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勝者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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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裁以謝你的主子?”她涼薄的聲音自他背後升騰,他不願轉身看見她臉上的得意之。她贏了,滅了主子,還是藉著他的手滅的。論起來
本是他助著她成王奪天下,他該死。
猛地轉身,含恨的雙目對上她萬縷的柔情,如手中的彎月刀砍在了棉花上,一身的戾氣均無處可發。
二人沉默以對,良久,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不想在這時,黑暗中一把利刃衝著他們而來。遣風想也不想將罷月護在身後,面擊敵。幾番下來難分勝負,早有侍衛湧上前來保護小主。黑衣殺手見討不到便宜,使了個回馬槍,便藉著月
遁入黑暗中。
罷月拉過遣風忙問:“你沒事吧?”他搖搖頭,單膝跪在地上,如同二次進宮他一身黑衣見她之時。
“你這是幹什麼?”她不解,這些年他見她極少行此大禮,今晚他是怎麼了?
“小主若要遣風的命請明言,我定不會眨眼,當著小主的面
出這條早該見閻王的軀殼。”
“你認為是我派了殺手,要取你命?”她蹙眉對他,那裡面寫著委屈。他當知道她的心,她所有的殺戮全是為了他,又怎會要他的
命呢?
他還不若斜懂她,斜
還知她所做的一切皆出自他,他呢?他又懂她幾分?
遣風仍是跪在地上,字字刺入她的心扉:“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如今主子不在了,小主便是我的主子,您要我死,我絕不會活到明天出。您若要我活,我便會長長久久地活著。只因為,您是主子的親妹妹,便也是我要以身效命之人。”說來說去,他做任何事,他對她的任何態度還是因為斜
。
罷月暗自斥道:我做到這分上,你卻仍忘不了斜,她當真對你如此重要嗎?我倒要看看誰能贏得過光陰。
“好,有你這句話就好。自今起你就跟著我了,從現在起,我便是你的主子。你要像效忠斜
一般效忠於我,聽明白了嗎?”
“是。”他俯首叩頭“主子,遣風還有一個請求。”
“說!”對他的要求,她向來大方,每求必應。
“我想繼續住在斜陽殿西南的小院,望主子成全。”說這話的時候他儘可能不痕跡,聽不出他的情緒。
可她卻聽懂了他的心意——他想留在那裡等著斜的歸來。
“你認為她沒有死於江水之中,她還會回來?再回到這座王宮,再做斜女主,再讓你為她誓死效忠?”她一句一句
問著他,也
問著自己心上最後的防線。
沒有答案,她所問的於他,於她自己皆沒有答案。一切只等一的光陰找到它最終的歸處。
“我應了——你下去吧!”她揮開袍袖讓他起身走人。這一刻,至少這一刻她不想面對一個心裡裝著另一個人的他。
遣風去了,她卻沒有稍作停留,招呼她培養多年的黑衣秘器上前“去查!這就去查,誰敢在王宮裡向遣風動手。”敢動她要保護的人,一律——殺無赦!
罷月攥著手裡的字條,那上面寫著黑衣人為她查出的真相,只有兩個字——王后!
要殺遣風的人,敢動遣風的人居然是王后——她早該猜到,可是原因呢?
遣風於王后本不存在任何威脅,何苦要選在這個動亂的時刻對他下手?答案或許只有素縈王后自己能告訴她。
“來人啊!去王殿。”罷月不等王殿的宮人通報,大步星直入大殿內苑。宮人們一窩蜂地趕上去想要將她勸住:“小主,小主,請留步,王后…王后這就出來。”
“不必了。”罷月不客氣地落座苑內,起手端過桌上的茶,先飲了一口潤潤喉,王后就在這時候出來了。
“喲,妹妹啊!什麼事這麼著急,緊趕著來見我?”罷月也不行禮,抬手放下茶,這便單刀直入:“你為什麼派人暗殺遣風?”素縈王后斷想不到罷月為此事跑來向她興師問罪來了,取了帕子揩了揩嘴角笑說:“是那幫奴才不會做事,當著你的面亮了利器。我說他們就是了,要行事再不在宮裡,可好?”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遣風?”她提高的聲音裡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勢。
素縈王后頓時不悅。照宮裡的規矩,她是王后,罷月是先王的女兒,罷月得向她行禮。這見面就以質問的語氣同她說話,她一忍再忍,罷月還不知收斂,欺負她好說話是怎麼著?即便是尋常百姓家,小姑子對自己的嫂嫂也不該這般無禮吧?
想到此,素縈王后也冷了臉“我說罷月小主,你這是幹什麼?替他打抱不平,還是以血還血,為了這麼一見不得光的黑衣人,值得嗎?”
“他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黑衣人,他是遣風,如今已是我手下的人。你想動他,需先問過我。我不准他死,他就得好端端地活在我面前,你聽明白了嗎?”素縈王后猛地起身呵斥她:“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罷月湊到她耳邊,冷笑聲聲“我的好王嫂,您就別在我面前擺威風樹體面了。莫要忘了,歸小主想要登上王位還得靠我。”這話倒是提醒了素縈王后。她不能因一時的意氣壞了兒子的大事。成大事者要有容人之量,更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