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情夜兩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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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人這一腳著實不輕，肖石疼得吡牙咧嘴。周海也有些慌了神，蹭了兩把手，忙上前扶住道∶“肖石，真有這麼疼嗎，你是不是太誇張了？”

“誇張！我踩你一腳試試！”肖石橫著她，沒好氣道。

“你不是會功夫嗎？”

“會功夫也不等於是鐵打的！”周美人咧了一下嘴，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的啦，我也不是有意的嘛！我扶你出去休息一下。‘’這還不叫有意！肖石哼了一聲，任憑周海攙著，一瘸一拐地進了客廳。

兩人在沙發上坐定，肖石扒開襪子一看，嗬！腳面上紅紅的，腫起老大一塊。周海嘴角動了一下，很怕惑地望著他，那種表情讓人很不忍心。石看了看她，展了一個笑容∶“別擔心，我沒事。”

“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會這麼產重。”周海滿含歉意，還有一絲心疼。這種表情讓肖石很過意不去，儘量真誠而又不在意地道:“沒關係，你也是開玩笑。”

“去看醫生吧？”周海探著頭，順手摘下了頭上的髮帶。

“沒那麼嚴重，我回家自己，明天就好了。”肖石笑笑，把襪子套上。

“哎！我給你吧？”周海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你？”肖石一愣，沒聽說過女孩兒會腳，除非是足療房的。

“嗯。”周海笑了一下。有些淒涼，又順手脫掉他的襪子，低著頭道“我是國際紅十字會會員，在英國受過緊急處理的訓練。那時候，我不能找男朋友，可總得讓自己乾點兒什麼，就學了很多東西。”周海一時溫室婉如水。肖石心裡不一揪，腳面上忽然傳來陣陣疼痛。她已經在檢查了。肖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腳丫子正在她懷裡呢，忙把腳收了回來。

周海一愣，道:“怎麼了？”肖石尷尬笑笑“不用麻煩了，我回去自己來。”周海微蹙了下眉，白著他道:“想不到你還迂腐。”

“這不是迂腐，是不習慣。”肖石抓回襪子，又穿到腳上。

“你和那麼多女人不清不楚的就習慣了？”周海眼神異樣的看著他。

“那是你以為，事實上我和每個人都清清楚楚。”周海沒說話。從茶几下拿出一盒煙，自己點了一支，又扔給他。肖石本想告辭，但看了看她的樣子，又沒忍心，遲疑了一下，將煙點著。兩人在煙霧中共對。

“你和那個警花女朋友真分手了？”周海了一口煙，眉頭微皺。肖石看了一眼，不答反問道:“你不一向女士煙嗎，怎麼上這個了？”

“陪客人嗎！”周海對他一笑，緊著臉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不是廢話嗎！”律政佳人好象又變回了冰山，真是百變！肖石快速看了她一眼。

周海打量著他道:“那你為什麼還…”

“哎！”肖石舉手打斷她，盯著道:“我剛剛已經說了，那是你以為，事實上我不是。”周海轉過臉，又了一口煙。

“你愛她嗎？”

“你說現在還是過去？”

“都算。”肖石轉過身，望著她道:“要說現在。你可以說是愛，也可以說不是，但作為一種情，儘管過去了，也不會消失；要說以前，我想是愛吧，至少跟她在一起，我從沒想這去愛別人。”周海為什麼關心常妹，而不是凌月如，肖石不太懂。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跟她說這麼多，或許是想澄清自己或許是想讓她明白自己和姐姐的情。

周海沒說話，似在想著什麼。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肖石把煙掐滅站起身道:“小，時間不早了，我走了，你洗個澡早點兒休息吧。”

“哦。”周海隨之站起，看著他的眼光，有些複雜。

肖石慢慢到門邊穿鞋，周海在一旁望著他。見他穿好了，周海忽然問道:“月如應該還是跟他爸爸回鄉下過年吧？”

“是吧。”姐姐已經跟他說了，肖石知道。

“你那個…那個鄰居呢，她是不是也要回家？”周海又問。

“那當然。”肖石扶著門把手，打量著她問“怎麼了，你有事兒？”周海上前一步巴望著他，表情淒涼而單薄，像一朵獨自盛開的花。

“我爸媽都在老家，我以前都是陪鄧十月過年，我想跟他徹底斷了，不想再陪他。肖石，你能幫我嗎？”周海或許是個職業上的強者，但在複雜的生活面前，卻依然是個女人。望著她缺乏自信又有些無奈和悽苦的眼光，肖石呼略有些急促，點點頭，在她肩頭抓了一把:“行，有事兒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