跟任公子勾結的,所以才想把他也進來混水摸魚。”任中傑居然並不生氣,苦笑道∶“聽起來的確像是這麼回事,只不過…”就在此時,大廳外突然哨聲大作,尖銳急促的利音彷佛帶著某種規律,從西南方向源源不絕的傳到。孔威和羅鏡文側耳細聽了片刻,臉一下子變的蒼白!

“不好,夫人遇到刺客襲擊!”兩人齊聲驚呼,話音未落,身影已像離弦之箭般了出去。

***──有刺客襲擊夫人!這句話使人人都吃了一驚,孫元福畢竟做了半輩子的捕頭,反應極快,身形立刻疾掠而出,朝孔威和羅鏡文奔走的方向追去。眾人緊跟在他身後,各自施展輕功向前飛躍。

僅過了半盞熱茶時光,視線裡就出現了一棟富麗堂皇的小樓,急促的警報哨聲正是從樓畔的空地上傳過來的!

“想不到刺客竟能避開重重守衛,一直摸到了聽雨樓下才被人察覺!”任中傑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向樓頂望了一眼。他回想起昨天深夜,夫人正是在那夢幻般綺麗的房間裡,用那夢幻般人的眼神凝視著他。

翩翩佳人的絕世風采,到現在還依然清晰的縈繞在他心頭。──一個如此高貴典雅、俏麗脫俗的寂寞女人,她的身體和心靈想必都已荒蕪很久了。

除了對丈夫的苦苦思念、對青的無限緬懷之外,她還能剩下些什麼呢?這樣一個本應被男人摟在懷裡輕憐愛、婉轉承歡的動人尤物,為什麼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殺掉她呢?

──兇手的動機是什麼?真的是為了那宗不知底細的寶藏?還是其中另有原因…突然,一陣烈的兵刃撞擊聲打斷了任中傑的思緒,他漫不經心的抬起頭,掃視著空地上的戰局。

只見數十個全副武裝的武士把小樓圍得水洩不通,一柄柄雪亮的長矛刀劍在烈下縱橫揮舞,正自和人打得不可開

戰圈之中,三名身著灰袍的男子手持長劍,奮力抵擋著十倍於己的神風幫武士,雖然身陷重重包圍之中,脫身的希望已是渺不可尋。

但這三人卻仍是浴血搏殺、毫不氣餒。張繼遠和魯大洪各自纏住了一名對手,四人分成兩對,殺的難分難捨,一時間也分不出勝敗,但其餘的武士卻不是那剩下的第三個灰袍人的對手了。

只見他劍光閃閃,動作狠辣迅速,每一招遞出,必有一個武士中劍受傷,鮮血濺滿了四周的土地。孔威提聲叫道∶“四弟,五弟,夫人怎樣了?”他的中氣極為充沛,聲音遠遠的送了開去,就連大地彷佛都在他的聲勢之下微微顫抖。

“當”的一聲,樓頂推開了一扇小窗戶,有人探出頭來大聲應道∶“二哥,夫人安然無恙!還好大夥兒趕來得早…”眾人一聽,全都鬆了一口氣,羅鏡文卻終於放心不下,足尖一點,整個人如大鳥般飛身躍起,兩三下就縱到了樓層頂端,翻身進了屋子探視。

與此同時,答話的那人輕飄飄的縱下地來,手臂一振,掌中已多了柄短叉,徑直向那第三個灰袍人杵去。

有他接下對方的招數,雙方強弱之勢登時逆轉,神風幫很快的控制住了場上的局面,但那三個刺客酣勇非常,眼看不敵,卻依然劍勢如虹,苦苦奮戰。

“使短叉的那位可是七當家易炳麼?”孫元福眼望戰場,忽然長笑道∶“呵呵,五、六年不見,他的功夫可是俊的多了!以老朽愚見,今之戰他必將大獲全勝!”孔威面無表情,淡淡道∶“老七的武功或許比對手好,但能不能打贏還很難說!”那少女小琳兒“哧”的一笑,稚氣粉的俏臉上滿是好奇之,問道∶“武功好的還會打不贏麼?天下哪有這樣奇怪的事?”孔威默然不答。

傅恆板起本就嚴肅的老臉,呵責道∶“小孩子,不懂事就別胡亂說話,省得被這許多行家們笑話!”小琳兒眨著一雙明如秋水的秀目,頑皮的對著孔威的背影伸了伸舌頭,神態甚是天真可愛。

任中傑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在陽光下微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由於剛才急速奔走的緣故,她的呼還未完全平復,尖的趐正略微的上下起伏。

他想像著薄薄衣衫下的美好曲線,不心又起,指尖癢癢的就想在那隆起處捏上一捏。

“任公子,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小琳兒見他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以為他有意指點,遂懇求道∶“我很想知道原因,你能告訴我嗎?”任中傑剛想滔滔不絕的開口說話,站在身旁的唐鋼忽然搶著答道∶“姑娘雖然機伶俐,但畢竟年紀尚小,缺少手的經驗!其實一場拼鬥的勝敗,往往不是由武功的高低而決定的,事實上,‘低手’打敗高手的例子多的不勝枚舉。”小琳兒睜大了眼睛,半信半疑道∶“那…那又是什麼緣故?”唐鋼道∶“決鬥時的天時、地利、人和,以及雙方的心情好壞、膽量大小、氣勢行運都有莫大的關係。比如說,一個高手要是出招過於謹慎,不敢冒險,很有可能會被勇於拼命的‘低手’擊敗。

當然,要是拼命冒險的程度太過,成了徒逞血氣之勇,也一樣扭轉不了敗局。”小琳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望著唐鋼的秀眸裡已帶上了崇拜的神。任中傑看在眼裡,心裡酸溜溜的好不難受!這樣淺顯的道理,若由他的如簧之舌說出來。

效果起碼好上一百倍!只是沒想到話到嘴邊卻被人截糊,以至於白白的喪失了表現的機會。

“唐少俠所言極是!”傅恆也聽見了唐鋼的議論,讚許的微微頷首,捋須微笑道∶“依少俠之見,這三個刺客是哪一門派的?”唐鋼沉道∶“他們的劍招並不高明,但勝在速度夠快。從手勢步法來看,並不像是出身名門!難道…這三人竟會和號稱‘江湖第一快劍’的鬱雪小姐有某種關係?”他搖了搖頭,似乎對自己的想法也覺得難以置信。就在這時候,場上的拼鬥驀地裡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和張繼遠手正的灰袍人猛地刺出兩劍,把對手的退了一步,然後他深深了一口氣,肚子突然急速的鼓了起來,轉眼間就變的像是氣球一樣大。張繼遠一呆,正有些不知所措時,孔威已悚然動容,大喝∶“快退!快!”一邊叫,一邊衝了上去,雙掌平推,打出一股厲之極的掌風!張繼遠不假思索,立刻翻身向後疾躍,與此同時,那灰袍人竟反手一劍,向自己鼓脹到了極點的肚子戳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他的整個人竟然炸裂成了千百塊碎片,散碎的血骨架像是雨點般四而出,被孔威雄渾無比的掌力一,絕大部份都飛到了無人的空曠處,不過也有小部份灑向了不及閃避的人群。

“我的媽呀…”被砸中的武士痛得長聲慘呼,一個個甩手跳腳,面痛苦難當之,片刻後竟痛得躺在地上打滾,嘶叫聲震動屋宇,繚繞不絕。

眼前慘酷的情景使得各人心中大震,還未回過神來,猛聽的魯大洪和七當家易炳齊聲暴喝,聲音又是憤怒、又是驚慌,原來剩下的那兩個灰袍人故技重施,肚子正在發酵般膨脹,眼看就要漲成了兩座小山包。

孔威舌綻雷,大喝道∶“一之為甚,其可再乎!”身形一晃,搶到了兩人之間的空隙處,雙掌勢挾千鈞之力,分別向二人頭頂拍落。

灰袍人全不理睬,手臂疾振,雙劍齊向自己肚子刺去,但孔威身手之快實是難以想像,只聽“啪啪”兩響,劍尖剛剛觸及衣衫,那鐵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擊在了兩人的腦門上。

頓時把他們打得頭骨碎裂而亡。令人驚奇的是,這兩具屍身甫一倒地,七竅立刻出了汩汩鮮血,紅的鮮血淌漾在平滑的石板路上,忽然就變成了黑,一種令人心悸的黑

“把屍體抬走焚化!用滾水把附近的地面仔細清洗一次!”孔威簡短的發出了兩條命令,不等下屬恭敬答應,他已大袖一揮,飄然掠回眾人身邊,沉聲道∶“諸位可曾看出了什麼?”傅恆長嘆一聲,說道∶“這三人必定是職業刺客,一擊不中就自殺殉道。

而且所用的方法又是如此殘忍,力圖和周圍所有敵人同歸於盡!這樣殘酷剛烈的手段,老夫實是聞所未聞!”孫元福伸手按著自己胖乎乎的圓臉,沉道∶“若老朽所料不錯,他們最後用的是種門武功,叫做‘血爆灰飛大法’,將自身的勁力急速向內鼓盪,聚成一個氣壓極大的密閉空間,長劍一將身體刺破,立即全身迸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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