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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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暗暗觀察百姓們的神情,聽得周圍人的呼短促,就知道他們此刻的情緒都已被自己挑撥得
盪起來,於是朗聲笑道:“好,死者為大,就算不當面驗看父皇的遺體好了。昨夜娘娘口口聲聲說宋書嘉宋將軍與我的王妃有私情,可否請宋將軍出來,當面對質一下?”頓時滿場譁然一片,連皇后都沒料到他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下公然談論此事。哪怕此事有假,但是礙著自己的面子和王妃的名聲,這樣公然議論,難免
後被人捕風捉影,沒有的事兒也會被編派出來。寧靜王難道都不懂得“顧忌避諱”四個字嗎?
站在瑞麟身邊的皇甫慧,卻是一副笑眯眯無所謂的樣子,任由他去說。
瑞麟眯眼看去,皇后身側站著的正是宋書嘉,便大喊,“宋將軍,您的傷好些了?前因你調戲我
子,害得你摔斷了肋骨,真是不好意思啊。”宋書嘉當下又氣又羞,在如此多人的面前不僅被他當面羞辱,這會竟然還給他安上這樣難聽的罪名。他不由得站前一步,大聲喝道…“王爺,你重罪在身,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為何還要誣陷我的清白?王妃她…”
“是啊,我本不想誣陷你的清白,可是你現在真的有清白可言嗎?”瑞麟打斷他的話,本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就算你沒有勾引我王妃,我且問你,前些子,你夜夜晚上子時進出我皇姐眉琳公主的寢宮,為的是什麼?難道你現在還在擔守內宮夜防之事嗎?”這番話比先前的還要驚天動地,城上城下,一片譁然。
皇后氣得臉由紅變青,由青轉白,惡狠狠地叫來城牆上的士兵,“一箭封了他的嘴!”
“可是王爺他…”好歹寧靜王是先帝的兒子,沒有新皇帝的旨意,隨便殺平民都是大罪,更何況是
殺皇子。
瑞麟哈哈大笑,“哈…娘娘,就算您貴為皇后,但是要在這麼多人的眼前殺人滅口,也不可能。您若是覺得我惡意中傷了您的寶貝女兒,我們未來女皇的聲譽,為何不把公主本人叫到這裡來呢?
“今我不怕與任何人對質,只盼對質的人也有我這樣的膽
才好。還有,太醫院那位給公主把過脈的肖太醫,昨
在告老歸家的途中遭人暗算,險些喪命,還好被人救下,現在就在我手上,要不要聽聽他怎麼說的?”
“瑞麟,你這個狼子野心的逆賊!”皇后已顧不得儀態風度,破口大罵,“你好歹也是皇家子嗣,如今為了報仇,竟然不惜抹黑你的親姐姐,敗壞她的名聲,你以為毀了她你就能當皇帝嗎?休想!有我活著一,就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這個皇位嘛…我不曾真的希罕過。”瑞麟的話讓皇甫慧悄悄看了他一眼,她記得瑞麟說過,對這個皇位他志在必得,現在忽然改了說法,大概是不想讓周圍的百姓聽了不吧?
昨夜瑞麟帶她匆勿離開皇宮,她只覺得自己像飛似的被他帶著飛到了一處院子裡。到了那裡才知道,原來瑞麟早就準備好了與皇后翻臉。
他騙人向來有一套,在城內的災民面前,他以一個。噴被欺壓的皇室孤苦兒的面目出現,只是說了一番話,就動得所有人都為他涕淚橫
。因為
念他前
求雨普度之功,後來又有她幫忙在城內外救濟,更有那所謂的“天命所歸”的傳聞,結果百姓開始一傳十、十傳百地號召起來要為他請命。天亮之時,竟召集了上萬之眾。
皇甫慧不免憂心忡忡。要知道今之爭,必然要決出一個勝負,無論瑞麟是輸是贏,必然要折損西嶽不少的元氣,而且瑞麟並無
基在朝堂之內,就算是他登基做了皇帝,真能做得安穩嗎?
再抬頭時,只見瑞麟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一名宮女,推到身前。
“這丫頭,皇后您該認得吧?這是我皇姐的貼身宮女蘭,我特意找她來一問,我皇姐最近到底哪裡不舒服啊?惹得太醫看了病之後還要被殺?”那宮女
蘭看著眼前的陣仗,嚇得手腳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瑞麟冷眼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說實話,天理不容。”蘭這才顫巍巍地說:“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她…”
“蘭!你要是敢說一句中傷公主的話,我就滅你全家!”皇后心急如焚的在城頭上大罵。
瑞麟哈哈大笑,“看,娘娘的威風果然嚇人,張口閉口就是要人死。您這樣的威懾,有幾個敢不怕您的?好,既然您不許人家說,肖太醫一把年紀,我也不勞動他了,由我替他們說,我皇姐眉琳早已和宋書嘉成就好事,珠胎暗結,眼下正在她的寢宮中乖乖待產呢…”皇后氣得奪過身邊一名侍衛的弓箭,胡亂的彎弓搭箭,只是拼盡全力拉開弓,對著瑞麟的方向了一箭。但這一箭
出,觸發了她
口的鬱氣,竟使得她一口鮮血噴出,臉
蒼白地霍然倒地,人事不知。
出的箭,沒有力道,也沒有準頭,飛出去七八丈就飄然落地。
瑞麟眯起眼,沉聲大喊,“皇后娘娘當眾殺人滅口,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皇后娘娘又該當何罪?”下面的百姓目睹這一幕,也對皇后的專斷獨行和蠻不講理大為不滿,同時高喊著各種各樣的抗議,人聲
,幾乎要將整個皇宮淹沒。
城上的文武百官,正忙著七手八腳的將皇后抬下去診治,再也顧不得這邊。
瑞麟將手一揮,有七八十名神兵山莊的銳與已埋伏在百姓中,此刻迅速衝到皇宮門口,翻牆躍入宮內,沒幾下就將守門的侍衛打倒在地,將皇宮大門
開。
瑞麟一步步昂首走到皇宮大門口,對著驚呆的侍衛長和其餘臣子,面沉如水道:“皇后所作所為,爾等有目共睹。眉琳公主雖然是欽定的皇太女,但她既無民心,又喪德敗倫,這樣的人,你們若想擁護她為我西嶽女帝,倒要看看西嶽的百姓同不同意?”此刻再也沒人敢與他的氣勢相敵,眼見他昂首,帶著一干手下闊步走進皇宮之中,卻無人敢上前捉拿。
原本一直站在瑞麟身側的皇甫慧,看著這一幕,卻垂下眼,悄然轉身,擠進擁擠的人之中,向著相反的方向緩步離開。
七天後一一在西嶽南境的一條小河上,一條小舟獨自盪悠悠地在河上,影於。舟上的船伕子抱著船篙,睡眼惺鬆地回頭問道:“姑娘,好幾夭了,您到底要去哪裡,有沒有想好啊?”船艙內,有個輕柔的女聲低低問道:“船家,這裡距離東嶽的七臺,還有多遠的路程?”
“東嶽的七臺?”船伕一愣。
“走水路的話,至少還要三天吧,不過到了那邊也要換馬代步再走一天才行。怎麼,姑娘要去東嶽?可聽說現在是東嶽的蒙王駐軍七臺。蒙王可不是好惹的,他的地盤還是少去為妙。”船艙內噗嗤一笑,“我去惹蒙王幹什麼?我又不去搶他的老婆,還怕他和我作對不成?”接著似是一聲低嘆,“其實,他也算是和我有仇了,要不是他算計我,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這個地步。”
“姑娘認識蒙王?”船伕嚇了一跳。雖然是西嶽人,但是提起東嶽的蒙王,誰不敬畏三分?
“要是不認得倒好。那咱們就先去七臺吧,除了那裡,我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船伕站起身,拿起船篙,用力扎入水中,正要前行,忽然抬頭“哎喲”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