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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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老人警覺地問。
“晏江?”一股椎心刺痛襲上口,她掩住臉,再也無力還擊,她的試煉失敗了,他要的的確只是孩子。
他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她,可見他對她的情不如她想象中深。她那天只是在說氣話啊!她做錯了麼?她不該使
子?
即使她強留下孩子,看到的也都是他的影子,她要如何平靜地活下去?而孩子,原就屬於黎家,她與他的口舌之爭,本只是鬥氣,如今證實,他本無心爭取她,她懲罰他見不到孩子又有何意義?
她註定再次為她愛的人付出一切,從此以後,不再有愛。
“院長,畫您拿回去吧,讓孩子長大後知道他的外婆和生母曾有過的幸福。孩子,過兩天讓老張來帶吧。”抬起頭,淚已停。
“晏江,-在搞什麼?!為什麼平白無故把孩子送人?-瘋了不成?!”老人抱緊孩子,深怕男人伸手來搶。
“不是平白無故,孩子原本就是他們的。”她看著黎方。
“院長,不送了,我最近不大舒服,先進去休息了。”她徑自走開。
那一臉形容枯槁,讓黎方反常地笑了。
愛得可真不淺,他那兒子可真是當局者。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告訴我?!”老人氣得猛跺腳。
“走吧,老張,把畫拿走。”他多看了孩子兩眼,那眉眼的神情,有醒波濃濃的影子,他竟有了白胖孫子了,像天上掉下來的寶物!
緣分啊,真讓人想也想不通。
化妝師替她一遍遍梳直那黑緞般的長髮,再將一串珍珠髮夾別在髮際。
“小姐,別再哭了,粉都打不上去,漂漂亮亮的眼睛都快腫了,這樣修片很麻煩的,”化妝師直嘆氣。
“對不起,我不哭了。”晏江了張面紙,往濡溼的臉直抹。
“拍照是喜事,-怎麼淨哭呢?-的朋友可開心呢!笑一個,來!”化妝師端起她瘦削的下巴,她勉強咧嘴笑了,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朋友呢?”她往外張望著,林雁容自化完妝後,就一溜煙不見了。
“大概跟新郎到攝影棚聊天去了,這裡悶啊。”化妝師示意她站起來。
“我看看,衣服跟項鍊的顏可以配。好,就這樣。”她重新坐下,喝了一口水,手掌託著腮,兩眼無神地望著鏡面。
“不出去嗎?馬上要拍照了。”化妝師催促著,“不,我再休息一會兒。”近她極易疲倦,也許是心理影響了生理。
鏡子裡的她如果不是眼白微漫的紅絲,她今天可以算是此生最美的時刻了。
悽了一圈的瓜子臉越發清靈,緻的粉妝突顯了秀氣的五官,米
的低
禮服裹著比孕前纖柔的身段。她也很想快樂,很想象林雁容連禮服拉煉都快被
的
圍撐裂了,都還能眉開眼笑,但是千斤重石壓在心窩。她今天必定是最殺風景的一個了。
外面似乎有些騷亂,人聲喧鬧了起來。今天有幾組新人要拍照,大概是化完妝要出外景,大隊人馬快出動了。
“先生,您要找誰?是遲到的伴郎嗎?”外頭工作人員的詢問聲。
她無打采的看向門口,看到一個作夢都不願意夢見的男人。
她垂下托腮的手,無語凝望。
“走!”她的手被男人的鐵掌攫住,一股力道將她拉離了位子,朝外奔竄。
“做什麼啊先生!我們要拍照了,不可以走啊!”幾個男女工作人員擋不住如風飛馳的兩人,紛紛朝攝影棚去報告正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