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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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工作了將近兩個月,易天韶發現陳愛的工作能力極強,尤其是對他這個對商業一竅不通的人而言,本可說是個天才!尤其,他又是個天生的語文白痴,除了國語之外,他幾乎說不出其他語言一宇半句。這時秘書自然又得成為他的翻譯。
而陳愛除了國臺語之外,還通六國語文,說寫聽讀都一把罩。處理公事的速度更是驚人,常常他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孰她已經將公文轉出去繞子?圈再
回他手中。平心而論,這個總經理舶位置讓她坐還差不多。不過,這幾天她臉
十分陰沉。不時針對他出口譏諷,彷彿兩人結下了天大的仇怨似的,做事、說話都冷冷地,令他渾身不好舒服。
“不高興上褒的話,你可以在家休息,何必擺臉?”易天韶站在她桌前,-臉睥脫的神情,彷彿君臨城下。
尤其,最近時常見到一個長得不算難看的男人殷勤地接送她,更令弛沒來由地不愉悅起來。是出乎意料!他告訴自己,只是覺得驚訝、離奇!那麼不起眼又愛擺臭臉的女人都有人追!哼!
陳愛——史觀星傲微變,打著電腦鍵盤的手動得更快了。她淡淡地說;“擺臉
?我哪敢!本人不過是個小秘書而已,哪敢對你這位大老闆擺臉
呢?總經理要趕我走可以直說;何必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她語氣雖是淡然,但字裡行間的怨氣可重得很!
哼!她滿肚子的氣都還沒發呢,他倒先制人了!最近一星期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每天都有接不完的電話,而且每一通都是不同的女人打來的,有的說是女朋友,有的說是未婚…算算光是今天上午就有七通未婚
、五通女朋友找他,教她怎能不氣!
“我的話不是這麼說的吧?”易天韶冷冷、地牽扯嘴角,似真似幻地冷笑著。不過是個秘書而巳;擺什麼臭臉給他看?他不過說了幾句,瞧她羅裡羅唆一大串!到底誰是老闆啊?搞不清楚!
“那總經理的意思是什麼?要把我調到別的部門?”史觀星十分詫異。不敢相信雷公會讓他這麼做,她並沒有忘記”約定”但要給她時間啊!冠詮簡直是一團亂線,要不是她有點底子,早被氣得暈過去了,還提什麼“約定”!
冠詮旗下涉及的產業不算少,舉凡百貨、船運、金融、進出口貿易都有涉獵,但卻樣樣不,投有一頂是在穩定狀態的。要不是看在易爺爺高望重,說話極有分量的面子上,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會堂這灘渾水的!
易天韶的心情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因為今天上午爺爺特地撥了電話,要他當面通知陳愛搬進易家大宅——“為什麼?”他訝異得不得了。
“跟你說我不放心,一個女孩家住外頭像什麼樣?我不準!”易爺爺扔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解釋,硬是堅持已見。”全公司的女員工隨便加加都有幾十人,為什麼不把她們全
回家?奇了,何必非要把這一眯都不起眼的女人
到家裡去不可?,又沒有半點美化環境的功能,還要白費大白米…怎麼算都不划算!爺爺不知搞什麼鬼,反正這裡面一定大有問題…算了!聽說阿珩近來閒閒沒事,不如教他來管點閒事!
“我爺爺要請你搬進易家大宅去住。”他不過是隨口提起,卻不知為何,發覺自己竟十分在意她的反應。
史觀星愣了愣,立刻回絕,“不。”哼!她還一副緊張戒備的樣子,好似他要佔她便宜似的!搞不清楚,他才是那個想要明哲保身的人!
“希望你不要以為是我的意思。”易天韶立刻為自己澄清。
“怎麼會!”史觀星的臉比起先前更冰冷淡漠,“總經理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接客都來不及了,當然不會看上我朵不起眼的路邊小野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易天韶蹙眉瞪眼,睥睨地俯視她。
誰理你!自己心裡有數!看都不看易天韶鐵青的臉,史現星霍然站起身,“不好意思,本人必須去回應大自然的召喚。”史觀星爬到頂樓,坐在突出的屋簷邊緣上,享受那種下一秒也許就會掉下去的驚險刺。
澄朗的天空裡,淡淡地飄著幾絲雲絮,不安定的風,虎虎地盤旋來去。像是尋覓,也像挑釁,彷彿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擦去臉上滑下的淚滴;史觀星在心裡曦罵自己沒出息,哭什麼哭?他對你沒意思最好!離你離得愈遠愈好!管他什麼、咪咪,就算他跟女人混死、愛滋死也跟你沒關係!哭什麼哭?白痴!
一如在耳邊呼嘯而過的風——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史觀星,忘了你是有任務的嗎?為什麼扮成陳愛?一切不都是為了求自由嗎?
雖說之前是場商業聯姻,但你心知肚明,史氏本不需要這項聯姻!我只是希望碰碰運氣,說不定也能像雙親那樣遇到彼此…所以你冒險;但這次呢?半年的時間已經剩不到一半,你卻遲遲不肯有所行動——在等什麼?等他認出你嗎?認出又如何你之所以答應這項“約定”為的不就是擺脫相親,擺脫男人?
愛情之所以人只在一點真,但在面對漫漫人生,寂寞仍是最大敵人,因為寂寞的緣故而去愛人,是不是太功利了?
史觀星再次想起那天他說“她懂我”的痛苦神情——她真的懂他嗎?未必。
當真愛來臨的時候,她可以分辨得出來嗎?在她這樣尷尬心意不定的情境中很難將自己窟位,輕易地失自己。想起在醫院裡他吻她的情景,她的臉上驀然如火燒,她告訴自己,吻不過是吻,不算什麼,因為他的真誠與火一般的自信打動才是最可怕的事。人都是貪心的,如果人生可以選擇,對短暫、華美的真心及無味的安適生活,兩者都讓人難以決定。
聶華沛不知怎麼得知她偽裝的身分,或許是望月那沒良心的傢伙毀約漏了口風,但她沒興趣管這些蒜皮小事。總之,他時常到公司接她,幾乎邁出專用的司機兼護花使者。
剛開始的時候,她頗不能適應那種體貼廁護的外國式禮儀,在男人與女人對立的臺灣社會下獨立更生習慣了,一下子有人開車門、拉椅子、倒水、噓寒問暖,長期武裝起的城牆瞬間倒塌,小女人的心態實在難以遮掩…
歷經歲月洗禮與人海沉浮之後的她,突然覺得好疲倦了,搭不起防禦工事,也再無力去攻掠閃躲。好在他們只是遊戲,演給身邊人看的一場戲,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陳秘書!”身後有人喊她,是企業部的小妹朱珠。前一陣子企業部忙得很,她也去參了一腳,跟部門裡的同事燦得頗為融洽。
朱珠氣急敗壞的模要令她由思中清醒過來,“嚴什麼事?”
“總經理不知道在生什麼氣,吼得十二樓人仰馬翻的,大家等你救命哪!”朱珠冷汗涔涔。一遙大難臨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