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99節燒掉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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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與候王府合作,自然也是與顏貴妃合作了,而北冥蕭是太子的人,當今皇上仍在,貿然擅殺只會給讓顏貴妃不好脫身,一個皇子若死在這裡,北冥老皇帝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顏貴妃也一定會忌憚查到她的頭上的。
所以不讓動北冥蕭,但是她安夏,一個不受寵的太子妃,孃家再勢大,在府上一樣不受寵,顏貴妃恨她入骨,良機一旦來了,又怎肯錯過。
思付良久,其中種種倒也讓安夏猜的七七八八,具體細節雖然不甚相符,但是總體緣由卻是沒錯。
第二,安夏便找到了北冥蕭,將心裡的推論一說,北冥蕭不
側目,他雖然也想到了此中關節,卻沒有安夏想的如此詳細。
那大長老既然能叫破他的身份,又怎麼會不知道安夏的身分,故意遮掩不提,分明就是想要魚目混珠,趁機殺害安夏。
“鬼谷茲事體大,運用的好,可能是你我的保命符。”安夏最後總結道,至於不好的那方面,她本提也不提。
從來富貴險中求,膽小怕事能做什麼。
北冥蕭對此深信不疑,點了點頭。
車馬北行,一路之上景蕭條,寓往北走,氣候便越寒冷。
相比離去的那時候,兩人單騎而行,回程可要輕鬆很多。
香車暖裘,車內暖意融融,鋪著厚厚的狐狸毯,一張黃梨木小桌,擺著各
乾果
脯,清酒醇香,好不自在。
安夏抱著毯,斜靠著枕頭,身前有兩個十四五的小丫頭服侍著。
這些都是北冥蕭的安排,去的時候他們扮的是俠客,回去的時候天寒地凍,北冥蕭便提議扮商戶,於是便把一通通的人間富貴都給安夏的馬車裡了。
馬車外,北冥蕭身形筆直,坐在高頭駿馬上,宛然一個護衛。
對於他的諸事體貼,安夏心內瞭然卻無法點撥,京城裡有她需要守護的人,無法放棄,所以她必是要回去的,即便再不在意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她也要保住。
不過那些傷害了她的人,她也不會放過的。
“你們出去,喚蕭護衛進來。”安夏吃了些吃食,擺了擺手,隨即坐直了身子,親自斟了兩杯酒。
小丫鬟們出去沒一會,北冥蕭馬上就進來了。
“有什麼事情?”一看桌子上整齊擺放著的酒杯,北冥蕭神肅然起來。
安夏抿微笑,舉杯示意,二人共飲後方才開口:“太子無德
殺妃,這等行徑實難再擔國之社稷,你有沒有想法?”想法?九五至尊,手掌萬里江山,誰能沒有想法?
北冥蕭是皇子,他的身份與血統就註定了這皇位的爭奪戰裡有他的一席之地,只不過太子是他的兄長…
“我知道你再擔心什麼?”安夏又給二人添了一杯酒“你久中奇毒,我想其中關鍵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也許一開始你和我將鬼谷由地上轉入地下是保留了一股力量,但是鬼谷的那把大火能燒掉你的心病嗎?”三前,他們從鬼谷離開,當時安夏的提議就是保留鬼谷以備不時只需,北冥蕭將手下心腹安置在了鬼谷,
調了一路死士協同安排鬼谷的後續事宜,又放了一把大火,對外宣稱鬼谷已經焚燒。
世上便再無鬼谷。
北冥蕭嗓音嘶啞,安夏的話正好敲打在了他的痛處,從小到大,他飽受劇毒的折磨,也只有出宮的這段時間才沒有毒發,一來固然是有安夏在從旁調理,二來也證明了對他下毒的人在宮中。
下毒只為他死,難道真的是他每天都去請安的母后所為嘛?似乎沒有其它人了。
虎毒不食子啊。
“安夏,我需要證據。”北冥蕭心下再還疑,也有些不敢相信,這的確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你覺得顏貴妃如此針對於我,太子會知道嗎?”安夏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直視著北冥蕭,太子與顏貴妃關係匪淺,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北冥蕭面一沉,眸底變了又變,他當然也想到了這其中的關係,的確不好說,太子會不會參與這件事,實難猜測。
“此事若真有太子的參與,之後我和他便是勢不兩立,你會助我麼?”安夏又問,問得那樣認真。
如此要求,分明是提議互援了。
北冥蕭不抬頭,眸子明亮,這個女人的氣魄簡直勝過男兒三分。
相比他一個皇子,除了皇室的血脈外有什麼?可她是太師嫡女,魏將軍的外孫女,她的身後有朝廷裡的文武兩大派系。
有她相助,那距離龍椅的位置近的已經不是一尺兩尺了。
安夏有心助他從龍,北冥蕭的眼神慢慢黯淡,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會的。”
“好,此事有了證據再提也不遲。”對於北冥蕭的遲疑,安夏並沒有失望,如果此時北冥蕭立刻興奮的答應下來,那麼也只說明他不是一個醉心權勢的男人。
可現在,安夏在北冥蕭眼裡看到的掙扎是自保與親情間的糾結,她很理解他,所以也不再相勸,兩個人只是喝酒閒聊。
從山水到百姓,一番談,安夏微微有些詫異,這個皇子遠非他表面那般清冷,反而對百姓間的柴米油鹽都有了解。
也許他來做太子,要更好吧。
這個念頭從此盤踞在了安夏的腦海裡,心中有了更大的計較。
太子要殺她,躲得了一可是躲不了一世的。
只有永絕後患才是正道!
相比這邊的香車美酒,錦繡宮裡卻是翻了天!
顏貴妃滑胎了!
藍嬤嬤在窗前忙忙碌碌的奔波,吩咐宮女們準備各種事物,太醫們已經被拎了來,全都圍攏在前,一個個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