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不是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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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不會有太多人在付出了這麼多錢之後仍然能夠保持平靜。我了
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放鬆些:“要看看你的情報到底值不值這個價錢。”愛絲彌蕾隨手理了理自己的髮髻,重新靠在了沙發上。
“雖然這個情報只是一個統計學的推測,但卻符合每一個零級的情況。這個世界只有我們組織能夠收集到這個情報的佐證,所以一億不算貴。”
“到底是什麼?”
“零級,是一種傳染病。”我聽到愛絲彌蕾的這句話,整個神經都要變得不正常了“你…是在用比喻麼?還是說…”
“所有的零級,在跨越門檻之前,都經歷過一次和已經成為零級之人的戰鬥,一對一,沒有一個例外。就像傳染病一樣,只能從零級傳給另一個零級。”
“你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吧?傳染病都會有一個最初的傳染源,可是誰又能當最初的那個零級呢?”
“【幽鬼】最初的四個零級你該知道吧?我們四個在玩的時候,等級算是全世界最高的了,但是在和"那個"傢伙戰鬥之前,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零級這個概念。”
“你說誰?”
“一直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一個很年輕的男人,也就是二十歲的樣子,非常厲害。我們四個很不服氣,去和他單挑,但是全都重傷而敗。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傢伙的能量等級就是零級,而在那之後,我們幾個就順利的相繼跨過了門檻。”愛絲彌蕾簡單的敘述了一下當初的情形,看上去她並不想過多的談論那個“傳染”給他們零級的傢伙。
“據我所知,燃墟、破霜都是在和黑暗靈王打過之後才晉升的零級,保羅零級之前輸給過零級的水墨,azza輸給過燃墟…
當我們發現這個規律之後,便刻意去收集了所有已知零級的過往經歷,最終發現了這個規律。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確定,蕾娜他們幾個很快就會晉入零級。”
“…因為他們都和零級過手…”
“沒錯。一對一,沒死,這就足夠了。”我死死的看著愛絲彌蕾的表情,沒有看到一絲動搖。
這個情報真正的傳遞到了我的腦海中之後,我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想象中的滿足。如果愛絲彌蕾他們推測的規律是正確的,那麼我確實沒有升為零級的資格,雖然打贏了天使之塵,但那畢竟是和梅爾菲斯聯手的結果。
而梅爾菲斯和破霜拼過命,我想如果他能從深淵中出來的話,應該已經是零級了,我捂著腦袋癱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心疼你那一袋金幣了?”愛絲彌蕾揶揄道。聽到這句話我心口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不心疼才是假的。只不過嘆氣也並不是為了這個。
“看來,必須要找個機會和零級打一場…”
“有可能會死哦。”
“要不你和我打,手下留情些?”
“這種放水的打法…我可不保證有效啊,到時候你別怪我情報不準。”
“嘖…”心情有些低落,不知道是因為錢被人坑走還是發現自己沒辦法憑藉努力成為零級的緣故。
“拼上命和人戰鬥,然後變強,這不是所有人都一直在做的事情麼?有什麼可低落的?”愛絲彌蕾鄙夷道,雖然她的語氣裡充滿了輕蔑,但是我卻有些觸動。她似乎是想安
我一下,很難想象【幽鬼】的女王會做這種事情。
“但是面對一場註定會敗的戰鬥,沒有人會高興得起來吧?”
“因為自尊麼?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有自尊怎麼就可笑了?”我不滿地說。
愛絲彌蕾將頭靠在沙發背上,面如常,然而在這一瞬間,我卻
覺到她整個人的氣勢
發了出來,有了一種令人心悸的壓力。
“你們這些人…想要自尊,想要錢,想要守護,想要戰勝,想要復仇,想要生存…抱著這些無窮無盡的念頭,然後對自己說,我要變強,這就是最可笑的事情。”
“有這些念頭不是很正常麼?”
“當然很正常,但也很蠢。因為真正的力量,必須要真正渴求的人才能夠觸碰的到。當你唯一想要的東西就只是力量的時候,你才能真正的獲得它。其他所有的東西都是在這條路上的鋪路石或者絆腳石,你能為力量放棄一切的時候,你就會變成最強大的存在。”愛絲彌蕾抿著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擠出了心底最深處的
受。她看著天花板,手指
叉在一起,如同被凍住的鋼鐵。
“可是這種力量又有什麼意義呢?”我緩聲說道。
“力量本身就是意義。”愛絲彌蕾用堅硬的嗓音說“戰士們都想變強,但是你們都不清楚,想要獲得真正力量,就不能去褻瀆它。你把它作為實現其他目的的工具,那它就永遠只是個工具。”
“那力量對你來說是什麼?”
“一切。因為沒有力量的我,什麼都不是。”
“你很像破霜…”愛絲彌蕾看著我翹了翹嘴角:“多少有一些吧,但他是好戰,我不是。”
“有什麼區別麼?”
“把力量比喻成錢的話,破霜賺錢是為了花錢,而我賺錢就只是為了賺錢本身而已。”我晃了晃腦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你的理論,但我知道那並不適合我。”
“這不適合任何人…所以最終能夠站在人類頂點的會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愛絲彌蕾的話語中帶著無可比擬的自信和篤定,就像我一直所說的那樣,像一個女王。
或許我一直都不懂這些職業戰士眼中的世界。我生命中的大部分都生活在和平而安詳的世界裡,最多也只是沉浸在小說與電影營造出來的自以為是的幻想裡面。
很多故事都描述了為了追求力量而失自我,直至毀滅的橋段,並且曾經讓我深信不疑,然而愛絲彌蕾所展現出來的東西打破了我這種平凡人的臆想,她執著的追尋著力量。
並且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羨慕她。這種羨慕是來自於對未來的期許。我知道自己大概終究還是無法站到她那個高度,欣賞她所能看到的風景吧。短暫的和平稍縱即逝。***幾後的上午,我正在在飛艇頂上隨著方先生修習劍術。
初和方不凝盤腿最在不遠處看著我們,不時的低頭在一起輕語,偶爾發出清脆的笑聲。小龍雀和小貓兩個人在比賽單手倒立,其他幾個年輕人則在旁邊起鬨加油。吵吵鬧鬧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讓人
覺到了些許活力,然後阿杰回來了,和他一起飛了上來還有一個從大部隊過來的重量級人物。
曾經思滅者公會的副會長,現任第二軍團軍團長的迦施來到了我的面前,帶著數名隨從。在他的身影出現之後,我就立刻停下了手裡的練習,然後了過去。迦施沒有對我表現出什麼友好或者熱情的跡象,但是在我將手伸過去的時候,他和我握了手。
古時候,某些地方的人類以相互觸摸手掌的方式來表示自己沒有攜帶武器,消解敵意,而現在,這個習慣代表的意思沒有多少改變。
“沒想到會是你親自過來這邊溝通,辛苦了。”
“一路上吹了很久的風,希望能有個安靜的地方能和你談談。”迦施說。我對其他人示意留在這邊,然後帶著迦施和他的屬下去到了會議室大廳那邊。一路上迦施什麼都沒說,我也一樣,這種死寂一樣的沉默算是已經表明了現在反抗軍所面對的困境。
最後一絲僥倖的希望也被淹沒在了沉默裡面。我拖了一張椅子,又倒了一杯水,然後和迦施面對面坐在了一起。迦施的絡腮鬍子已經被仔細的剃了個乾淨。
再看到他面孔的時候,我發現似乎他的年齡比我印象中要更老。五十歲?他額頭上如同細細刀傷般的皺紋,還有鼻翼兩側溝壑一樣的法令紋都在昭示著這個男人的年齡。
可是這個男人的脖子很結實,手臂看上去也很堅硬,身體裡的力量並沒有因為腮部皮膚的些許鬆弛而枯萎。他不苟言笑,臉上刀切斧刴一般的線條讓他看上去彷彿一隻好鬥而兇悍的公狗。
這條在鬥場和其他鬥犬血淋淋撕咬了幾十年公狗,在垂暮之年被人領養以後,會像士兵一樣在主人的門口屹立不動。它面對小孩子或者其他家犬的挑釁全不動搖。
只是當有不速之客翻牆入室的時候,那排磨掉了幾顆牙的利齒會毫不留情的撕開對方的大腿,在慘呼聲中冷靜的嚼碎對方的骨頭。迦施的頭髮剃的極短,是在不久前仔細剃光過的樣子。
不論是誰剃的,看上去都很仔細,這使得這個男人更加威嚴。我體會過他的脾氣,在接海藍大陸的隊伍之時,就是他負責傳送門的安全。
那個時候他的堅毅沉穩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迦施喝了一口水:“軍容不錯。”他開口第一句話的內容就讓我有些意外。不過細想下來,我們兩個都是軍團長的身份了,這個話題其實非常正常。
“你能和他們一起豁上命,他們就能信任你了,我只會用這種笨辦法。”
“是啊…賣命是最簡單的辦法。”迦施的嗓音嗡嗡震動著“但是人不能總是賣命,所以現在換回來的信任特別珍貴。”迦施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現在看起來我的印象有些偏頗。
“我就這五萬人了,你還有十多萬人,不是麼?”我知道,迦施八成是帶著作戰任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