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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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華麗的和服,散亂的敞開,兩腿大張,秘邊滿是白濁的
水,與男女歡合的殘餘物。蕾拉兩眼
濛,淒涼的躺坐在地,兩顆
蕾、陰核上方,都被鑲上了亮眼的金環,還另外用細繩吊起。
本來豐滿的房,因為懷孕,充滿了
汁,泊泊的向外
,全身都
,整個人像一個玩壞的玩具。驚人的,是蕾拉圓圓鼓起的腹間,分別不過兩月,原本纖細的
身,竟較懷胎十月的婦人,更為碩大。
小腹上,肌膚波般的起伏,陣陣的胎動,以一種妖異的頻率
動著。蕾拉的下身,殷紅一片,盡是腥臭的幹凝血
,是胎兒異常脹大,爆破母體內臟,
取所需的養分,所
出的血
。
驀地,蕾拉兩腿間出溫熱的
體,是羊水破裂,孩子即將出世了,卡達爾見多識廣,一看之下,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自己到底是遲了一步。
“魔種…”卡達爾恨聲道。
他後悔適才沒有將信長凌遲,這種魔大法,損人利己,最是陰毒不過,施術者必定不得好死,只是,為了難以抗拒的誘惑,以身試法的人,仍是絡繹不絕。閃亮的金髮,此刻已黯淡無光,晶瑩的肌膚,亦化為了枯黃,顯是被腹中的孩子乾了
元。
原本自尊與自傲的英氣,在飽受摧殘後,已蕩然無存,卻另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悽豔,更叫人怦然心動。
“蕾拉…”
“老師…不要看…我希望留在你心裡的我…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樣子…”蕾拉淚滿面,想用手遮住臉孔,卻被鐵鏈給綁住,只得側過頭,避過卡達爾的視線,讓淚水無聲落下。
“在我的心底,你的樣子,永遠停在那個晚上,最美的樣子。”卡達爾忍住眼淚,強顏歡笑,見到蕾拉身體上的諸多徵兆,魔種的育孕,已經到了將生產的一刻,宿主氣血以竭,縱有大羅金仙,亦是無藥可救了。
“就算…就算你是騙我的…我也很開心…真的好開心…”
“蕾拉…”捧起蕾拉的臉龐,卡達爾深情吻下,蕾拉用盡一切的力量,回應著對方的情。
間,嚐到了苦澀的鹹味,是不知不覺間,
下的淚水吧!好不容易,雙方都拋開了顧忌,願意真心相愛,卻又偏生橫禍,將要失去彼此。為何?為何?為何總是天意
人…既是相思,最難堪是分離兩地。
既要分離,怎耐偏偏天人永隔…熱情而烈的吻,將彼此最後的摯愛,深深刻在自己心底,這份用生命燃燒的戀情,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僅僅剩下這最後一刻。
“老師,蕾拉沒福氣,沒法子再見到你啦!在你有生之年,可別忘了我啊!”分,蕾拉似乎
神大振,蒼白的臉頰,恢復了嬌豔的血
,呢喃輕語。卡達爾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悲痛,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是光返照,兩人相處的時間,到了盡頭啦!想說的話是那麼的多,能說出口的,卻又那麼的少。
“別了,我的愛。”蕾拉嫣然一笑,閉目躺在卡達爾的懷中,溘然長逝。
“蕾拉…蕾拉…”卡達爾緊抱著,懷中漸冷的嬌軀,眼裡滿是淚水,不停地叫喚著愛人的名字,聲音裡,漸漸成了咽嗚,已經有兩千年之久,他沒見過自己的淚水了,大殿裡,一陣低微的哭聲,小聲的,小聲的,飄蕩在空氣之間。
“哮…”卡達爾縱聲長嘯,心情盪,加上充沛的內力,只震得屋瓦樑柱,土石簌簌而下,嘯聲中,有著他的悲哀,他的傷痛,他的悔恨,一切的
情,全部孕藉其中。
“轟隆…”悲嘯不到一盞茶時分,整座寺院已被震的木樑鬆軟,再半晌,只聽見轟然一聲,本能寺的寺頂,在音波的衝擊之下,竟整座給一齊掀掉。瓦礫土石落個滿地,被卡達爾的護身光罩,震成粉末。
“波噗…”鮮血飛濺,在陣陣的搐後,胎兒裂腹而出。一個染滿汙血的
球,滾動在地上,詭異的跳動。
卡達爾心亂如麻,不知道應如何是好,以他功力,要誅殺這魔種,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這孩子卻是蕾拉唯一的骨血,念及此處,心中大慟,舉起的手掌,復又放下。
“殺…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殺掉敵人…”
“保護主公,討伐叛賊…”寺廟外,陣陣的殺伐聲,由遠而近。
漸漸傳來,似乎有兩軍在互相攻擊,由聲音的規模聽來,人氣旺盛,是兩支極強大的軍隊在對戰。
卡達爾心知有異,將蕾拉屍體輕輕放下,踱出大殿,一看究竟。甫出殿門,尚未來的及看清眼前,一道驚人的先天劍氣,破空來。
卡達爾猝不及防,加以悲痛之餘,反應不靈,僅來得及側頭避開。鮮血飛濺,卡達爾左肩重創。
“是你…”
“你想不到嗎?”廣場之上,一個巨漢聳然站立,滿身的血汙,看來甚是恐怖。
但更叫人吃驚的,是他臉上的表情,輕鬆愜意的微笑,自信滿滿的眼神,給人一種山雨來的深沉。如果說,剛才的他,是爆發
的火山,現在的他,就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潭,內斂而冷靜,更加的可怕。
不是別人,正是應已斃命的織田信長。
“你應該已經死了啊…”卡達爾有點吃驚,心裡隱隱覺得,今之事,決不單純,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暗中
控一切。
肩頭傷處,血不止,稠濃的魔氣,鹽酸般的腐蝕
體,卡達爾瞥向信長的手中,菊一文字透體通紅,劍刃變形,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血光之下,彷佛是一個有生命的異物。
“妖刀不知火!”卡達爾脫口叫道。妖刀不知火,是本史上,傳說中的魔刀。故老相傳,在戰國時代,一名鑄劍名匠,在採得上好奇礦,欣喜回家時,赫然發現,整個村子的人,被散亂的
兵所掠奪,燒殺一空。
他看著父母兒的屍體,呆然站立,他詛咒自己的無能,詛咒老天的不公,詛咒殘酷的兇手,詛咒一切的生者。在悔恨、怨忿、悲傷
錯之下,他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作出魔鬼般的行為。
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提煉屍體,匠師將全村人的鮮血,裝滿了七隻大壺,而後以之鑄劍,將無盡的悲憤,無盡的血淚,盡數封印在劍中,最後,他連帶深刻的怨念,自身投入爐中。
轟然巨響,熔爐炸裂,妖刀不知火出世,這柄神兵的出現,確實是對世上的一個詛咒,在此之後,因它而造成的禍事,不知幾凡,每個持有人,均遭到了不幸的命運,發狂以終。
但趨之若者,仍是前仆後繼,就在血與血的爭奪中,不知火自歷史上消失,據說,是被帶入了魔界。
似不知火這等神兵,威力已經到了無從想像的地步,然而,劍能通靈,何況是魔劍。怨氣反噬,控人心之事,時有所聞。
而且持之實戰,劍會不停收主人的
氣,作為能源,故此,幾乎不可能為人類所用。
“你不是人類!”卡達爾問道。
信長微笑,紳士般的行了個禮,左手作了幾個莫名的手勢,最後化為烈焰飛騰狀,緩緩道:“奉大魔神王克斯脫拉之名,光我魔族,魔照天下。”
“果然是魔族…”卡達爾剎那間,明白了一切,打從信長要娶蕾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好的局,藉著他與蕾拉的關係,來引誘他上鉤,藉機誅殺。自己在九州大戰中,斬殺魔族無數,遇到此事,毫不足奇。
只是可憐蕾拉,無辜受害。
“卡達爾老師果然厲害,無怪昔,傷我魔族同胞逾萬,不枉我以真面目出現人間,哎呀,還是這個樣子舒服,已經八百年沒有好好透氣了。”信長理斯慢條的說著,斯文的樣子,一反剛才的狂野
暴。
但卡達爾卻知道,現在的信長,比剛才的模樣更為可怕,已經完全恢復魔體的信長,展現了真實的情,在他身上,強大的魔氣,恍若實質,一波波的侵蝕著周圍的大地。
寺廟外的吵雜聲,越來越近,偶爾夾雜著一兩聲,臨死前的哀嚎,不多時,幾百枝的火箭,如同驟雨,亂進來,箭枝遇物即燃,轉眼間,本能寺已成了一片火海。
“明智光秀這小子,總算還有點膽量,居然敢發兵反我。”信長悠然道。他與卡達爾均有氣罩護體,紛落的羽箭,本進不了方圓三丈之內。
“對於卡達爾老師,我十分佩服,如果可以,我很想向您好好請教,但是,很可惜,我還是必須殺了你才行啊!”
“不必裝出一臉英雄好漢的樣子,倘若當真光明正大,又何必忽施暗算,用這等卑鄙手段。”信長不答,抬起手來,急催真力,不知火遙指卡達爾。不知火受到應,開始
收主人的
氣。
漸漸轉為通紅,沖天的魔氣,鎖定對手,潛聲道:“請!”肩頭的傷處如遭火焚,血開始蒸發,不知火果不虛傳,卡達爾使盡全力,仍無法將入體的魔氣
出,看來得要覓地療傷。
但眼前又哪裡有這等餘裕,說不得,只得速戰速決。一直以來,卡達爾為避天刑,刻意壓制本身功力在五成以下,適才與信長鬥良久,所用的。
也不過是兩成功力,現在為求速敗強敵,長嘯一聲,將全身威能提升到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