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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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啦？我的手讓你拉的好痛啊！”進了房間以後，兒甩開他，著自己的手腕。

“我們必須談談。”撒旦說。

“談談？不能等一會兒嗎？我們才剛回來！”

“現在就談。”撒旦拉了張椅子讓她坐下，自己則坐在上。

“把你手上的盒子給我。”他說。

兒一聽反地把盒子往身後藏。

“為什麼要給你？那是我的天使翅膀。”

“你不需要它，因為你不會成為一個天使。”［但是我已經算是一個天使了，否則羅黛蒂女神為什麼要把翅膀給我？］撒旦看著她。

“你還忘不了唐彬那傢伙嗎？”他問。

“幹嘛忽然扯到唐彬身上？我不是已經聽你的話，把他的照片海報全留給柔柔姐了嗎？”

“那麼你再聽我一次，別當天使好嗎？”

“為什麼？”

“你不要老是問我為什么！”撒旦低吼。兒既委屈又有點生氣。

“又吼人了。等我走了，你的脾氣一定會愈來愈壞。”

“我不會讓你走的。”撒旦的聲音沙啞，卻很堅定。

兒忽然覺得鼻酸，眼眶也熱了起來。

“你這麼說叫我怎麼辦呢？我是一定得回神界去的。”

“誰說的？”

“你和女神說好的不是嗎？你的角一長好就讓我回神界去。”

“我改變主意了。”撒旦說“只要你答應不離開，羅黛蒂那裡我來解決。”

“什麼意思？叫我別回神界去？那怎麼可能？”兒道。

“為什麼不可能？”撒旦倏地站起來，一伸手把兒也拽起來。

“你一點都不想留下來對不對？即使對唐彬那傢伙已不那麼戀，你還是想成為天使到人界去，對不對？”［你那麼兇幹什麼？”兒喊。

“我當然想成為一個天使，從小我就是這麼被教育的，我什麼地方做錯了？”撒旦深了口氣。

［為什麼？為什麼成為天使對你那麼重要？”

“不為什麼，是天生的使命。”兒道。

“從小我們就被灌輸這樣的觀念，我和同伴們一直為了成為天使而不斷努力，這…這很正常，就像你生來就是冥界的統治者一樣。”

“那麼我呢？我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所以你可以毫不眷戀地離開我，回到神界？”

“也不是這樣，我…”［別說了。”撒旦恢復慣有的冷酷。

“這裡是我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