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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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瘋了才來陪你幹這種事,我看我必須考慮要不要和你維持這一段不值得的友情。”便場上萬頭鑽動,幾乎大半倫敦的居民都沒有缺席,異常興奮地急參加這場盛會,扶老攜幼地為爭取最佳的視覺角度而拚命往前擠。
嘈雜的聲壓過港口的汽笛聲,沒人發現有十艘不明的大船剛駛進來,仍然高聲
談的指著前方,生怕錯過什麼。
晴空下,冷冷清清的高臺正繫上二十幾條打了結的繩索,一股寒意拂動了曾絞死不少人的麻繩,彷佛死寂的幽魂一一由地底竄起。
今天是銀鷹那群盜匪上絞刑臺的子,人民爭相歡呼要處決惡貫滿盈的劊子手,無一例外地咒罵他們該死。
雖然海盜中沒人承認是銀鷹,但是捉住他的左右手,也等於讓他失了手腳,相信他要東山再起的機會不大,他們全都高興海盜已除。
混雜在人群中的兩名男子身著黑衣,帽簷壓低不讓人發現他們的蹤跡,儘量的靠近絞刑臺伺機而動,不隨人群鼓動。
斑高的絞刑臺讓人望而生畏,沒有十足的勇氣是不敢往上爬,士兵控制著臺下的秩序,以防人民的擁擠撞倒樑柱。
等待,是此刻所有人正在做的事,而時間正在逝。
“我先警告你呀!待會別丟下我一人,我的腳可是跑不快。”該死的,他幹麼自找苦頭要幫他。
男子微拐的腳並未引起他的關心。
“話多。”
“你…你實在很可惡,我冒著生命危險和個人榮譽陪你來送死,你沒一句謝的話也就罷了,居然還怪我話多。”下一次他絕不做傻事。
“沒人要你來。”一開始他就打算隻身行動,不願拖累任何人。
是喔!他犯賤。
“要我眼睜睜地看你死在我面前,我辦不到。”男子語氣中的掙扎和豁出去的不甘讓他為之一笑。
“你可以走遠些。”
“然後終身活在悔恨中,怪自己為何不拉那個為女人而死的朋友一把。”他怨恨的一瞪,不高興好友的自甘墮落。
女人嘛!隨手一捉就是一把,何必為了讓人家消恨而拿生命開玩笑,就算把命玩掉,人家也不見得會領情。
說不一定一轉身和銀鷹逍遙快活去,反正當海盜也搶了不少錢,少了一群人分贓豈不正中下懷,要說有情有義他死也不相信。
有誰聽過幹海盜的有人,唯利是圖才是他們的本
,只有他傻呼呼地和人家玩
情。
“你聲音太大了。”話中有著取笑,他亦在等待某人的出現。
連忙壓低聲音的佈雷斯信以為真,眼角小心的瞄瞄左右。
“你要不要放棄愚蠢的行為?”
“不。”
“為了一個女人而死值得嗎?”人家本不知情。
“你說呢?”他以問題回答問題。
就是不值得他才開口呀!
“我認為你瘋了。”
“謝謝讚美。”桑德利亞認為自己很正常?
他不是會坐懷遺憾的人,那天讓沙琳娜離去是因為她傷透了心,他必須給她時間平息受創的心靈,因為他無法忍受她眼底哀痛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