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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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是這樣,但說利用就太難聽了,我…”見他忽然站起來居高臨下注視著她,上官翩翩嚇得立刻噤聲,原以為他是氣她想狡辯,沒想到他卻到她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

她不安的了口唾沫,不解他的用意,也是這樣近距離的凝視令她心跳加速,使她口乾舌燥。

“告訴我,你到底受到什麼委屈?”他糾結的眉頭依然凝重,語氣卻出乎意料變得緩和,上官翩翩一時間反而不知所措傻在當場。

上官拓揚尷尬的清清喉嚨,神情顯得很不自在,習慣口沒遮攔亂開玩笑的他,似乎不太習慣對她這樣輕聲細語。

從小到大她雖然像是個嬌滴滴的芭比娃娃,但除了常作同樣的惡夢,她都不是需要人家太心的女孩。

她iq高,eq也不低,這次一個字也沒代就休學、出國,還急於把自己推銷出去似的亂約會,他原以為她是情方面剛開竅,沒想到她連叛逆期都一併被啟發,和以前判若兩人的行徑,是真的把他嚇到了。

“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會哄妹妹的哥哥,我不是故意對你大小聲,我是很氣你出了事卻不找我商量,一個人悶著頭瞎處理一通,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賴嗎?”上官翩翩一雙水靈大眼泛著霧氣,她沒料到這樣的轉折,不紅了眼眶,“對不起…對不起啦!我太不懂事了!”他嘆了口氣,一雙大掌輕捧她巴掌大的小臉,以指腹替她輕輕抹去那些爭先恐後斷落的晶瑩淚珠,“是不是誰欺負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報仇!”

“沒、沒人欺負我,是我自己的問題。”她噎噎的,梨花帶淚的模樣好不可憐。

上官拓揚深深凝望她好一會兒,接著才又開口:“你不喜歡凡妮莎對嗎?”那個他剛往不久的女人。

她楞住了,頓時啞然,他…怎麼會知道?

從她的神情他得到了答案,“我覺從我介紹你們認識的那天之後,你就變得怪怪的,幾次提到她,你的反應很冷淡,表情也不太自然,你趁我去香港偷偷休學、出國,更證明我的猜測。”莫非他知道了?上官翩翩不敢作任何回答,心臟彷佛瞬間停止跳動。

“你討厭我的女朋友,又不好意思批評,才用這麼烈的手段抗議?”他笑著亂了她一頭秀髮,“你真是傻瓜!要是我早知道你不喜歡她,我早就和她減少往來了。”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的心意沒有被發現,“你不是很喜歡她?”

“是沒錯,但我對她沒有到意亂情的境界,我絕對是在乎你比她多幾萬倍的。”他沒興趣追究女人之間的互看不順眼的原因,但他相信翩翩不會沒理由隨便討厭別人,倘若有個當下要他選擇,他鐵定站在她這邊。

上官翩翩的眼淚掉得更兇,不知是太動,還是懊悔她沒有先清楚瞭解他的心態,就傷心飛來紐約,凌遲自己的一顆心就快要發瘋。

她只顧著掉淚不說話,上官拓揚抬眼掃視四周,正取來面紙替她拭淚,她卻猛然撲進他懷抱,一股腦兒的將眼淚、鼻涕全抹在他衣服上,他價值不菲的白襯衫立刻慘不忍睹。

“上官翩翩,我體諒你心情不好,先讓你把帳記在牆壁上,別忘了你欠我一件衣服,你應該知道我習慣穿的牌子和尺碼吧!我…”

“你很囉唆耶!打擾人家大哭是很不道德的!”她越哭越起勁,壓抑太多的委屈煩惱一旦傾洩,便源源不絕,很難說停就停。

“你才沒禮貌哩!我話還沒說完,你就卯起來哭。”

“奇怪耶!你說你的,我哭我的呀!”她哭到鼻,用嘴巴代替呼還要說話是很辛苦的!

上官拓揚低頭覷了一眼埋在他懷中忙著哭泣的人兒,以前他替她撿風箏,從樹上掉下來摔斷手,都沒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國中時初到人生地不的紐約,他特別休學晚讀一年,就是想和她同班方便及時照應,也沒見她特別動,他還一度以為她只是披了天使外貌,內心本是一隻沒血沒淚的小惡魔,都不知道原來她的淚腺這麼發達。

“喂!苞你說個好消息,我們分手了。”

“什麼?”她猛然抬頭,差點撞到他的下巴。

“我和凡妮莎分手了。”他像是談論天氣一樣無關緊要。

上官翩翩呆若木雞一時無法消化這個消息,“為了我?”假如是,她就太對不起無辜的凡妮莎了!

她鼻子紅通通的,臉上還掛著兩行淚,幾縷髮絲微亂的黏在頰邊,狼狽的模樣有些滑稽,他見狀,不覺得好笑,“你想太多了,我們是單純個不合。”這趟去香港,他發現和凡妮莎某些觀念和處理事情的方式落差太大,回到臺灣他就立刻提分手,他談情的態度是寧缺勿濫,所以一旦動心,他很少猶豫不決,如果往後真的不適合,他也會快刀斬亂麻,不費彼此的時間。

他站起身,從長褲口袋拿出兩張機票進她手裡,“明天的飛機,快點去整理行李。”他順便脫下溼溼黏黏的襯衫掛在她手上,“這是你的傑作,你給我負責到底,我先睡一下,忙完叫我。”他爬上,二話不說倒頭就睡,上官翩翩沒有發表意見,只是靜靜佇立在原地,鵝蛋似的小臉神情複雜。

她猜的到他千里迢迢飛來紐約後,肯定是馬不停蹄趕來這裡,不曉得他在門口等了多久,他一定很累。

她不知道她的心情是否多少有影響他決定分手,她不準自己自作多情,想在心裡拉起的層層警戒,卻還是被衝破封鎖。

她很清楚是什麼越過了那條底線,也明白她本無力阻止。

既然再怎麼思考都想不透所以然,也不能藉由距離冷靜,更無法輕而易舉移情別戀,她是否只能坐以待斃,走一步算一步?

也罷!她是真的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期許時間有朝一可以沖淡不該存有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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