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鐵板銅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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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顯得有氣無力,好像連風都吹得倒,羅秋遠反而提高了戒心,因為愈是深藏不的對手愈難應付。
因此他朝葉開甲打量了一下道:“你亮兵器吧!”葉開甲笑道:“你聽到主人吩咐,叫我摔你下去,又不是要你的命,亮兵器幹嘛?今天是大喜的子,可不能傷人命,老頭子就憑一雙空手跟你玩玩吧!”羅秋遠看他那雙手青筋暴
,沒留指甲,十個指頭除了一對拇指較短之外,其餘八指都是一樣齊平,心頭又是一驚。
因為這是練點的特徵,而且還是此中的高手,不但
擅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而且還是內家高手。
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老頭兒才是真正勁敵,想到這裡,他更不敢大意了,一擺鐵板道:“在歲數上你也該得讓著我一點,所以我也不客氣了,小心。”招隨聲發,鐵板直抖出去。
葉開甲的動作很隨便,僅是屈起兩指,對準鐵板上彈了出去,發出叮的一聲,鐵板像敲在藤條上一樣,自動跳了起來,跟著葉開甲的另一隻手飛快地戳了過來,招式奇,身勢也極為迅速。
羅秋遠因為已提高了戒心,第一招出手完全是存心試探,只用了三成勁力,所以還收得住招勢。
現在他一看情形不對,連忙氣彎
,用醉仙拳的身法往旁邊一倒,肩膀觸地的剎那,立刻又改了魚龍十八翻,一路連翻出去,才躲過了接踵而至的兩式連攻,在臺角
身起立,心頭嘭嘭真跳。
這幸虧是見機與應變的迅速,如果他第一招多用了幾成勁,為對方內力震彈開去後,一旦牽動身形,就躲不開後來那一指。
而且如果不由醉仙拳改用魚龍十八翻,也難以躲過接過來的兩式連攻。
葉開甲眯起眼睛笑道:“小夥子不錯,居然還能躲過我前三手,難得難得,不過憑你這點本事就想找我家老爺叫陣,不是太冒失了嗎?”羅秋遠遇到了高手,俏皮話也說不出來了,手持鐵板,眼珠滴溜溜直轉,盤算著如何應付下面的局勢。
葉開甲慢慢湊過去道:“小夥子,別害怕,我是程咬金的三斧頭,躲過了前三手,你我已經扯平了,再打下去,就是你佔上風了,因為我老頭子力氣不濟,不耐久戰。”邊說邊走,雙手齊發,又攻了過去。
羅秋遠見他攻勢凌厲,又被迫在臺角,除了跳下臺去,就只有硬接,兩者都不易討好,因為臺下又站了幾個陌生面孔。
那些人都是葉大善人派遣到各地代為經營的總管,也是他真正的心腹手下,從葉開甲的身手,就知道這些人絕不會差到哪裡。
在臺上一對一,下了臺是一對五,更沒有機會了。
因此他一咬牙道:“老人家,算你狠,我下臺讓你。”葉開甲的雙手攻到,他的身子往後一倒,向臺下翻去,那幾個人立刻左右一閃,準備要圍攻。
誰知羅秋遠身子下倒,腳還在臺上,腳尖勾住臺緣,一下子又翻了上去,剛好葉開甲招式用老,雙手攻空。
他一枝鐵板直往葉開甲的肩頭拍去,這次可用足了勁力。
葉開甲肩頭捱了一下重擊,卻不在乎,反過手來,一把撈住羅秋遠的帶,憑空一舉,結結實實地往臺下摔去。
那幾個人正想上前按住他,哪知羅秋遠腿靈活,空中已做了準備,著地後一滾解卸摔勁又站了起來,鐵板飛舞,將這幾個人又
了回去。
那些人見羅秋遠居然還能抵抗,臉微異,有兩個人從身邊取出兵刃,準備圍攻。
葉開甲卻笑道:“不勞費神,我點了他的定時,他自己會乖乖地受縛,一…二…
三…。”數到三字,羅秋遠果然腿雙一曲,自己跪了下來。
起先他還想掙扎,拋開手中的鐵板,想解開膝下的道,等他手才一動,
上又麻了,往前一趴,成了個磕頭的姿勢,再也不能動了。
那幾個準備出手的人立刻鬨然叫好,其中一人道:“佩服,佩服,想不到老管家如此高明哪!”葉開甲從容下臺道:“豈敢,豈敢,老漢材不堪大用,只能替主人看看家,所以只學了幾門抓小偷的功夫,各位卻是在外面跑的,威震南北,比老漢強多了。”那人答道:“老管家別客氣了,我們在外面邀來的那些人,哪一個能比得上這小子的,名震江湖的鐵板傳人,在老管家手下走不了四招,實在叫人佩服。”葉開甲笑道:“那也是主人的教導有方,老漢跟各位是同時投進主人門下的,說什麼也強不過各位去。”那人道:“可是主人在家的時間多,老管家領受教益的機會比我們多,自然比我們高得多了。”劉光遠這時才笑道:“你們別以為我偏心,我對你們傳授絕不藏私,深淺全在你們各人的努力勤練了。”那人道:“主人教訓的是,但屬下等終年在外,實在沒有勤練機會,今後還望主人多多賜誨。”劉光遠笑道:“沒問題,只要你們盡忠職守,不誤我的事,我對你們自然有一番獎勵才對的。”葉開甲恭聲道:“請示主人,這小子如何處置?”劉光遠笑笑道:“你說呢?”葉開甲道:“他使裘壯士當場出醜,又把秦英雄的腿雙廢了,依老奴的意思,也廢了他的腿雙算了。”劉光遠點點頭道:“這也公平,今天是我們的大喜子,我也不想殺人,為了圖個吉利,就照你的意思吧。”這時一名為秦朝陽捧劍的漢子過來道:“葉老爺子,
給我來吧!我要替當家的出口怨氣才心甘。”葉開甲笑笑道:“可以,你可得小心點,這小子慣會裝假,說不定他是在裝假,你別叫他反咬一口。”略頓又道:“他本人也許沒問題,但這小於可能還有同黨,今天廳上太雜,我也
不清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外人,總之你自己小心就是了。”被他這麼一說,那大漢又有點害怕了,四下一望,但見人頭攢動,的確難以分清敵我,裘必達卻在叫罵了。
“媽的,你要是沒種就滾開,讓我們來下手。”這兩幫人互相敵視,不能相容,何況裘必達又受了秦朝陽的奚落,自然不肯放過打擊對方的機會。
那大漢被裘必達一擠,自然不肯甘心塌臺,硬著頭皮道:“為什麼你來?秦當家的雖然跟閣下一樣吃了虧,但是打落水狗的本事,我們可不輸給你。”說著抱了秦朝陽的一支銀劍,向羅秋遠走去,裘必達聽這大漢也在刻薄他,氣得又想衝出去。
葉開甲攔住笑道:“裘壯士,誰下手都是一樣,這有什麼可爭的?”邊說邊擠擠眼。
這邊的陶芙又緊張地道:“古大哥,這下子我們可不能坐視了,我去把他救下來。”古秋萍眼尖,早已看見葉開甲擠眼動作,知道必有緣故,乃笑笑低聲道:“別急,我保證他不會殘。”陶芙自然不知道這些無聲無息的變故,她只憑靈的聽覺,測知羅秋遠倒地的位置與她之間的大概距離。再就是那個大漢漸漸接近的腳步聲,不
急道:“大哥,人家馬上就要下手了,最多還有三四步,你怎麼來得及接應呢?”古秋萍依然從容地笑道:“小姐,你儘管放心,保證你這位從來未曾謀面的師兄不會有事的,如果他腳斷了,我就砍掉自己的腿雙作為抵償。”在不知不覺間,他的話說得重些,也許他自己是無心,但在心細如髮的陶芙聽來,卻似乎另有一種含義。
她怔一怔道:“大哥,這個姓羅的與我毫無關係,只因為有那麼一點同門之誼,再加上同仇敵愾,我才心急了點,大哥千萬別為這種事生氣。”古秋萍一愕道:“我幾時生氣來的?”陶芙泣道:“也許是我多心,但我是一片真心,別說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人,即使真要到了危急的關頭,我情願放棄自己一腿雙,也不叫大哥受一點輕傷。”古秋萍呆住了,不知道是從何說起。
陶芙又道:“師父與鐵板師伯雖為同門,卻有上一代約束不相往來,我跟這姓羅的更談不上淵源了,即使是我師父,她教我武功是為報我父親之恩,欠我們陶家的情,大哥既是不願管姓羅的事,我們就不必管了。”古秋萍坦然一笑道:“小姐想到哪裡去了,我哪裡是不管,而是用不著我管,自然會有管的人在。”陶芙愕然道:“還有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