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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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傾獨自踏上回程。
從到了沈家後,算上這次,她總共回去了四趟。
明天就要過年了,她忽然很想和爸爸說說話。今年,就與爸爸一起過年吧!她在心裡對自己默默說道。
她一直沒把沈家當成真正的家,可至少有媽媽在,她也少了一些孤單的覺。然而,她現在是真的沒有家了。沈意風那裡與她而言跟牢籠一樣,她被關在裡面任他玩
,最可怕的是,她已經越來越習慣這樣的生活。
最初的那種牴觸與屈辱的心情,早已轉淡了。也許是心境變了,她竟也看得出來他偶爾的寵溺憐愛,就是因為看得清楚,所以才更害怕。她不知道如何面對目前的狀況,只能逃避一時。
笑傾買了一個帳篷,又買了一些吃的,為防被人當成瘋子,天暗下來後才去墓地。到墓園後看見地上的紙灰,她才想起忘了買柱香。
爸爸,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事情怎麼會這樣呢?
爸爸,你知道嗎?我寧願他只是單純的報復,可我真的沒法忽視他對我的好,也無法忘記他的傷害。
爸爸,要是你在就好了,我好想你,還有…媽媽。
爸爸,這是你走後我第一次陪你過年,我們說點高興的事吧。
笑傾想了想,卻發現沒什麼可說的,她的生活似乎總是脫離不了沈意風,和他有關的事哪有純粹的高興可言的。
笑傾沮喪的望著天上的星星,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她賭氣的喝了幾口酒,沒一會兒就頭暈暈的了。笑傾拉好帳篷,倒頭就睡。
早上一起來就聽到外面亂糟糟的,好多人圍著帳篷在說話。笑傾著發疼的腦袋,本不想理會,聽到有人說報警,她只好鑽出帳篷。她又對著墓碑說了一陣話,看到不少來墓地拜祭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笑傾收拾好東西,沒有梳洗的東西,她就拿礦泉水漱了漱口。頂著亂髮在別人好奇的眼神下走到路邊。一轉頭就看到悉的車,還有那個
悉的人。笑傾愣了愣,他怎麼會在這裡呢?
沈意風見笑傾站在路邊,沒有一點要過來的意思。他不為自己的一夜擔心
到好笑。她走時隻言片語也不留,電話也關機。若不是他在她的手機上裝了定位器,他要到哪裡去找她?
別人過年都在家裡團聚,他卻開了一夜的車,從一個城市趕到另一個城市。他不止一次的問自己為她做這麼多值得嗎?可一想到和她能一輩子在一起,他就難以謁制心裡的歡喜。那麼美好的期望,什麼時候才能如願?
笑傾慢慢走過去,低頭緊盯著自己的鞋尖,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沈意風神情複雜的看了笑傾很久,執起她的手“我來接你回家”回家?笑傾有一瞬間的茫,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已經變得陌生。她的手一觸到沈意風的手,就冷的打了個哆嗦。她抓住他的手,
覺像是抓了兩塊冰,不由皺眉道“你來了多久?”她淡淡的一句關心,瞬間就衝散了他心裡的怒氣。沈意風撫平她的眉頭“笑笑,你以後去哪裡先告訴我一聲,好不好?”笑傾敷衍的點了下頭,催他趕緊上車裡去,心裡明明關心他,可說出的話依然傷人。
“你其實沒必要找我,我又沒有錢,能跑哪裡去?”沈意風沒有生氣,無奈道“我一夜未睡,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笑傾本想再說幾句難聽的話,可看著他眼裡的血絲,突然有些不忍心,譏諷的話語到了嘴邊便被嚥了回去。她抿抿,**的說道“新年快樂!”沈意風笑了笑,也說了句“新年快樂!”看著他眼底浮現出的笑意,笑傾心裡又酸又澀,像吃了還沒
透的梅子一樣,連嘴裡都充滿了澀澀的味道。笑傾別開頭,望著早晨的太陽,光芒並不刺眼,她的視線卻漸漸模糊起來。
不能離開,也無法靠近,這樣的關係到底要持續多久呢?
沈意風和笑傾兩天後才回了家。
笑傾沒有看報紙的習慣,那些國家政治大事如何又不影響她的生活,那些商界要事也她無關,還有那些文化界娛樂界的事她也不興趣。見沈意風正看晚報,笑傾沒事可做就湊到跟前看了一會兒,竟是國外的,一看那些英文,笑傾覺得腦子暈乎乎的,無趣的撅撅嘴巴。
沈意風看了她幾眼“要是困了就睡會兒”笑傾倒真的瞌睡了,拿了一個抱枕當枕頭,頭朝著沈意風躺在沙發上。第一次覺得房子裡只有兩個人怪冷清的,像冰窖似的。真沒法想象他以前一個人住在裡面是怎麼熬過去的。她這麼想著,嘴裡不經意問了出來卻不自知。
沈意風低頭看她,見她閉著眼睛,他也沒說話。沒一會兒笑傾從夢裡驚醒,沈意風見她雙目無神,額頭都出了汗,急問道“怎麼了?”笑傾拍拍臉頰,有氣無力地說道“做了個噩夢”確實是噩夢!人都說有所思也有所夢,她竟然會夢到和沈意風結婚。
笑傾看向窗外,太陽斜掛在半天上,金光輝炫目,這白
夢也忒駭人了些。
沈意風要去外地籤合同,硬著笑傾一起去。笑傾無奈之下只好跟著,看他只帶著兩個助理,她不免奇怪“你不帶保鏢嗎?要是有人暗殺你怎麼辦?”沈意風忍俊不
,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頰“人家有心害你,再多的保鏢也沒用。笑笑,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笑傾臉紅了紅,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了。說真的,她對他一點也不瞭解,更沒想過去了解他。悶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問道“什麼合同重要到要你親自去籤?”沈意風看著她滿眼的好奇之
,
不住笑了,賣起了關子“去了就知道了”裝什麼神秘?
笑傾翻了翻白眼,瞅著那兩個助理,從見面就向沈意風彙報了一下工作,再沒有說過一句多餘的話。還是田浩有趣。她將頭靠在沈意風肩上,閉目養神。
下了飛機,沈意風趕著去籤合同,笑傾被送到了酒店。笑傾還以為他親自過來是真的有重大的生意,結果從第二天開始他就閒下來了。笑傾這才知道他是來旅遊的,將各處旅遊景點都轉了一遍。
這幾年沈意風常以生意為由帶她去各地遊玩,笑傾忽然發現,這些地方都是她無意間提起過的。
田浩看著又要發火的老闆,不嘆了一口氣“沈意風,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真的離開你?”他是想看好戲的,可是這兩人一個愛的如痴如醉,一個
本就不懂愛。偏偏當局者
,一個把愛護當成圖謀不軌的報復,另一個總認為愛若不說出來就是怨恨。田浩實在是忍不住想要點撥一下,不然這對苦命鴛鴦何時才能修成正果。
沈意風皺著眉不說話,田浩繼續說道。
“她以前或許是忌諱她母親,之後是因為孩子,那麼後來呢?離開洛雲清後,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不是嗎?沈意風,我不能確定她是否愛你,但至少你在她心裡的位置是特殊的”沈意風認真的聽著,心裡在思索田浩的話。
田浩搖搖頭,他們這些人中居然出現了一個痴情種“以你對她的瞭解,要是其他人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她會忍氣聲這麼久嗎?”沈意風淡淡說道“她要決定了的事,很難改變呢”田浩看沈意風沒生氣,支起了招“你一直步步緊
,不如換個方式,以退為進,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沈意風覺得有道理,他一直想要掌握主動權,然而事實上他卻處於被動。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可一旦涉及到她的事情,他就沒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