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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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泥土地上,青狂的腳步又快又重,眼神懊惱鬱悶,看來像匹陷入困境、動彈不得的狼。

他到底在幹什麼?緊緊咬著牙,青狂忿忿不平的向前方走去。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他為什麼會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就是眼睛而已嗎?為什麼他會懦弱到躲開那雙眼睛?

薄薄的抿得緊緊的,拉成了一條直線,青狂的眉重重的擰了起來。

因為,他想到了危棗的微笑。

因為,在他想到危棗的笑容時,他的心跳竟不由自主地開始加快。

媽的!他是在心跳加速個什麼鬼啊!

青狂的掌心按在左口處,想借此平靜過心紛亂的情緒。

危棗…不就是個女人而已?此她更美的女人,他也不是沒見過;只是,不管那些女人做了什麼,卻無法讓他產生半點情緒反應,而危棗只是出一個再普通也不過的微笑,就可以讓他失常,為什麼會這樣子?

明明已經知道那女人表裡不一,明明已經知道那女人一點也不無害,明明已經知道那女人本沒把他當個男人看,他幹嘛還這麼在意她的存在?甚至被她所影響!

被她影響!?

青狂的腳步倏地頓住,深邃的眼大張。

危棗已經能夠影響他了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雙手握拳,青狂的思緒一下子便陷入極度的混亂。

該死!他不會真的喜歡上危棗了吧?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喜歡上一個本不把自己當男人看的女人,絕不會!

一雙澄澈到不可思議的眼眸,在此時出現在青狂的眼前,烏黑的大眼像是最乾淨無垢的星空。連思索都不用,青狂知道那是屬於危棗的眼。只有她的眼,才能像是子夜時的星空閃閃發亮。一彎甜甜的微笑,在此時出現在青狂的眼前,柔潤的是無法以言語形容、難以用丹青繪出的粉紅。

一道嬌柔溫婉,音量適中的聲音,在此時傳入青狂的耳中,軟軟的聲音,好似最上等的絲綢般水滑。

青狂知道,那是屬於危棗的聲音。只有她的聲音,才能輕易的左右他的心緒。

一抹淡淡、高雅的香味,在此時盈滿青狂的臆,不帶半點人工香料的低俗味道,教人心曠神怡。

那是屬於危棗的香氣,只有她身上的香味,才能如此自然脫俗,不讓他產生半點反

該死!為什麼他滿腦子全是危棗那女人的影像?他不想無時無刻都覺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一點也不想。

雖然是如此努力的抗拒著,但是青狂的腦中,還是隻有危棗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該死!他幹嘛像個思的小表?幹嘛像個徹底戀上危棗的蠢男人?

等等,戀…原來是這樣子,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危棗…真的是這樣子嗎?已經沒有半點挽救的機會了嗎?

沒有!

一道聲音,很輕、很低、很堅定肯定的在心中這麼對他說。

啊——青狂再也忍受不了的抱頭在心裡無聲的吶喊。

他不想愛上一個本不會愛上自己的人!

青狂這麼肯定危棗不會愛上自己是有原因的。因為,就他自己和危棗相處後所得到的認知,他發現危棗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實在如出一轍。

在還沒有遇上危棗、愛上危棗前,他只愛自己一個,或者該說,他連自己也不愛,只要是能讓他覺得快意、有趣的事情,他就會去做,甚至會拿自己的命去玩,危棗也一樣,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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