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突然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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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突然悟了!

就在重白朮過了一段每天除了練功還要砍柴挑水澆菜防盜累的每天爹媽不認沾枕頭就睡的苦子的時候,林盡突然放了白朮一天假。

“今天是你爹五十大壽的子!這你都能忘?”林盡指著狼心狗肺的重白朮忿忿道。

呵呵,白朮覺得自己累的連他還有爹這事兒都快忘了。

“快回去換身衣服,這麼多天沒回去,師傅他肯定想你。”

“想我?”白朮翻了個白眼,想揍我?

心裡雖這麼想,重白朮還是依言回去換了身衣服,換完看著鏡中的公子嘆息道,“我這沉魚落雁的美貌啊,瞧瞧,這幾天都瘦成啥樣了。”重二公子換好衣服去給他爹祝了壽,老爺子在外人面前對他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把重二公子氣了個半死。灰頭土臉出了大廳,遠遠看見花園裡人群熙攘,有不‮婦少‬人小孩聚集在橋上看湖裡養的錦鯉。

重白朮轉了一圈都沒看見自己的狐朋狗友之一逢琴,平時這傢伙可是最愛湊熱鬧的啊。白朮琢磨著這小子不會是被他爹使了什麼絆子來不了,又一想不可能——他爹一向對別人家的兒子好的勝似親兒子。

“哥!”一個紅衣小女孩遠遠看見白朮突然大喊一聲,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白朮就要逃,已然來不及了。

重星二話不說拉著他二哥就往湖邊走。正值盛夏,湖中蓮葉聘婷,紅蓮如火,一直燃燒到天際。

“喂,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沒走幾步,重星停下來嘟著小嘴伸著小手往湖邊那麼一指,重白朮瞬間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他家湖邊綁了些鞦韆,平時天天看見也不覺得新奇,今天突然來了客人,不少大人帶著小孩兒在那兒盪鞦韆,重星就也想玩了。這倒也不是什麼難…

眼睛一掃…

殺千刀的!他居然看見了那個誰!

白朮摸著重星的頭,“你自己不也能玩兒嗎,哥還有大事要做,就先走了。”重星怒道,“你敢走我就把你搶我零花錢的事兒告訴爹爹!”

“白朮哥哥!”身後猛然被一個東西撞了一下,白朮堪堪穩住身形,回過頭看見藍萱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小孩兒果真不記仇,本就忘了那天的事兒,自己倒小心眼兒了。

白朮僵硬的捏捏藍萱的臉,“萱萱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藍萱的小嘴成功的嘟起來…

重星躲在他嘴欠的二哥身後怯生生打招呼,“君容哥哥,萱萱姐姐…”重白朮看著走過來的藍君容,心裡不的,懷裡的藍萱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藍兄別來無恙。”藍君容盯著白朮,“重兄別來倒是瘦了。”重白朮懇切道,“託您的福。”

“不客氣。”白朮:“…”兩人各自推著自己的妹妹盪鞦韆,兩個小孩子嘰嘰喳喳說的不亦樂乎,重白朮和藍君容相對無言沉默如上古傳下來的兩塊石頭。

重白朮看著重星笑的那麼開心,不有些心動。抓住鞦韆的繩子與重星商量道,“我也想玩,我推你這麼久,你推我一會兒怎麼樣?”重星一臉驚奇的看著重白朮。

重白朮摸摸臉上,“我臉上有東西?”一旁的藍萱拖長了聲音,“白朮哥哥你真不要臉。”重白朮自動過濾藍萱的話,繼續苦口婆心的勸他妹。最終重星還是不情不願的從鞦韆上跳了下來,重白朮心滿意足的坐上去被重星推著盪到空中。

重白朮驚喜的大叫,好久沒玩鞦韆了啊!都忘了原來這麼好玩兒啊!隨即他便發現鞦韆蕩的高度他很不滿意,回頭,“你再用點力啊。”重星皺著眉頭道,“哥你太重了!”白朮想了想也是,重星才六歲,怎麼可能把他盪到空中?他眨了眨眼睛,將請求的目光投向藍君容。

藍君容心中一凜,他自然明白白朮眼神中的含義…只是…兩個大男人這樣盪鞦韆未免略有些娘了。

白朮道,“藍兄莫不是還在為前幾之事置氣。”藍君容:“當然不是。”白朮出得逞的表情。藍君容只得往白朮後背送了力。

少年的脊背並不寬厚,隔著衣料能清晰的覺到骨頭。

白朮盪到最高處落下時耳旁有呼呼風聲,覺像飛一樣,覺都快飛到湖中間的荷花裡去了,“啊,飛啦!”身後的重星捂著臉,覺他二哥丟人丟到家了。

事畢。

重白朮扶著鞦韆一副滿足到癱軟狀態的模樣,“好啊。不想長大啊不想長大…”

“重白朮,現在該到我了吧!”重星噘著嘴走過來,甚是不滿的看著重白朮。

白朮眼珠子一轉,突然有了一個主意,連忙跳下鞦韆拉開重星,擠出一個笑臉熱情的拉過藍君容,“藍兄啊,你也試試,特別真的,不騙你…”

“你推了我老半天我都不好意思了…”

“就一次,絕對不會有人看見噠…”身後重星按著額頭無力的看天…

白朮硬把藍君容在鞦韆裡,往他背後送了力,藍君容青藍的衣袂揚在空中,飄忽盪漾。白朮大聲道,“是不是很有趣?覺要快飛到湖裡去了?”藍君容開始還覺得荒唐,真正被白朮推起來時卻覺得那是一種比施展輕功更微妙的覺,他會蕩的很遠甚至覺都要到湖中心去,卻又會安全的回到原點。在風裡的覺…自由?自由而又安逸。

那麼陌生的覺…無端的,讓人上癮…不遠處的紅蓮火一般刺著他的眼睛,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燃燒起來。

“咔…”身後傳來異響,藍君容的身體脫離控制朝湖心墜去,以他的輕功躍到岸上絕非難事,可身體仿若習慣了倦怠一般,就那麼直楞楞的摔到了水裡。

湖邊傳來一陣狂笑,“哈哈哈,藍君容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白朮笑的都直不起來。

然而水面漸漸平靜,連漣漪都漸漸沉默下去…

白朮有些慌了,“你哥會不會水啊?”藍萱的眼睛呆滯,“我不知道…”白朮暗道不妙隨即一頭扎進水裡,明明是夏天,湖裡的水卻冰涼的讓人覺血都冷卻下去,不安籠罩了白朮。

他只是想逗逗藍君容而已…那人可不能這麼死了…

明明…明明就是這裡啊,怎麼會沒有?

岸上人越聚越多,人們用手指著湖中指點紛紛,不知道在說什麼。白朮失神了一瞬,嘴裡吐出一串氣泡,浮出水面準備換氣,突然之間,腳底卻被什麼東西纏住扯著他直往下墜。

“唔…”白朮在水底劇烈的掙扎著,光透過水麵,兩人身體相錯那一瞬間,藍君容的笑容惡劣又好看。白朮不斷向水底墜去,光亮在他頭頂一點一點暗下去,藍君容的衣袂如同懸浮在空中,神明一樣俯視蒼生。白朮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出現一點狗詩意,可那一刻他確實覺天空如此遼遠。

“咳咳…咳咳…”白朮醒來時周圍已圍了一圈兒人,耳中一片轟鳴,站在他面前的每個人都臉動萬分,然後只看見重應撥開人群雙手顫抖的站在他面前。

“爹?”白朮剛說了一個字便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咳咳…”

“你這個混球!”重應氣的臉鐵青。

藍君容擋在白朮身前,衣裳溼透,水順著下巴滾進膛,口劇烈起伏著,“伯父,這件事是我的錯,白朮他也是為了救我。”白朮有些詫異,藍君容居然會替他說話。

“你不用替他辯解!我都問過重星了,是這混小子拍斷了鞦韆才讓你落的水。”

“白朮拍斷鞦韆本不致我落水,我一時走神才…”一直沉默白朮突然開口:“爹,我剛才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突然悟了。”重應和藍君容齊齊回頭看著直身子盤腿坐在地上神叨叨的重白朮。

“以前的重白朮已經死了,所以跟藍家的婚事也就不算數了。藍萱要是非要嫁,那就只能嫁落水之前的我。可以前的我跟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一個我了!”重白朮了口氣兒,“所以,你不能我。”重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眾人懵狀…

“這就是你悟的?”重應確認了一遍。

重白朮仔細想了想,“嗯。”

“你的意思是落水前你是我的兒子落水後你就不是我重應的兒子了?”重白朮捋了捋,離了他爹他還怎麼混?斟酌了一下措辭道,“這個體還是你的兒子,可,靈魂已經不是你的兒子了。”重應一腳踹過去,“扯你的淡!”重白朮一個閃身躲開,大聲道,“我對藍萱的情就跟我對重星一樣!你我娶藍萱不等於我亂淪麼!”

“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重應氣的頭皮發麻,斷喝一聲,“拿我的七星劍來!”白朮腿抖了抖,周圍人見勢不對連忙水般瞬間散開。白朮心一橫反正今天這頓是躲不過了,壯起膽子道,“你就光顧著自己和藍君容他爹的兄弟情,連你兒子的幸福都不管了!那要是藍萱沒出生,你難道還要為了你那兄弟情讓我娶藍君容不成!”重應拿了七星劍,氣的鬍子直哆嗦,“孽子!孽子!”劍氣削過,重白朮背上捱了一下,頓時鮮血淋漓,重應心下不忍,動作也慢了下來,白朮齜牙咧嘴的躲在藍君容身後,“等萱萱十六歲我們成親,我都二十四了。你說說,這正常男人誰那麼好魄力…”眼見重白朮話說的越來越混賬,藍君容劈手敲在白朮後頸,重白朮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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