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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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在路上被人欺凌,那個懼於父親yin威之下的隨從敢擅自出手嗎?下令的父親該慶幸艾子一路上都平安無事,否則就算天地難容他也要背上弒父的這條罪名!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拉回了他的心思。

“端木公子還真是一表人才吶,也難怪我們小艾妹妹一直思思念唸了,久仰久仰。”許齡之揚著銀鈴般的笑聲走進大廳,沒有正常的客套寒暄,一開口就是揶揄帶諷的。

“好說。”端木煦冷聲回應,卻對眼前這名聞江湖的曼妙女子完全視而不見,他的視線一直鎖著那抹躲在後方的纖細身影。

他終於找到她了,找到她了!抑不住的狂喜在膛裡衝撞,他既想將她緊擁入懷,又渴切地想將她進自己的血裡讓她再也無法逃離。

一對上他的眼神,艾子原就狂鼓的心頓時漏跳一拍,讓她不由得低下了頭。

爹很生氣嗎?為什麼要這樣一直瞪著她?可是她看不透他的表情啊…不曾在那雙黑眸裡見過這樣奔騰的情緒,不明所以的艾子好慌,卻又被那灼人的狂肆佔有得全身躁熱,若不避開他的注視,她本就沒辦法呼

“艾子?”端木煦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她怕他?這些天的分離非但沒讓她直接衝向他,她居然連正視他都做不到?

聽到那聲呼喚,艾子一震,幾乎快剋制不住想奔向他的衝動。

她好想好想他,想要緊緊抱住他,讓他帶她回家,但這麼一來,她這段時間所受的寂寞之苦就全都白費了…

想到齡之在進來之前還跟她耳提面命,艾子咬,整個人往許齡之身後藏,像是這樣就可以藏住自己已開始動搖的心,不被他發現。

艾子不懂男人的慾望,但瞭若指掌的許齡之可不同了。

這笨小艾擔心個什麼勁?那男人的眼神飢渴得像是要將她當場下肚,鬼才信他對她只有父女之情。

“不知端木公子造訪咱們這兒有什麼事?”許齡之媚笑道。

“是有房事方面的問題,還是想討教鎖固陽的法兒?您儘管開口,我許齡之絕對傾力相授。”那嬌滴滴的軟呢嗓音曾酥軟了無數硬漢,然而聽在端木煦耳中,不但不起絲毫**,反而還氣到火冒三丈。

這些子她到底聽過多少類似的話?想到單純的她極有可能被人誘入歧途,端木煦不由得膽顫心驚,他深口氣,要自己暫時先將那些念頭全都摒去。

那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她帶離這裡,至於要怎麼料理她,或怎麼問她,都是之後的事了。

“請原諒小女涉世未深,在府上叨擾許久,請允許我將她帶回管教,另再派人送上大禮酬謝。”待他開口時,嗓音已恢復平靜,雖然措辭有禮周到,但語氣中不容反抗的強悍意味卻是再明顯不過。

自這女人剛進廳的第一句話就已透出她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毫不隱瞞她是站在艾子那一邊,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多費舌解釋,就算用強搶的方式也要將她帶走。

“幹麼說得像是我綁住她似的?是小艾自己不想回去,我也沒辦法。”許齡之掩嘴嬌笑,對那直而來的森冷目光不為所動,屈臂朝後頂了頂。

“喏,說說話呀,不然你爹都把我當壞人了。”輪到她了。艾子嚥了口口水,即將要爭取自己幸福的她好緊張,她用力深一口氣——“如果我跟你回去你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她一口氣講完,狂跳的心讓她屏住呼等待回答。

不用問他愛不愛她,不用問他想不想她,她知道這樣問就夠了,讓驕傲的他有餘地可以回答,而不是那種他連私底下都說不出口的答案。

只要他說願意,她就相信,因為自視甚高的他是不可能會用敷衍來欺騙她的,他甚至連一句會引起希望的軟言勸都不願說出口,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愛得那麼不安,愛得那麼沒有自信。

端木煦沈怒不語,直視著她的方向,像是可以穿透前面礙事的人般,筆直地看著那個只敢躲在後頭髮聲的惱人

“女兒聽父親的話是天經地義,要就此恩斷義絕,或是乖乖回去就此不提,你自己決定。”越受到威脅,端木煦越不退讓。

他把所有事都拋下,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找她,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要是她再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他無情。

艾子用力咬,仍抑不住淚水泛上眼眶。雖然之前齡之已推測到會有這個可能,也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但當看到他依然這麼冥頑不靈時,她還是好生氣,氣死了氣死了!

“你就只會說這些話嗎?”氣不過的她還是忍不住衝口說了出來,對著那張俊容握拳哭喊。

“不要我這個女兒、要把我嫁人、要把我趕走,有本事你就真的做啊,幹麼只會用話嚇我?”

“你以為我不敢?”累積多的情緒已達臨界點,加上第一次被她這麼當面頂撞,端木煦怒極,嗓音更加冷冽。

“哎呀,小艾妹妹,你怎能這樣對你爹說話呢?”許齡之見狀況不對,趕緊擋在兩人之間,順手將小艾拉到身後。

“端木公子您也別生氣,小孩子還不懂事嘛,有話好說。”臭小艾,竟害她得當個勸架的大嬸。許齡之暗惱地偷掐了她一把。不是都教了嗎?這種男人最要面子,一旦把話說死了就回不了頭,硬碰硬只會壞事,幹麼跟他槓起來啊!

知道是自己不對,艾子忍痛沒發聲,但滿腔的委屈和難過仍讓她眼淚不停地掉。她這些子受的苦和心理折磨到底算什麼?他還是沒有體會月亮的重要啊…

端木煦當然知道許齡之是在作戲,但想到自己竟被到差點說出決絕的話,他不冒出一身冷汗。

而那咬強忍的啜泣聲像鞭子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心上,偏偏他沒辦法將她擁進懷裡,因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女孩了,因為她的安本給不起!

陣陣的心疼轉為怒火,讓他更氣她。

她為什麼一定要將他到這種程度?他疼她入骨,這樣還不夠好嗎?她卻要鬧得天翻地覆,把一堆不相干的人全牽扯進來攪局。

“端木公子,這麼吧,我先派人備間廂房讓您稍做休息,給小艾一些時間想想,等她冷靜後再去找您談,這樣對彼此都好。”許齡之又偷掐了小艾一下,一方面是在警告她不要再輕舉妄動,一方面也是提醒她該進行接下來的計劃了。

聞言,端木煦自己冷靜。

他有種預,這只是另一項計謀的開端,那女人眼裡透著一股魅,不可能會輕易就此罷手。

到底是老天爺太疼她,還是老天爺太恨他?為什麼總有人幫她,無論是他那對任何事物都沒放在眼裡的狡詐父親,或是這個悖逆常理的教女人,全都前仆後繼地為她獻計獻策,他跳進他們幫忙挖好的裡。

他冷冷地望向她們,此時艾子正好偷偷探頭覷他,對上那道深冷的眸光,她瑟縮了下,趕緊又縮了回去。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那已停住哭泣的泛紅麗容已落進了端木煦的眼裡,像是作賊心虛似的,讓他更確定了自己的臆測,不甘受人擺佈的傲氣油然而生。

他就是不想娶她,他就是要將她當女兒,看他們又能奈他何!

“好,就依許姑娘說的,有勞你了。”端木煦被奴僕帶至一間廂房後,他就直接放空心思,閉目養神。

這段子為了要追上她,他沒有真正地休息過,再加上這房裡的擺設仍以為主,與其越看越火大,倒不如來個眼不見為淨,在這個不用擔心她安危的短暫時刻好好地養蓄銳——因為下一場挑戰,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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