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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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七月的臺灣,天氣已十分炎熱。陣陣海風夾雜著腥味吹來,令人從頭到腳都覺到絲絲溼意。

林淺穿著軍旅風的短袖襯衣和短褲,戴頂白寬簷帽,手腕上是條水潤的白玉鐲。她正在開車,開的是大的越野吉普。

穿行在枝葉茂密的樹林小徑中,陽光像大塊大塊的金子,斑駁落在前方道路上。這麼開了十幾分鍾,就抵達了一排白幽靜的度假屋前。她停在其中一座的門口,從副駕拿起剛買的早點,推門走了進去。

一室明亮,嫋嫋茶香。

厲致誠就坐在窗邊的躺椅旁,正在看書。聽到聲響,抬眸望向她,目光雋黑。

林淺看到他就笑了。

此刻,他上身也穿著軍旅風的暗綠短袖。單看上面,是非常英俊人的。不得不說,他很適合穿軍風,肩寬腿長、身窄瘦,那線條怎麼看怎麼利落英俊。

不過下~身…咳咳咳,是條綠花紋的沙灘褲。肌結實的小腿在外頭,那麼隨意地坐著,就顯得慵懶而肆意。

不得不說,沙灘褲跟他的氣質的確有點不搭。可林淺覺得吧,boss的氣場多強大啊,生生把這麼街頭的服飾,也穿出了冷峻淡定的氣質。

她點點頭,走到他跟前:“不錯。”出有點得意的笑:“沒想到你真的肯穿呢!”昨天她買回來,給他看時,他就不置可否。最後微蹙眉頭,看她一眼,沒說話。

今天卻主動穿上了。

厲致誠將手中的書扣在桌上,答:“你以為烽火戲諸侯的典故怎麼來的?”林淺微怔,旋即笑了。他是在說穿這身衣服,就是為了搏紅顏一笑。

這時厲致誠卻坐直了,伸手將她一拉,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後低頭看著她,氣息溫熱人:“騙子。”林淺倏地笑了。

她是幾天前來臺灣的,過來看明德新面料的生產。厲致誠昨晚才到。

這一年,明德面料的發展,果真如厲致誠所料,如火如荼、勢不可擋。不僅接受了新寶瑞的鉅額訂單,還逐步為國內、東南亞的一些箱包廠,提供原材料。產量越來越高,業務規模越來越大。所以兩人也會頻繁往臺灣跑。

但相比去年vinda、aito上市那段時間,昏天暗地的忙碌,他們現在更像是姜太公獨坐釣魚臺,悠閒了很多。用顧延之的話說,其實是“坐在家裡等著收錢”再想想當初的摸爬滾打艱苦拼搏,對比今輕輕鬆鬆進斗金,當真令人無限慨。

而兩人的情呢?

說起來也奇怪,一年的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了。他倆還是好好的,每天上班、下班,有時候一起出差;有時候分開十天半月。

在一起時甜纏綿,分離時倍加思念。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好像沒什麼變化。她還是這麼喜歡他,而他也同樣地渴求和擁有著她。

是否相愛時,時間就是會過得這麼不經意,過得這麼快呢?

昨天厲致誠下了飛機,抵達工廠邊的這個度假屋,都已經夜裡一點多了。小別勝新婚,體力很好的boss大人當然有求,但林淺心疼他一天舟車勞頓,就勸他早點休息,並且許諾今早一定…好好地滿足他。

結果早上她醒的時候,厲致誠還沒醒。她突然想起廠裡的職員給她推薦過,附近小鎮上有一家的臺灣特“脆皮蔬菜卷”特別好吃,就把這事兒給忘了,興致開車去買了。

所以此刻,厲致誠才會說她是“騙子”

林淺可憐兮兮地將手裡的早點遞到他面前:“我是為了滿足你的口舌之慾啊!”厲致誠看一眼那早點,又看看女人被陽光曬得有點微紅的皮膚,淡淡地說:“餵我。”林淺:“…哦。”將紙袋的口打開,讓那捲餅出個頭,送到他邊。他就是她的手,慢慢地、一口口吃著。自己的手,卻搭在她上,另一隻手,則輕輕地在她的膝蓋上,一下下敲著。

林淺就瞪他一眼:吃個餅,也是一副淡定自若掌控全局的姿態!

而且隨著相處的時光越來越多,她終於也發現了boss身上、埋藏很深的劣。其實這劣,在初夜那次,就有了徵兆。當時他不是非要她脫衣服嗎?除了給自己脫,還要給他脫。當時林淺就奇怪的,他在上全程主導,怎麼單單脫衣服要她來呢?而且,男人不是應該喜歡剝下女人的衣服嗎?怎麼到他這裡,就反了?

後來,林淺就慢慢發現了。雖然boss平時話非常少,無論下都絕對控制,氣場迫人。但實際上,他…咳咳,也會有點黏人。但這個格特點,隱藏在沉默強勢的外表下,隱藏在兩人相處的細枝末節中,不仔細琢磨,還真發現不了。

譬如他很喜歡她坐在他身上。平時在家沒事,大家各幹各的,林淺冷不丁就被他拎到大腿上。還以為他又想做點“深入”誰知他就這麼抱著她,看一下午的書。結果他看得專注,她卻看得心猿意馬;又譬如他喜歡她脫他的衣服,也喜歡她親吻他的下巴。雖然是林淺自個兒說過,這是她最喜歡的部位,但也不是每回親熱,都會想到去親。於是有的時候,他就會直接把她摁在自己脖子下方,眸幽深地看著她,嗓音低沉:“不是說喜歡親這裡嗎?”還譬如,每次出差,不管多晚,都會第一時間回家;每次離開家的早晨,都會向她表達一次“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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