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啊啊啊啊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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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火光沖天,何知樹的心情卻瓦涼瓦涼。
他鬱悶地抱著阿薩斯扔下的那柺杖,目送外星人一步步離開視線。
透過阿薩斯破開的那個缺口,他依稀可以看到迪恩一臉驚恐地站在外面接外星人的到來,身邊站著一排小型機器人,每隻上面都安裝了馬力強勁的火焰噴
器。
“阿嚏!”在這麼嚴寒的天氣裡還要把這麼個大監獄燒的像個燜爐…何知樹嘖嘖地搖頭,何必這麼多此一舉呢。
顯然已經賽亞人附體的阿薩斯一個箭步來到他面前,一伸手那可憐的糙漢就被按倒在地面上,以雙膝雙肘貼地的方式跪倒在囂張跋扈的外星人面前。
阿薩斯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告訴我,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太陽被踩的迪恩聲音顫抖:“什…什麼?”五分鐘後,何知樹跟金紅二
相互攙扶著出現在地面上,他們可沒有阿薩斯那麼抗熱的體質,必須得等四周冷卻才能上來。
正好看到把他們害得差點化身燒製食的罪魁禍首一臉放空地癱倒在外星人的腳邊,瞳孔渙散表情呆滯,唾
不自覺地順著嘴角
淌下來一副被玩壞模樣。
發生了什麼事?
阿薩斯淡淡道:“我已經儘量顧及到碳基生物的脆弱程度了。”赫伯特眨巴著好奇的雙眼湊到迪恩眼前,伸出一手指:“這是幾?”迪恩:“媽…媽媽?”赫伯特:“…”所以你就把他
得連親媽都不認識是嗎!
何知樹沒空繼續吐槽了,因為他們還並沒有脫離危險。四周安裝著火焰噴器的機器人在主人遇難之後逐漸圍攏過來,同時
引來了更多警衛機器人。
阿薩斯躍動著矯健的身姿在這群冰冷的鐵玩意兒中穿梭,把它們一個個變成廢物品。
何知樹看得眼花繚亂思緒不清的同時,蹲下身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迪恩:“喂,你是這裡的機器檢修員吧?這些東西都是你縱的,怎麼把它們都關掉?”迪恩被踢得一抖,茫然地抬起頭:“
縱…器。”何知樹滿意地點點頭,伸手在他身上翻找到那個該死的
縱器:“找到了。”稍一研究就明白了使用方式的何知樹成功關閉了那些蠢蠢
動的機器人。
她微微舒一口氣,視線落到剛徒手扭斷了一隻機械臂的阿薩斯身上,後者的衣服被燒得只剩下殘片,出結實的腹部和大腿。
阿薩斯注意到他赤|的視線:“你在看什麼?”何知樹扭頭:“什麼都沒有。”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拋棄這副竹竿身材的,總有一天!
在這些完好的機器人系統內,他們找到了整個總部的平面圖。赫伯特也有一份,甚至比機器人體內的還要詳細,連機器警衛的巡邏路線都有,真不愧是職業間諜。
——一而再再而三作死的迪恩同學再次為衣衫襤褸的外星人提供了一整套溫暖牌的外裝。
真是深藏功與名。
蓄水池下方是一座寬闊的廣場,三個月前這裡建立起了一座飛船停靠臺。
而現在,偌大的一艘宇宙飛船停靠在那裡,艙頭上的駕駛室透明玻璃窗內,安裝著一個小巧玲瓏的冬眠倉。小瑪莎雙目緊閉,如同一尊瓷像般被平穩地安置其中——這是種可令生物進入無需水食休眠狀態長達數年的機器,主要用於超長時間的星際旅行,不過製造商一般不會貿貿然把它安裝在船頭。
這麼做看起來就好像是店家悉心地把推薦物品擺在了櫥窗的最前面,等著顧客第一時間來挑選圍觀一樣。
派星在第一時間看到艙頭就狠狠地咬緊了牙齒,竭力控制自己不要立刻衝上去把他的寶貝女兒從上面救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態,免疫抑制劑的作用會持續很久。他必須儘量避免不必要的損傷,否則可能活不到瑪莎回到他身邊。
赫伯特獻寶般在他們眼前晃來晃去:“怎麼樣,我沒欺騙你們吧?”瑪莎確實是一副打包完畢準備送上太空的樣子。
阿薩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飛船的駕駛室,那專注的表情一瞬間令何知樹以為陳列在那裡的不是派星而是他的女兒,就看到外星人出一個志在必得的微笑:“那個女孩歸你們,剩下的歸我。”剩下的?
何知樹猛然回想起,剛來到枯樹山時阿薩斯說過的話。
——“我需要找到一艘至少保持了百分之八十完整的宇宙飛船。”
“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救瑪莎,而是為了這艘宇宙飛船?!”阿薩斯理所當然地看著他:“有什麼問題嗎?”何知樹只愣了一秒鐘,立刻反應過來:“不,沒什麼問題。”外星人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來救人的,同情心氾濫跑來跟外星惡勢力死磕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阿薩斯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沒做過任何對自己毫無利益的事情。
飛船底部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和蒼老的嗓音:“接到入侵警報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人的如花小姐…跟她的朋友們。”一張佈滿皺紋的圓潤臉孔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下,他目光柔和地凝視著何知樹:“美麗的如花小姐,我還準備了可口的餡餅在等待您和您的寵物回來…這就是你的引接人嗎?”大庭廣眾被人叫‘小姐’的何知樹嘴角
搐,他極力無視掉金
一臉憋笑和派星滿臉莫名的表情。連聲音都懶得裝下去了:“對不起餡過不符合我的口味。”而阿薩斯顯然認為再這樣廢話下去沒什麼意義,他抬起剛才在監獄門前的機器人身上扯下來的
光炮,沒錯還是之前打監獄大門的那一款。
朝著那飛船的艙門位置就是一槍——轟隆!
艙門跨了,整個船體為之一震!
派星緊張地叫道:“瑪莎!”何知樹滑動了一下喉結,乾巴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用擔心,就連質量最次的冬眠倉抗震效果都是一,裡面的人睡個百八十年醒過來還像第二天早上一樣。”有關這方面的知識他簡直背的滾瓜爛
。
倫道夫氣憤地眼珠凸起,揮著短的手臂叫起來:“把入侵者抓起來!”他身後持械的衛隊立刻揮動他們手中的武器向他們衝來。
阿薩斯將炸膛的光炮殘骸扔向
面衝來的敵人,威力之大瞬間撂倒了一片,“上飛船。”他命令道。
見識過阿薩斯武力值的何知樹已經可以肯定,他要是繼續留在這裡只能礙手礙腳。
不幫忙反拖後腿的豬隊友他才不想當呢。
於是毫不猶豫地遵照指示撒腿就往艙門那兒跑,邊跑邊道:“我去救瑪莎,外星人你先加油!”這艘宇宙飛船隻用於單程航行。
所以形態體積都較為簡單矮小,只有數十米高。何知樹快速爬上頂端,在打開駕駛室門的一瞬間被人從後面拉住,反手抵在牆上:“不好意思了,阿樹。”金髮青年的笑容充滿苦澀:“瑪莎必須由我帶走。”這時派星也已經來到了駕駛室門前,他怒吼道:“赫伯特!”赫伯特歪了下腦袋:“你們聽我解釋一下吧。”他第一次沒有出笑容,十分嚴肅地說道:“倫道夫跟那些外星人的
易已經持續有八年,它們不會因為這點不和諧的
曲而放棄整片已經成
的…實驗基地。”他深
了一口氣,“所以我們需要的不是能抑制侵蝕
基因的菌種,而是疫苗。”何知樹試圖反抗他的捕獲,奈何養尊處優的天朝人怎麼可能拼得過在垃圾堆裡摸爬滾打起來的枯樹城土著:“…你們想用瑪莎來做疫苗?!這種侵蝕基因都已經肆
了八年,你們的科技水平
本不夠!再說她只是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讓你們生產出足以供應整個枯樹山的疫苗!”赫伯特說:“我們已經得到了技術支持,只要有可以產生抗體的人,隨時可以生產出疫苗來,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女兒…派星,你想清楚,這關係到枯樹城的未來。”派星沉默地聽完他說的話,打過免疫抑制劑後引起的低燒,令他的臉上時不時呈現不自然的神
,看起來好像非常掙扎。
紅髮男人一言未發地打開了駕駛室的門,腳步輕緩來到駕駛座前,彷彿不想吵醒睡中的女孩。
小瑪莎靜靜地沉睡在冬眠倉內。
派星說:“不要在一位父親面前談未來。”他打開了冬眠倉。
白的氣體隨著冬眠倉的開啟噴
出來,小瑪莎輕輕顫動了一下睫
,張開她那雙並不明亮的雙眼,卻在注視到父親時倏地發出躍動的眸光:“…爸爸?”赫伯特嘆了口氣:“看來我不得不與你針鋒相對。”
“我想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不知何時阿薩斯已經解決完下面所有的人類,出現在金髮青年身後,他充滿行動力地扼住後者的脖子,將其輕鬆自如地提離地面,砰一聲扔到走道另一頭的牆壁上。
“他看起來比你耐打很多。”外星人若有所思地看著正試圖爬起的赫伯特評價道。
何知樹著痠疼的手腕,猶豫該不該發表“總有一天我會比他更耐打”這樣的豪言壯志。…可是
覺似乎哪裡不對?還是算了。
阿薩斯徑直越過身邊這對上演八點檔親情戲碼的地球人,來到作檯前,調試起航行路線路線與起飛配置,動作靈活地好像他早已這麼做了上百次。
何知樹走過來:“…你不要告訴我你早就知道這艘飛船的存在。”阿薩斯盯著調試面板,勾起角:“是。”何知樹:“…”阿薩斯:“在記載枯樹城野史的那篇資料報道上,有人為那位偉大的科學家拍攝了一張相片。在相片的角落裡出現了一艘可用於星際航行的飛船一角。我事後調查了一下,那名科學家的專業領域正是製造航空器。”無論那名科學家是何目的製造出這艘飛船,而最終又為什麼沒有啟動它。反正現在倫道夫是準備把它搬出來另作私用,又被阿薩斯篡奪了控制權。
飛船尾部噴出象徵動力的強勁火焰,原本還不死心想上飛船跟他們一搏的倫道夫驚恐地逃竄開來。
末了戀戀不捨仰頭吶喊道:“如花小姐!我們還能再見面嗎!”何知樹大聲回應:“其實我是個男人!”嚓啦啦啦,他似乎聽到某位阿伯那脆弱的少女心碎裂之聲。…這艘沉寂了兩百年的飛船終於來了它的女處航。然而它還沒飛離地面超過千米就已經開始左搖右擺,何知樹臉
白了又白,身體不自然地彎曲下蹲,“我覺得我要吐了!”阿薩斯:“那就忍著。”何知樹:“…我還有點頭昏,眼前發黑,腿雙無力。”阿薩斯:“幾個月了?”何知樹堪堪忍住想揍他一頓的衝動——反正他也揍不動。
“你能開得穩一點嗎?”他生生把語氣中那點哀求的意味給了回去,默默爬上副駕駛座開始做深呼
。
阿薩斯終於轉過頭來:“我以為你的恐高症對飛船免疫。”很明顯沒有。
何知樹:“其實我恐懼的不是高度,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腳下一空啪嘰摔成泥…”他這一世一直都沒忘記當初墜機前的景象,經歷過高空墜落的人很有可能終其一生都會受此影響。
“現在只要船體一晃我滿腦子都是啊啊啊我要掉下去了我要摔死了我這輩子又沒了…所以要麼你開穩當一點,要麼用什麼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何知樹慘白著臉喃喃道,“否則我就真的要吐了。”阿薩斯挑起眉,
出一個饒有興味地表情:“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