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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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返回居處，心中實是得意非凡。他心想:“武氏兄弟慾火難耐，縱然沒膽子真幹，起碼在心裡也姦了郭伯母。自己略施小計，就多了兩個幫手，可真划算啊！”他越想越興奮，本睡不著，便乾脆起身，又踱往武氏兄弟臥房。

臥房內空無一人，武氏兄弟竟不知去向，楊過心頭一震，暗道:“三更半夜這兩人竟不在房裡，難道他們竟真有膽子去侵犯郭伯母？”想到這，他又興奮又動，拔腿就向黃蓉臥房處跑。

黃蓉臥房窗戶虛掩，偶爾隨風微微開合，窗內淅淅嗦嗦，不時傳出重的息聲。楊過趴伏傾聽，不心中愕然:“大小武難道如此輕易得手？”他半信不信，又有些懊惱。

他心想:“早知如此容易，不如自己出馬，又何必讓武氏兄弟先拔頭籌呢？”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當下悄悄將窗戶推開，探頭朝裡面窺看。屋內沒燈，初時只覺漆黑一片，但一會眼睛習慣了。

便可藉著窗外月光，大略看出梗概，只見上紗帳無風自動，紗帳內依稀有兩個身影，正趴在那上下動。楊過這一瞧，只覺心內五味雜陳，竟然隔窗吃起飛醋來了！

楊過一向自視極高，武氏兄弟本不在他眼裡，但如今他倆竟摟著嬌滴滴的黃蓉在那快活！自己卻只有隔窗窺看的份。

他一方面覺得自尊心受損，另一方面也羨慕、妒嫉得發狂。黃蓉白的肌膚、豐滿的大、修長的美腿、神秘的小…武氏兄弟能恣意享受，自己卻…他幾乎忍不住想衝進去分一杯羹。

但高傲的自尊卻止住他的衝動。慾火沸騰的他，極盡目力又盯了糾纏動的模糊身影一眼，毅然決然的飛奔而去。

武氏兄弟貼近黃蓉白豐聳的美，只覺異香撲鼻，慾火發。二人暴起發難，意圖制住黃蓉以逞獸慾。

誰知黃蓉突地身子一側，‮腿雙‬電閃，瞬間已點中二人道。事出突然，二人又驚又怕，冷汗直冒，心想:“這一傢伙可死定了！”黃蓉扯被遮掩身體，盤膝而坐，目光如電，冷冷瞪視二人。

二人驚懼加，腦中一片空白，原本劍拔弩張的陽具，早已萎縮成皺巴巴的小蠶蟲。黃蓉巧計設伏，本系針對楊過，不料來的竟是武氏兄弟，她略一思索，已明其要，心中不對楊過更為忌憚。

“你倆平也還老實規矩，怎會作出此等逆倫犯上的無恥之事？哼！是不是受人唆使，來這當替死鬼啊？你們聰明的話，就老實說，是不是楊過慫恿你們來的？”兩兄弟見黃蓉一語道破。

頓時對黃蓉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若要直接反咬楊過，他倆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因此兩人仍是低著頭，悶不吭聲。

黃蓉見兩人表情，已知自己猜得沒錯，當下溫言道:“你倆年紀還小，思慮不清，難免易受誘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可願將功贖罪，痛改前非？”兩兄弟聞言，搗蒜似的猛點頭。

黃蓉嗯了一聲，又道:“上回你們窺浴，也是楊過出的點子吧？

…

哼！他鬼點子可真不少。”黃蓉恩威並施，兩兄弟不敢再有隱瞞，當下將與楊過對話，一五一十和盤托出。二人愣頭愣腦，一些骨猥褻言語亦直述不諱。黃蓉面上裝的若無其事，心中可聽得寒直豎。

“好吧！既然楊過哄騙你們，你們也不必客氣，就也騙騙他吧，嗯…就這樣吧…懂了嗎…好！待會你們就這麼做…”楊過身影一現，黃蓉立即以“傳音入密”的功夫指示二人依計行事。

小武依言趴在被子上作伏地身，大武則趴在小武身上依樣畫葫蘆。一時之間，板嘎吱嘎吱響，紗帳顫顫抖抖的搖。兩人伏地身作多了，當然也會累得呼呼直。

楊過在窗外隔著紗帳看見上人影晃動，還以為兩兄弟正和黃蓉風快活。心中那股子羨慕嫉妒，可就甭提了。

黃蓉待楊過悻悻然離去後，便對大小武道:“這第一關你們可是騙過楊過那小子了，但你們回去後，楊過定然會詳細盤問。你們倒說說看，要怎麼答？”大小武搔搔頭相互瞧瞧，愣愣的望著黃蓉道:“師孃，咱們要怎麼答呢？”黃蓉俏臉忽地一紅，呸道:“這還要師孃教啊？你們就揀他想聽的說…最好讓他聽了忍不住來找我，我好給他苦頭吃…”說到這，黃蓉心中隱隱覺得不妥，便停口不言。

這時大武言又止的道:“師孃，要引他來也不難，只是…只是要說些對不住師孃的話，萬一…”黃蓉白了他一眼道:“你儘管騙他去，說什麼反正我也聽不到，只不過你可別像現在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了馬腳。”黃蓉見兩兄弟愣頭愣腦，機變靈巧遠不及楊過，心中不暗道:“這兩個小子，方才給嚇壞了。

面上表情極不自然，若是回去被楊過一問，定然出破綻。我得讓他倆嚐點甜頭，高興高興，如此他倆打心底樂出來，才能瞞過那鬼靈楊過。”她有成竹的起身點亮了燈，正經八百的對兩人說道:“你倆這個年紀，對女人最為好奇，也最會胡思亂想，不過凡事還需循禮而行。譬如說師孃如今的穿著，在臥房就寢並不違禮，但如當著你們面，還如此穿著，那就是違禮…男女有別…非禮勿視…柳下惠坐懷不亂，乃心無念…”黃蓉道貌岸然的說了篇大道理後，隨即脫下肚兜，並要兩人也褪去衣褲，而後便實地說明，男女為何有別。大小武作夢也沒有想到，黃蓉竟會如此教導“人之初”兩人與黃蓉赤相對，陽具立刻高高翹起，但黃蓉當即正容告知，此乃男子正常的生理反應，需以平常心視之，不必覺得羞恥。

短暫教學，光無限，黃蓉眸中無，一片端莊肅穆，大小武心中有鬼，總是高舉不墬。兩人返回居處途中，就如騰雲駕霧一般，全身輕飄飄暈陶陶，簡直分不出是真是幻。

楊過直等到天際發白，才見兩兄弟樂乎乎的回來，他迫不及待的扯著兩人，當場質問了起來，楊過:“你們倆好大的膽，竟然真的了師孃！快說來聽聽，你們是怎麼的？”大武:“咦！

你怎麼知道我們了師孃？你可別亂講喔！”小武:“就是嘛！你又沒看到，怎麼胡亂冤枉人？”楊過:“嘿！還給我裝？我就是親眼瞧見，才問你們的！”大武:“既然你瞧見了，哪還問個什麼勁？當時你為什麼不一起來呢？”楊過:“好了！別賣關子了！你們是怎麼制服師孃的？”小武:“那還不簡單，師孃在睡覺，咱們摸進去點了她道，她就聽我們擺佈了。”兩人聽從黃蓉指示，加油添醋，口沫橫飛的胡吹亂蓋，楊過聽得血脈賁張，恨不得時光倒，自己也能重新加入戰局。兩兄弟見平聰刁鑽的楊過，竟然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得意洋洋，愈加吹噓。

小武:“我跟哥躺在師孃身旁，一人一邊，嘴白的大，手摸滑溜溜的玉腿，哈哈！真是美死了！”楊過:“師孃難道一點都沒反抗？”小武:“反抗個啊？道都被點了。怎麼反抗？”大武:“師孃倒是狠狠的瞪著我倆，不過我倆輪她時，她眼睛可就閉上了…楊過，真可惜你沒去，要不然師孃被你那大鳥一捅，非樂翻天不可！”楊過:“你們…她時…她有沒有什麼反應？”小武:“有啊！師孃哀哀的哭了一會。

不過當哥她眼時，她扭啊扭的就不哭了…”楊過:“事後師孃說什麼沒有？”大武:“師孃說她好舒服呢！嘻…嘻…”二人一搭一唱，越說越順口，楊過被唬得心癢難耐，再也難掩懊惱神。

兩兄弟有心人算無心人，瞧楊過那副模樣，不心中暗笑。大武打了個哈欠道:“楊過，咱們一夜沒睡，要去補覺了，改天再和你聊吧！”兩兄弟逕自入房，留下楊過一人，更覺空虛寂寞。＊＊＊楊過心情沮喪地在島上亂逛，雖然一夜沒睡，但他卻毫無倦意。懊惱、悔恨侵蝕他高傲的自尊，武氏兄弟輕易制伏黃蓉捷足先登，對他而言更是奇恥大辱。

黃蓉聰美貌，武功高強，在他的心目中，除了郭靖之外，也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她，怎麼能讓武氏兄弟這種蠢蛋給糟蹋呢？

他恨自己沒勇氣嘗試，白白將機會拱手讓人。又恨黃蓉為什麼不拼死反抗，以致於失身大小武。他年輕的心靈，其實早將黃蓉當作心儀的偶像，偶像又怎麼能遭他人玷汙呢？

他胡思亂想心中情緒起伏不定，一會是思念黃蓉俏麗面龐的純純之愛，一會又是覬覦黃蓉成體的發情慾。他腳下一絆，猛一抬頭，赫然發覺自己在無意間，竟又來到黃蓉海泳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