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是非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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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這是你的傑作嗎?”憤怒短暫的克服了恐懼,靈鏡跨前一步衝著那從未見過,卻讓她到危險異常的妖怪說道。

的確,如果就昨天的標準來說這的確是十分“和諧”的送終方式,但是似乎每個人都搞錯了一點,能夠無差別的隨手把一個和任何妖怪世界的事情都無關的普通人的生命給帶走的傢伙,恐怕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並不是標準太高,相反,是監察官們認為的把對妖怪約束的標準給降低了。因為無論是好的壞的,善良的惡的,熱情的冷淡的…妖怪。

它就是妖怪,無法辯駁。

“嗯…如果你是在問這是不是我做的,那回答肯定是‘對’了。”妖怪像是在說吃飯睡覺打豆豆這樣十分普通的事情一般,開始整理起她的“行李”來,雖然她的“裝備”看上去不多,但是都異常的奇怪。

背後的大筆看上去是武器的一種,狼毫的前端似乎還在不停的往下滴著墨水。手裡拿著的小本子看上去也有些異樣,因為誰也不會無聊到大半夜在連路都看不清的地方讀書。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妖怪說著在她看來理所當然的語言,“因為這個人類‘該死’。”該死…什麼的,就算她是妖怪,這也不是應該隨口說出來的話吧!以並不算多麼值得自豪的力量衝著普通人為惡的妖怪,這裡也有,那裡也有!現在有,以前也有…

到處都有!

“啊,這位監察…官嗚哇…”妖怪的詢問被生硬的中斷了,轉而急匆匆的在開始震動起來的地面上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地面在搖晃著。然而卻並非‘真’的搖晃,夜風在呼嘯著,然而也並非真正的“風如刀割”水汽在瀰漫著,當然也不是真的將要降下“傾盆大雨”因為那已經突然被染的火紅的夜空上。已經隱約開始盤旋起了那熾熱的“獸”

“哇…一下子就是四個幻獸齊出。”站穩了之後,妖怪僅僅只是以一個“遊客”的身份在打量著周圍發生的一切而已,“你不累嗎?覺這不是一般監察官能用出來的東西啊。”謝謝。

雖然想“禮貌”的接受這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高興的讚美,但是靈鏡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力氣可以和這個看上去並沒有因此而到害怕的妖怪言語了。

她並沒有妖怪腦袋裡所腦補出的那麼強,原先這四幻獸也就是早早準備好了的產物,最多困難和需要努力的地方也僅僅只是把他們“一起”放出來而已。而且這也僅僅只是人們所說的青龍之的幻獸而已,所造成的破壞也並非是“真正”的破壞。

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努力了,原本這是要用來對付犯人的最後法寶,可是現在拿來打頭陣都顯得有些蒼白。

“哇…這是怎麼了啊。”妖怪咧著嘴。

“我和你好像並沒有這種程度的仇恨吧。而且說實話我現在是在工作中哦,你要是真碰到我了的話後果可是會很不妙的。”工作?

不,這傢伙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千萬不能聽了她的話而被拖延了時間,原本喚起這些幻獸就已經有些吃力,而且如果時間拖的太長的話,恐怕千面老師就要發現了,那時候可就是最糟糕的情況。

那麼…後果不計。先趁著這個機會把心裡一直以來積攢的憤怒衝著這個傢伙發洩一番吧!

“啊啊,為什麼年輕人都變得這麼急躁。給碰到了就麻煩了。”面對著首先從天空中盤旋而下的幻獸朱雀,妖怪也只是頗有無奈的撓了撓頭,繼而從身後取下了那頗大的筆。

“唔,幻獸朱雀,‘陽壽’一刻。能控制一刻之久,果然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變了啊。”涅槃的火鳥闖了過來。而這隻毫無懼的妖怪僅僅只是握住了筆桿,輕輕的對著面前的虛空劃了下去。

“…”手上傳來了痛,已經燃燒殆盡,象徵了朱雀的紅符紙立刻就化作了煙塵飄散的無影無蹤。按理這應該是難以忍受的熾熱,但靈鏡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眼前的妖怪像是散步一般的。一個接著一個把她準備了一天的所有努力給輕易的破壞。

“幻獸青龍,‘陽壽’一刻。幸苦了幸苦了。”青的符紙化作了一片水花,讓先前才被火焰熾熱的手又突然間變得冰冷起來。

“幻獸玄武,‘陽壽’一刻,再見再見。”棕的符紙變成了泥土,手指間傳來了糙的摩擦。哪怕是所謂‘最強’的防禦,似乎在這隻妖怪的眼中都和白紙一樣毫無差別。

或許,她本並不是在“破壞”這些幻獸呢?這樣的說法,這樣的做法,這樣的方式,就像是她強行的把幻獸們那虛假的“壽命”給終結了一般。

“幻獸白虎,‘陽壽’三刻,唔,原來小姑娘你是風屬的啊,不錯不錯。”一刻還是三刻,在這傢伙眼裡…

又有什麼區別呢?

最後一張符紙也化作了一陣清風被吹散了,儘管身上的負擔也頓時消失不見,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神上的壓力。

這樣的妖怪…這從未見過的,恐怕連老師來都需要認真對待的妖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

“看起來你從一開始就誤解了我做的事情啊,小姑娘。”重新收起那看上去“無所不能”的筆之後,強大的妖怪沉了好一會,“嗯…怎麼說呢,這個人的確是‘該死’,因為她陽壽已盡了,所以總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吧。”

“…”‘該死’,原來是這個意義嗎?

“然後我呢,是把他給帶走的嗯…就照著你說的吧,妖怪。”不知名的妖怪撇了撇嘴,“這也算是工作的一環啦,因為是在工作,所以說無關人士最好還是不要和我有什麼接觸,否則的話…會據情況影響到你死後的判決。這樣的話你理解了嗎?剛才我可是間接的救了你一命哦,不過不用謝我這樣的紅領巾就是了。”

“…”謝,該說謝謝嗎?還是該為了她的那些善心而到發自肺腑的?不過如果這個妖怪所做的事情是“工作”的話,那昨天那個到底該如何判斷?而且為什麼偏偏兩次的“命案”都剛剛巧發生在了自己巡邏的時間裡?

之前到現在,那紛繁錯雜出現的妖怪裡,到底哪些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存在?

頭有些暈,總覺完全的掉進了某個傢伙的陷阱裡,無論是自己,還是葵蕾,甚至是眼前這個強到沒譜的妖怪。

“那麼,我這就離開啦。”

“等等…”就在妖怪離開的前一刻,靈鏡喊住了她,“現在問有些遲,但是你的名字還有…編號,是有的吧?”

“唔,是非,這個就是我平常用的稱呼了吧。”名為是非的妖怪歪著腦袋,“至於你們這個現界用的拍照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有的嘛,因為我本…”就不住在這裡啊。

(閻王是非,之前的蘆屋空鳥,人設已經完畢,書評區新的帖查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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