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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我被羅侯攔在城外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錯了,一直都錯了!”龍天澈停了停,深深地凝望著神情淡然卻隱隱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纖凰,“金元門跟我做的這門生意其實是虧死了,因為在我攻陷京都奠定大勢之前,誰也不能肯定我一定會成功,哪怕是我自己,無數次都會撫心自問能夠成功嗎?在我一次次堅定地說一定成功的時候,心裡總有一種惶然,那麼其他人呢,是否會跟我一樣堅信會成功?誰都有動搖的時候,金元門卻沒有,只有它仿似早在八年前就看到我會如戰神般歸來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在每次軍心動搖的時候,都是它大批大批地運物資過來,通過各種手段來拉攏各種人才,讓他們歸心於我。2”
“而這些,金元門大可不必做,在我起義前,金元門早已是龍天運下令命定的金運金商,風頭早已是一時無兩,各種皇家渠道特許全都是金元門的,就算我以後江山統一,我能給金元門的就只有金運皇商這空頭銜了,或許這皇商頭銜可以繼承好多代,但是並不滿足金元門繼續擴展的野心,我派在潛伏其他國家的密探曾向我回報在當地發現了金元門發展的蹤跡,可是雲星玥對此卻毫不知情,原來金元門在金運發展壯大的時候,也同時在其他國家秘密紮了,為的是什麼?那時候我想了好久甚至到現在還是沒有想出來,但是我有一個猜測,你想聽嗎?”
“正所謂狡兔三窟,更何況是金元門?你說會不會是金元門為以防得罪金運皇帝而被抄家滅族的時候而給自己留一個全身而退?畢竟功高蓋主是大忌,畢竟狡兔死,走狗烹也多的是前例,即使我現在心懷,卻難保將來的一天不會心懷嫉妒,又不難保我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會起打劫你們金元門的主意,畢竟伴君如伴虎啊…相必金大門主甚至金元門每個門主都是曉得的…所以金元門真的不必將當時如同禍害的我扶助起來,因為跟著龍天運安安定定不是發展得更好,走得更遠嗎?”
“然後我又想著或許金元門是想培養一個屬於自己的傀儡皇帝,借傀儡皇帝的手統治這金運天下,這不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將來我完成大統後,只要金元門的雲星玥大小姐誕下我的龍子,再一來二去地將我殺掉,這天下自然就落入你們金元門手上了,不是嗎?”龍天澈笑了笑,“可是很奇怪的是,在這幾個月內原本權力極大的雲星玥卻被金元門架空了權力,甚至引起了星玥對金元門的憤恨,只是她不敢與代表大門主甚至整個金元門的金二門主羅侯扯破臉面,這樣就說不通了。”
“因為如果金元門打的是這注意,它就會將雲星玥當天上明月般哄著,而不是那樣無情地架空她的權力,如棄破履般丟棄。這可是存在極大的風險,畢竟倘若雲星玥成了我的妃子,哪怕只是妃子也能夠萬分整治你們了,可是你們卻寧願如此冒險得罪雲星玥,甚至打算退去其他國家了,這又是為什麼?”
“纖凰,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龍天澈微微含笑問道,心裡說不出什麼樣的滋味,儘管他笑得那樣平靜,可是內心卻洶湧澎湃,一直以來很多疑問經過今天的一切,一下子都漸漸變得澄明起來,但他需等她的一個回答。
纖凰微微地顫了顫,望著眼前的龍天澈,黑乎乎的只剩模糊的輪廓,但是將記憶中他俊美的模樣填上這模糊的輪廓裡,通過他的語調聲線來判斷他此刻的神情,深深地呼,卻依然說不出什麼來,喉頭緊
的發緊,等待著多年終於盼到了今天,卻在這關頭上什麼都說不出來,有點可笑卻渾身被那種心酸辛酸都漲滿著,急需一個宣洩的出口但是又無從宣洩,怯啊。
沒想到她竟會怯啊,熱淚慢慢盈滿幽幽的眼眶,未曾滑下,卻已教他吻上,淚沾溼了他上的柔軟,卻
覺他的吻是落在她的心上,柔化了她滿腹滿腔的辛酸與委屈。輕輕依靠在他寬廣厚實的肩上,彷彿這是世間上最安全的家了。17070239龍天澈憐惜無比地撫摸著她的背,如
風般,想將她打從內心散發的多年說不出、死命熬著撐著悲傷、辛酸、委屈,自己的內心卻如驚濤駭
般不能自已。
“纖凰…”他的嗓音無比的輕柔,如羽般撓著她的心,觸動了她心裡最深最
的那
線般,“現在我懂了為什麼你要設計一個毒辣的局來當著我的面來背叛我,如果你不這樣做,你就無法讓龍天運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你,如果你不這樣做,你也無法能從他的屠刀下救下我。若然不是你,金元門怎麼會曉得在那偏僻處埋伏從龍天運的殺手裡救下瀕死的我?如果不是你,那個大門主怎麼可能一直都在西域?因為只有人人都知道大門主遠在西域,那麼就不會想到大門主其實是在金運但是不能表
身份!”
“纖凰,你才是金元門的大門主,對嗎?”這每一字都是那麼的輕柔,卻如雷般一下一下電擊著纖凰早已顫抖的心,淚水佈滿她晶瑩的雙眼,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2那是她一直都不敢說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的事實,也是她曾拼死想保守的秘密。
“只是,我不懂為何我身邊會多了個雲星玥!”他望向她幽幽的眸光,心裡卻是糾結無比,“這是之前我如何也想不通的,你能告訴我嗎?”覺已經無可遁形的纖凰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深深的
氣,不能制止的,一切的一切,她想著該隱瞞的還是繼續隱瞞,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將她隱瞞的都推測出來。
這樣子,是她該帶著遺憾還是已經了無遺憾呢。
看著她如此無助又不能自已的贏弱,他不能相也不忍心,唯有心如刀割地繼續說下去,“你是怕我太寂寞嗎?你是想找一個能取代你的女人來陪伴我嗎?讓我在那血腥黑暗中不至於那麼的孤寂,在絕望冰寒中也有一絲溫暖的光芒嗎?”纖凰緊緊咬著已經泛白的
瓣,淚珠止不住地如線般下滑,潤溼了貼著臉龐的他,他如此的近,他的話語如此的敲心,將她內心如天般高如山般厚重的城牆一一粉碎掉,在那裡只有那個無助孤寂的她在不敢放聲的哭泣。
如今,碎掉了的城牆,進了曙光般,而他在那金光般的曙光裡出現,無比憐惜無比珍貴地看著她,向她伸出手,似乎在說,“我來帶你回家了!”
“我以為自己的復仇之路血腥難走…卻沒想到你選擇了一條比我更難走的路來走,傻瓜…”他緊緊地擁著她,自己臉上溼透了盡是她溫暖的淚,那麼的燙熱,那麼的刺痛,卻又那麼的直透痛心,他發熱的雙眸也出了這十年來的第一滴來自內心的淚,混合在她溫熱的淚中,更加熾熱的燙痛了他的心,卻又不可控制地似是一束回
的光芒照亮了他整個陰寒成冰的黑暗內心,多年來因血海深仇早已成魔的他在這一刻被這道光芒,被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被她這些年內所受的各種辛酸苦楚淨化如初,一個單純的深愛著那個叫做步纖凰的女人的男人。
“嗚嗚…”纖凰忍不住破泣起來,緊緊地擁抱著他,這些年來的一切與他仇恨的糾結,一切的血腥的爭鬥,一切的汙穢惡夢,一切的艱辛苦楚,都已經無所謂了,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只想,這一刻待在這個男人的懷裡,記住這一刻,留住這一刻,當做是永恆。
夜已深,高高的明月懸掛天上,一切都靜悄悄的,就連清風也不敢打擾房子裡那對相擁的苦命小情人。
破曉時分,天空依然漆黑一片,冷冽的寒風夾著刺骨的溼意四處肆,本該躺在被窩睡
美夢的時刻,可是那散發著檀香味的房間裡卻是燈火通明,儘管裡面那美麗的女主人絲毫
受不到那明亮,眼前只是一片如屋外的漆黑。
身旁的婢女唯恐上躺著的華貴女子會讓這破曉的冷給著涼了,將華貴女子身上滑下的錦被又往上拉好,收到一旁佇立的另外一名主子的眼
,便靜靜退去,頓時空蕩的屋子裡只剩下寂靜和那華貴女人略微急促的呼
。
是在秘跟地。
“身子好點了嗎?”佇立在一旁的羅侯見她如此贏弱得似被風一吹就會飄去的模樣,一向只笑的臉不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不痛就好了…”纖凰順了順氣緩緩說道,嗓音帶著病氣的嘶啞,“時間已經無多了…我只想確保一切順利。”
“事到如今,那樣做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也別無它法了,所以你也無謂多想了!金元門定必竭盡全力去救你這一條命,只須安心等待!”羅侯靜靜地說道,事到如今,大門主出了事,知道此內情的門人都大為緊張惶恐,而其他人可以惶恐,而他卻必須冷靜。
“我真的能安心嗎?”纖凰不晦氣地說了一句,儘管識得完顏承司那混蛋的
子不算長,就十幾天,但是足以讓她瞭解到那混蛋的
惡與狠毒,既然那混蛋選擇自盡一死,那麼他肯定不會給她留活路的。
安心,只是她自欺欺人不肯絕望,和來安羅侯與金元門的心,來安天澈的心。
一想到這些,她就萬分的不甘心,所以即使心裡是絕望萬分,她依然要給自己,給大家,給天澈,造一個安心出來,哪怕是放手一搏,總好比讓大家,讓天澈看著自己活活受罪而死要好。
一生她就必須鬥,與惡毒狠辣太后鬥,與波譎雲詭血不見染卻盡是殺機的後宮鬥,與老殲巨猾深不可測的朝廷官吏鬥,與各種爾虞我詐鬥,與各種荊棘陷阱鬥,這些她一路都沒有賠上自己的命而頑強走過來。
而這一次,她不但要與遼古國鬥,也要與上天鬥,鬥自己的命能否繼續下去。
想到此,她雪白得毫無血的雙手不
握得緊緊的,恨不得掐出血來證明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