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他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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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變種人組織…”我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
這個神秘的組織,我雖然從未正面遇到過,可他們的事蹟卻像遊魂一樣始終縈繞在我心中揮之不去。
那天從殷翔的母親口中,第一次聽說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已經讓人骨悚然了。如果殷翔的母親所言屬實,那這個組織其實主要的成員構成其實都是未成年人。這恐怕正是這個組織最可怕的地方吧:一群心智尚未健全的孩子,或許是被自己的長輩鼓動,或許是因為周圍環境的耳濡目染,開始完全不計後果地去肆意踐踏另一群人的尊嚴和權利,或許,被洗腦的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
源是什麼吧?只是盲目地跟隨其他人行惡,並從中獲取扭曲的快
。
大部分法律在他們面前都沒有約束力,而原本最應該管束他們的長輩和家人現在看來也都紛紛失職。
這樣一批人,如果他們執意要去踐踏和蹂躪另一群原本就沒有完全被社會接納人的生活,想必是輕而易舉的吧。
可是,他們畢竟大部分只是孩子,都處於原本最純真美好的年紀,最可恨的,恐怕還是在背後煽風點火的大人們吧。究竟是什麼人在唆使這些孩子帶著這樣的偏見為非作歹?這些藏在黑暗裡的成年人,才是罪魁禍首吧。
“其實,我也是前不久才發現自己身體和普通人不同的。”鄭碩繼續說道,他細弱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那時候,我突然在腦海中聽到一個女人的慘叫,叫聲聽起來異常悲傷,那麼撕心裂肺。聽到這樣的叫聲,我彷彿在內心受到了一種被召喚的力量,讓我忍不住想要衝去救她。”聽到這段描述,總覺得似曾相識。
對了!高石曾經也說過同樣的話。那是在盧一男闖關失敗之後,他帶著皮膚強化劑來找我們時的說法。
當時我以為高石只是與我相,又潛意識裡擔心我的安危,才會聽到我的叫聲。可是現在,這個叫鄭碩的男孩,他聽到的,應該也是我第一次完成嵌合體的變異前發出的那一聲吼吧?
看來,當時的那一聲叫聲,不僅僅發了我自己蘊藏的能力,也像是一種強大的求救信號一樣,就那樣發散開來,讓和我能夠思想相通的人,都聽得到。
“但我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裡發出的,也不知道發出這吼聲的女生是誰。”鄭碩接著說道:“所以我開始痛苦地原地打轉,不知如何是好。當時我人在大街上,這樣反常的舉動引開了路人的圍觀。我趕緊站定,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而這時聲音也終於過去了,我的內心也恢復了平靜“可是,路人看著我的異樣眼神卻並沒有減弱。相反,人們開始一大波一大波地圍上來,伴隨著竊竊私語,和對我的指手畫腳。
“原本就膽小的我,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觀,我開始嚇得渾身哆嗦,想要找個地方逃走,可是我的四周被人們圍得嚴嚴實實,本沒有可以逃離的通道。
“而人群開始越圍越緊,到最後就快要朝我壓上來。我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想要去推開還在向我擠過來的人群。
“然而這時,呈現在我面前的,本不是正常人類的手,我伸出雙手,卻分明看到了帶著尖銳的指甲的動物的爪子。我嚇得一個趔趄倒了下去,人群也跟著我倒的方向向後退去,似乎大家都害怕和我的身體接觸。
“坐在地上的那一刻,我才覺得身後怪怪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我轉頭,看到一條又細又長的尾巴就那樣從我的身後長出來。
“我嚇得發瘋一樣地狂叫,人們也被我嚇得紛紛逃離現場。我這才有機會離開。
“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去哪裡,我原本做零工的地方肯定不會收留我,之前租的房子也待不下去了。所以我沖沖收拾好行李,帶著不多的一點現金,就這樣獨自一個人開始漫無目的。
鄭碩講這一段經歷的時候語氣是平靜的,只有偶爾從眼神裡出的恐懼和痛苦才暴
了他內心的動盪。
我緊咬著,很難講自己此刻對眼前這個男生是憐憫,惋惜,還是敬佩。所以,作為一個變種人,到了合適的年齡,仍然沒有人告訴他真相和自己應該有的歸宿,就會是這樣悲慘的命運嗎?這樣四處躲藏,整
擔驚受怕的
子。或許那段時間,連他自己看到自己偶爾
出來的爪子,也會心聲恐懼,甚至厭惡?
“你的父母呢?為什麼不去找他們?”站在我身邊的桂海生緩緩開口問道。
鄭碩無力地搖搖頭,回道:“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家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到了成年之後,我就自己獨自出來闖蕩了,四處找些零工做,子雖然拮据,一個人倒也不愁溫飽。”桂海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眼神裡卻
出和我一樣的同情的神
。
“之後的子與其說是
,其實更像是逃亡。”鄭碩繼續說道,“我儘量避免和人做過多的接觸,生怕暴
了自己的秘密。然而還是有幾次不幸被發現,那時候我就只好繼續沒
沒夜地趕路,換到一個新的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這樣的子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個晚上,我獨自一人在街上游蕩,想著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解決我晚上休息的問題——當時我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可是因為怕身份暴
,我一直不敢重新找工作,沒有經濟來源,我只能每天睡在野外。
“那天我在一處橋頭的橋下找了一處空地,就那樣睡下了。
糊糊似醒非醒的狀態裡,我聽到有小孩的叫喊聲,接著有手電筒的光直接朝我照過來,我努力想要睜開眼,卻發現什麼也看不清。
‘就是他!’有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突然高聲喊道,接著,一針刺入我的脖子,我就那樣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