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鄭岫坐起裑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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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需要發展一些其他愛好,一種更明亮、更歡快的愛好,而不是這種沉悶的,安靜的,幾乎…孤獨的愛好。

公寓門砰一聲打開又砰一聲關上,接著鄭岫的聲音傳到耳朵裡。我坐直身子,考慮起給她衝杯熱巧克力,問問她晚上過得怎麼樣,但是一陣男人的笑聲讓我停下來。

“…噓…”鄭岫一邊制止他,一邊又發出更多的笑聲“…我不想吵醒她…”緊接著,鄭岫的臥室房門開了又關。

我回到上,更多的笑聲從隔壁傳來。我無可奈何,只能伸進從頭櫃裡拿出耳,放進耳朵裡。鄭岫一定是喝醉了,她明明知道我討厭她把陌生男人帶回家過夜。我抱怨過很多次,但鄭岫從來不聽。

她在我跟前總是很任,我也一次次的容忍。每次都是這樣,她知道我會妥協,遷就她各種各樣討厭的病和壞習慣。我不喜歡,而且很多次都試圖遠離。命運卻總是和我開玩笑,一次次將這個好姐妹、好閨送到我面前。

鄭岫和我原本沒機會如此親近,每一次都是在鄭岫母親的鼓勵中進行。我的這個小姨從小到大勵志要嫁個有錢人,虛榮也好、野心也罷,真讓她做到了,在周悅眼裡,我們一家從來被她視為孃家的窮親戚。

從物質條件上講,我們家確實沒得比。從小到大,我渾身上下的裝束,統共加起來的價錢,估計後面加個零才能和鄭岫的一件大衣差不多,在父母愛護孩子方面,就是另一回事兒。不要誤會,鄭岫父母非常愛鄭岫。

尤其是她爸爸。鄭岫就是他的小心肝兒,總是捧在手心愛護有加,然而,他們再有錢也不是富貴閒人,平時生活節奏緊湊繁忙,沒有多少時間陪伴鄭岫。

我爸媽都在學校工作,平時工作即使很忙,對我的教育都是身體力行。為此我非常他們,也幾乎是我唯一比鄭岫強的地方。鄭岫的父親家大業大,周悅本事再強也是一個人,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

究竟該守在家裡照顧孩子,還是該守在老公身邊忙於應酬和工作,鄭岫的母親選擇後者。相比較而言,我們比起家政中心推薦的保姆更省心、質量也更高,所以,從小到大接送鄭岫上下學、各種輔導學習班,鄭岫總是會和我同出同進。

直到上中學後,鄭岫去了一所著名的私立寄宿學校,周悅和我們也漸漸疏離,一年不到就斷了聯繫。意想不到的是,鄭岫初中還沒畢業,她爸爸在一場車禍中意外身亡。

鄭岫緊接著得了一場大病,最是需要愛鄭岫、瞭解鄭岫的人在身邊,她母親和鄭岫的爺爺正忙著爭奪家產,本無暇分身照顧鄭岫,於是又想到了我這個兒時玩伴。

兩家人的生活軌道再次叉,鄭岫和我原本就很親近,重拾姐妹情分是最自然而然的事兒。這個時候,周悅已經非常信任我。

我定期看望鄭岫,聊天、吃飯、看電影、做短期旅行。和周悅打了一輩子道,這是我摸索出的最佳選擇:既不和鄭岫走得太近,又能保持親密、真正幫上她的忙。這情形持續到我大學畢業,周悅破天荒登門拜訪。

我們一家都吃驚極了,要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周悅頤指氣使慣了,有事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個電話叫我們到跟前。

沒想到周悅又帶給我們一個吃驚的消息。鄭岫的弟弟在考大學前忽然被確診癌症,好在是早期,預後也很好,但仍然需要一系列的治療。周悅需要全心盡力照顧這個兒子,實在沒辦法分心給鄭岫。

其實鄭家這麼有錢,哪裡需要我幫忙,不過我也覺到,周悅對鄭岫的關愛越來越稀薄。內心深處,也許她已經放棄這個孩子。十年,對任何愛都是考驗吧!

鋪晃動和男女的呻聲在她的房間裡迴盪,耳機的音樂都擋不住。我皺著眉頭,盯著黑漆漆的房間,知道這將是個漫長的夜晚。

***當早晨明亮的光線透過臥室薄薄的窗簾時,我呻著翻了個身。腦袋很痛,好像整晚在外面喝酒狂歡的是我而不是鄭岫。我看看頭的電子鐘,快八點。

我大概睡了四個多小時,周圍一片安靜。謝天謝地,鄭岫和她帶回家的男人終於消停,我真不知道還能忍受多少嘶聲裂肺的啊大叫。

鄭岫總是這樣,這是和她住在一起最惱人的地方,在生活中,有些人遵守規則,有些人扭曲規則,還有人打破規則。

鄭岫屬於最後一種,她從來不按規矩做事,肆意妄為,這也是她沒辦法保住工作的原因。哪怕是最簡單的工作,她都幹不長久。鄭岫非常聰明,格也很討喜,只要有面試機會,她幾乎所向披靡。遺憾的是,鄭岫幹不了一個星期。

就會因為受不了各種規矩和老闆的管制而辭職。鄭岫的銀行卡里不會缺錢,吃穿用度本輪不著她心。和我一起住後,我也儘量遷就她,就是一點,我曾正兒八經告訴她,不能帶陌生男人回家過夜。

我們的小區治安很好,但不表示沒有犯罪,對於自身安全,我們不能馬虎,然而,鄭岫一次又一次打破規矩。我必須做點兒什麼阻止她繼續這麼幹,而且,聽她在愛中尖叫一晚上,絕對不是我理想中的週末開端。

我滑下,雙腳輕輕踏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打開房門走向廚房。我急需一杯濃濃的熱茶,今天從辦公室帶回來一大堆工作,我必須加班完成。

沒想到剛走到客廳就發現鄭岫蜷縮在大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她的雙頰染著濃濃的紅,長長的眼睫低垂著,幾縷凌亂的髮絲貼在俏麗的小臉上。

我見過很多次整夜不眠不休的鄭岫,但這一次看起來尤其誘惑媚人。我皺起眉頭,可想而知她這一晚上過得有多豐富多彩,連睡覺都懶得回自己臥室。我的目光滑向沙發另一頭,看向她的一夜情炮友。

徐茂平,我的許茂平,他赤上身,出輪廓分明的堅硬部,淡淡的閃閃發光。一條羽絨被蓋住他的下半身,我不懷疑被子下面的他是不是也不著寸縷。脫掉整齊筆的正裝西服褲,他的樣子比我平時看見的更加狂野。

頭髮凌亂地頂在腦袋上,還有那麼幾縷掉到眼前。被愛滋潤的模樣很適合許茂平,可惜躺在他懷裡的人是鄭岫而非我。

沙發上的兩個人好像一對恩愛夫蜷縮著,一點兒不像互不相識的陌生人。我停下腳步,手足無措。憤怒和憎恨像火焰一樣在血管中淌,我真正受到什麼叫心臟被劈成兩半。

鄭岫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向我,懶懶地微微一笑,她眼底的黑眼袋證明一直沒有睡著,她在等我,等我走出臥室,等我看到眼前一幕,她一定覺得非常有趣。有那麼一瞬間,我恨鄭岫勝過這世上任何人。

“瞌睡蟲終於醒啦!”鄭岫的聲音因為整晚的尖叫而變得沙啞。許茂平也被吵醒,轉過目光看向我,眼睛因飲酒和失眠而充滿血絲。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嘿…葉純,對吧?你好!”我在震驚和尷尬的沉默中看著他們兩人,聽著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作響。

“嗯…嗨!”我終於成功吐出兩個字,嗓子裡像是滿棉花。

我想象過無數次許茂平叫我名字的情形,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昨晚我們動靜太大,一定吵得你睡不好覺,對吧?我很抱歉,”鄭岫坐起身體,靠在許茂平身上,懶洋洋說道。

我試圖為鄭岫的所作所為找原因,她為什麼給許茂平打電話?為什麼約他出去玩?為什麼把他帶回我們的公寓?還有為什麼?他媽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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