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敗雙鳥神刀名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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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容卻莫名其妙,發覺不出什麼好處,只不過在坐完之後,覺得身子輕鬆舒暢一點兒便是。

老人撫頷尋思半晌,沉自語道:“難道骨真個如是之佳?不是,不是,定然是那粒少陽丹的靈效,此丹服了須七四之後,藥力方失。不過,此子骨總算不錯。”當下向他道:“老夫如今傳你十八路無敵神刀。這路刀法源出自少林,並非老夫家數,若你學得純正確,在你十八路刀法未曾使完之前,天下無人能近你身”這幾句話倒是合了何仲容心意,原來他在鏢行混得久,閒常也試過刀舞劍。對於江湖上一些大俠高人,早就心想神往,恨不得自家也學點兒武藝,好在江湖行走。

當下將全副神貫注在這十八路刀法上,又學了三天,已學會了十二路。

那天早晨,老人忽然對他說:“你且回去吧,一個月後,若果真氣能夠打通十二重樓,便可回到這裡,老夫收你為徒。”何仲容學習刀法的興致正濃,心中戀戀不捨,目光忽然和老人冰冷的眼光面相觸,登時改了心意,便決然離開此地。

直到現在五年後,他唯一遺憾的,倒不是因一個月後他的真氣已貫通十二重樓而沒有回去拜老人為師。卻只為了那時候決然離開,竟沒有和鳳兒辭別,見那最後一面。

遺憾儘管遺憾,但他直到如今,也未曾動過再去找那老人之意。滿空銀光之中,鳳兒可愛的臉容浮現出來,那頰上兩個酒渦,使他憶念不已。

這五年來,他不但每天清晨和就寢前練那坐功,尤其那十二路無敵神刀,更是練得純之極。可是直到如今,他還沒有機會和任何人動過刀子。不過他倒是買了一口上好的鋼刀,常帶在身邊。

那坐功最成效的是四件事,第一樁不畏寒暑,雖大冷大熱的天氣,仍然毫無影響。第二件走起路來不但不疲倦,跑起來時也特別快,一躍可達一丈四五之遠,丈把高的房子也輕而易舉地跳上去,但沒有什麼機會試驗,故此不知到底能跳多高.而且心中也害怕跳得太高會摔傷,終究不敢去試。第三件氣力極大,鏢行中的人摔跤鬧著玩兒,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而且往往有些莫名其妙的巧勁兒,教對手永遠用不上力量。第四件耳目異常靈,在鬧市之中,只要他稍為留心,仍然可以聽到他所想聽到的輕微聲響。目力不但看得遠,同時一些快速得令人看不清的動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這四樁好事,故而不要別人的督促,夕勤練不輟,到如今已成了習慣。

他在月之下,沉緬在那段往事中,不覺呆立了老大一會兒工夫。前面忽然人影一閃,轉眼一看,原來是個少年書生,只見他衣冠整齊,薄灑風。長得紅齒白,眼睛就像一泓秋水,兩道眉稍為幼細一點兒,卻長長彎彎,有如新月。

這般人品,任得他左挑右剔,也找不出一處不美的地方。

少年書生停步瞧他,微微一笑,出編貝也似的皓齒,道:“青天碧海,莫問前身。兄臺對月沉思、敢問所思者何?”語聲清脆嬌軟,宛如銀鈴忽振,悅耳之極。

何仲容為之一愣,期期艾艾,不知如何作答。事實上對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本就不懂。

那銀鈴也似的聲音又升起來:“想來兄臺必定也是位雅人,小弟剛從城外踏月回來,滿地瓊瑤,端的令人疑惑此身非在人間。”何仲容只好唯唯,無法回答半句。少年書生又問道:“小弟成玉真.不敢請問兄臺貴姓臺甫?”半晌還得不到回答,少年書生成玉真疑惑地凝視瞧著他,隨即發現了對方衣服敝舊,那對細長的眉輕輕一挑,道:“天涯跡,自多觸,莫非嫌小弟饒舌,有擾兄臺清思麼?”何仲容於咳了一聲,掙扎也似地道:“小的沒有讀過什麼書,成相公你的話我可聽不懂。”

“嚇,你是於什麼的?”

“小的——、…在鏢行裡胡亂混混子。”

“呸,白費嘴舌,也難怪不會回答。”他呸了一口,拉開步便走,卻忽然停步回身,盯他兩眼,又遭:“但你倒真是一表人才呢!”何仲容頹喪地站了許久,他的心中真想和那俊俏風的少年書生親近親近,無奈自己身世孤零,連人家說的話也聽不大懂,更別提到人家衣服華美,定是富貴之家的公子少爺,這就更無緣親近了。、,他竟沒有注意到那翩翩的書生,不論出現或隱沒時,都沒有半點兒聲息。

,束裝就道。由西安府往南陽,大路是先經東北面的霸橋,然後轉向東南,經過險峻的藍關、武關、富水關而人豫皖。

何仲容因得別人介紹到南陽府的南陽嫖局得好也許有個副鏢師噹噹,因此不敢怠慢,同時心中也是興奮,便不繞這個彎,一徑越山過嶺,直撲藍關那條官道。

這樣走法錯非腳下輕健,倒也不太易走。恰巧一出城即碰到昨夜那位少年書生,騎著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後面還有一匹烏黑得全身發亮的良駒,上面馱著個瘦小的清秀書童,兩人的鞍後都繫著個包袱。

他停在道旁讓這兩匹駿馬先過,那少年書主高據雕鞍,眼光掃過何仲容,卻毫不停留。

他嘴角出一絲苦笑,但聽蹄聲響處,兩騎直奔大道去了。

何仲容心中一陣難受,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頭,大聲帶笑道:“小何你敢情中了哪?”回頭一看,原來是鏢行裡的人,人家管他喊做馬大哥,當下尷尬一笑,道:“馬大哥這往哪兒去?”

“咳,這不是活該倒黴麼,和那賈鏢頭一塊兒上南陽去,昨晚卻連兩匹坐騎也輸掉啦!”

“現在只好走路啦。哈,哈,我也是往南陽去呢。”正說著話,賈鏢頭已走過來,大模大樣地微微頷首還札,道:“小子們,走哇!”馬大哥搖接頭,當先便走,於是三人一路,舍了大道,爬山越嶺直奔藍關。賈鏢頭雖然身份最高,但腳下似乎最不濟,氣之聲,半里可聞。好容易至辰末巳初時分,到了藍關。

那條通路就在他們腳下,像條灰的長蛇,婉蜒在峭直的石壁中。

馬大哥走得最前,忽然縮回要跨下山的右腳,伸手攔住後面的人。賈鏢師推開何仲容,豎掌一切,馬大哥哎了一聲,手臂墜下。

“好小子攔著路不讓走麼?”他那啞的聲音劃破山巔的岑寂。馬大哥忍住臂上疼痛,道:“你老小聲點兒,人家秦東雙鳥在忙哩!”賈鏢頭本來張嘴要罵,忽然倒一口冷氣,半點兒聲響全無。只聽一尖銳胡哨,從遠處傳來,跟著四方八面哨音此起彼落,互為呼應。

“是…秦東雙鳥麼?”賀鏢頭忽然變得異常謙虛地退開數步,免得身形出來,讓山下的人瞧見。馬大哥和何仲容都伏低了身軀,從石頭後面探出半邊頭顱往下瞧。

馬大哥道:“秦東雙鳥乃是近十年崛起的好漢,功夫極好,大前年鼎鼎有名的冀東鏢局,便是毀在他們手底。冀東鏢局的局主王振武和總鏢師金刀無敵趙羽都是死在他們手中,據說一個對一個。這邊兩人全都走不了十個回合。那一次鏢師們死得真不少隊,秦東雙鳥的確太過狠毒,每次作案,總將事主來個抄家滅口,斬草除哩!咱們這次撞上,要被發現了,可得趕緊開溜。”何仲容出憤客道:“這樁事我也聽說過,難道此後開鏢行的就沒有人出頭麼?那王振武和金刀無敵趙羽生前名氣那麼大,朋友滿天下,果真沒有一個人為他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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