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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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溫哥華，象溼海綿一般不靈活。”珍妮特重複道。

溫哥華控制室裡的緊張氣氛短暫地緩和了這麼幾秒鐘，站在無線電儀表板周圍的人彼此笑了笑。

“這覺很自然，喬治，”特里萊文重又嚴肅起來“因為你過去只習慣於較小型的飛機。假使你真的轉起圈來的話，你應估計到你的覺會更可怕些，不過你很快就會習慣的。”報務員話道:“我把雷達站長叫來了。”

“只得先讓他等一下，”特里萊文說。

“我一有空就跟他談。”

“好的。”

“喂，喬治，”特里萊文叫道。

“在扳動縱桿時，你決不能象在戰鬥機上那樣動作太猛，如果縱動作太猛，你糾正時一定會過頭，就會出問題。明白了嗎？完了。”

“明白了，溫哥華。完了。”

“現在，喬治，我要你試一試縱向縱對空速的作用。首先，調節油門，使速度減到160，飛行依然保持筆直和平穩，不過務必密切注視空速，一定要保持在120以上。升降配平杆就在你右側縱桿的基座上，副翼配平杆則在油門的下面，靠近地板處。找到了嗎？完了。”斯潘一隻手在依次摸著這些東西的位置，另一隻手，連同兩條撐開的腿穩穩地控制著飛機。

“行。跟他說，我要減速了。”

“喂，溫哥華，我們照你的去做了。”時間滴答滴答地過去，速度在慢慢下降，到160時，喬治調節了一下配平補翼，隨後向珍妮特豎起了大拇指。

“溫哥華，我是714，空速表指著160。”特里萊文沒有馬上說話，他在脫上裝。

“很好，喬治，試試上升和下降動作看。動縱桿時要非常小心，就好象那裡面全是雞蛋似的，同時注意速度，要保持在160。一面飛，一面要掌握它的能。完了。”他放下話筒。

“雷達站長在哪裡？”

“在這裡。”

“到什麼距離時，這架飛機將出現在你的熒光屏上？”特里萊文問道。

“大約六十英里時，機長。”

“那就是說一時它還不會出現。好吧，”他既象是對自己，也象是對伯迪克說道:“什麼事都不能一下子全辦好的。現在假定總的來說他仍然是在往西飛行，不過下一次通話時，我們最好還是核對一下他的前進方向。”

“是的，”伯迪克道。他給他遞煙，對方沒要。

“如果他仍然飛行在原來的方向上，”特里萊文看著牆上的地圖繼續道“那麼他的航線就偏離不了多少，等他進入我們的雷達範圍後，再糾正也不遲。空軍的那份檢查報告很有用。”

“他不能按照無線電束來導航嗎？”伯迪克問道。

“目前他心的事已夠多了，如果我們硬要他按照無線電束來導航，他就得調節無線電的頻率等，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我寧可碰一下運氣，哈里，讓他偏離航道那麼幾英里。”

“說得有道理，”伯迪克讓步道。

“我們這麼辦，”特里萊文說道。他轉向雷達站長。

“我來跟他聯繫，現在他對我已習慣了。”

“好的，先生。”

“他一出現在你的熒光屏上，你就把情況告訴我，我來轉告。在我和雷達站之間你能裝直線電話嗎？”

“那事我們來做，”報務員說道。

“他最後進場怎麼安排？”雷達站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