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情之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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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無能皇帝吃敗仗,您大可不必答應,若朝廷不學乖,還敢派兵來犯,咱們就打得他落花水,教對方嘗些苦頭,然後再…"

"夠了。"鐵無極突地截斷丹心的話,臉微沉,"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是…"這一聲回得心不甘情不願的。

鐵無極揚了揚雙眉,目光銳利地向兒子,男孩的小臉盡是憤慨,清澈的眼瞳中無絲毫畏懼,坦然的與他對視。

鐵無極兩手負在身後,心中對他讚許卻不顯出來,他朝丹心更近一步,轉移話題,"怎知我在這裡?"

"哦…"丹心怔了一下,隨即才說:"站崗的兄弟見爹往雪梅崗來了。"

"是嗎?"鐵無極望住他。

"是。"丹心被瞧得略微心虛,反地想垂下頭躲避,但思起爹方才告誡的話,他馬上端正姿態,兩眼定定地平視著。

其實,別人有否看見鐵無極往雪梅崗來,丹心並不清楚,但他就是知道爹會在這兒,畢竟,今天是個好奇怪的子…

是他的生辰,也是孃的忌

無緣見親孃一面呵…可他心底知道,孃親定是個教人百般憐惜的好女子,才能動搖了爹冷然面具下的柔情,令人難以忘懷。一想起爹要娶別人,他就要有個"後孃"忍不住,丹心的五官皺成一團。

這時,鐵無極突地眯起雙眼,濃眉淡攏,他低聲一問,打斷男孩的思緒,"那是什麼?"丹心隨著爹的視線瞧向自個兒的膛,他襖衣的襟口不知何時鬆了開來,出兩隻白的長耳朵。

"沒什麼的!"他慌張地想伸手蓋住,可惜為時已晚,那茸茸的東西掙扎地探出頭來,撐開了整片衣襟,兩顆眼睛圓溜溜的,竟是一隻雪白小兔。

"是…小兔…"見事蹟敗,丹心悶聲回答,然後他咬了咬牙,一手握住那對長耳朵將它捉出,有些猶豫,有些不捨,他仍是放了手,那小兔跌在雪地上,瑟瑟地縮了縮身子。"它好像凍壞了…剛才經過梅林時,丹心在路上拾著的…"站直身子,丹心勉強自己不去看地上發抖的白團,心中早懊惱不已。

在他心中,阿爹是高高在上而無所不能的,他教育他的方式一向嚴厲而少溫情,但阿爹應是重視他的,要不然也不會親自傳授他武術,還聘請名師教他讀書習字。他不要爹覺得他還是個孩子,他十二歲了,已稱得上是個小大人,而將來他會成為一個鐵錚錚的男子漢,和爹一般地受人敬重。

至於那隻小兔,他真後悔拾了它,阿爹肯定瞧不起他這種舉動的。

鐵無極將男孩自責的神情全瞧進眼底,靜默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把衣襟扣好。"

"是。"丹心大聲一應,垂下頭,兩手將襖衣的盤扣重新結好,那神情眼觀鼻、鼻觀心,彷彿這是多麼重要的大事一般。

而那隻被"丟棄"的小兔真凍壞了,跳著跳著,想尋求一處溫暖,它在鐵無極的衣襬下連不去,圓滾的身軀蹭著衣料,接著偎近他的鞋邊。

就在丹心擔憂著他是否會一腳踢開兔兒時,鐵無極卻丟了句話,"若喜歡,就養著吧。"

"不是的。"男孩急急辯解,"丹心沒有喜歡小兔…"鐵無極未做反應,沒再理會丹心,越過男孩,他朝著那片梅花如雪的林間走去。

自己無法恨他。鐵無極再明白不過了。

雖然這男孩的存在,證實著子的不貞和手足的叛情,他們對他不起,但鐵無極知道,他恨不了丹心,早在第一眼瞧見男孩紅潤的小臉時,他便決定要好好待他。讓他習武讀書,要他勇敢堅強,無時無刻不在鍛鍊他,望他做為人中龍鳳、成為磊落光明的青年。

他是他鐵無極的兒子。

昂著手,鐵無極愈走愈遠了,雪地上留下淡淡足跡…

立於原處的丹心望著父親的背影,呆愣了愣,掉頭偷覷了小兔一眼,他重重地甩頭,接著,毅然決然地舉足奔去。

---少紅塵紛擾,無世俗爭端,時見白雲煙嫋、或清風徐來,這青山中的"水月庵"仿如化外之境、不沾片塵。

原本應屬莊嚴的佛堂淨地,那西院外頭的石板園裡,竟有孩童們席地而坐,圍繞在一名白衣女子身旁,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地鬧著。

"蘭姐姐,好不好再說一個故事嘛?香香好想聽喔…"

"蘭姐姐,大寶也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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