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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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傍晚,太陽遲遲不肯“下班”任憑人群如何的叫苦和不滿。

馬路依舊燒融刺燙,行人依舊跳步急行,大車一樣趕小車,宇宙還是照樣在進行,這一切都不會因為桑榆的決定而改變。

桑榆抬起頭,望向燦爛多變的天空,眼底有一抹堅定,要向夏的豔陽挑戰。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運動衣褲,肩上還提著一個大揹包,大得幾乎不是她能力所揹負得起的重擔。

她腳步匆匆,獨行於臺北街頭,緊緊束在腦後的長髮一起一落,就像把她的牽牽掛掛一併丟在腦後。

眼看車站就在眼前,她眉心輕鎖,眼底卻不失那一抹堅定彩,她冷靜沉著地看了周遭一眼,再一次肯定她是孤獨的,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車站。

在車站裹喜、怒、哀、樂織的怖圖中,桑榆夾雜在其中,顯得有點淒涼,她眼光輕輕遊移,嘆在人來人往的裡,竟然找不到一個悉的人影,就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肯回頭,望她一眼…

這次桑榆的出走,沒有代任何人,也沒有留下地址或電話,當然也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憐憫和挽留。

對於出走的動機,她下得草率,就是“出去走走”如此而已,沒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恐怖動機。

演藝圈內,一個人無故失蹤,可以讓人無盡的聯想,甚至可讓炒花邊新聞的記者一夜致富,這僅止於有頭有臉的大明星們,對於沒沒無聞的心編劇,絕不會有人費筆水渲染一番。

不過同行的槍舌劍一定不會少,最後謠言倉無限擴大,直到她再出現為止。若是她還是遲遲不出現,喝采的會比惋惜的多。

這些桑榆都經歷過,她最大的謠言;也就是旁人對她最興趣的地方,莫過她和賀大導演的名字相系在一起。

桑榆敢以她全部家當打賭,現在的大家,必在猜測她,是否已被賀祺遠納人後宮“飼養”了?

想到賀祺遠,桑榆堅決地搖了頭,想用力擺開他的身影…

與其說是桑榆對目前創作的失望,不如說是桑榆對前電視製作的失望,更不如是說桑榆對編劇這一行的嚴重失望,但總總理由,都不如說是桑榆對賀祺遠的失望,才是最恰當的。

桑榆捫心自問,她對賀祺遠未抱著希望,又何來的失望?

她的失望,嚴格說來,就是對像賀祺遠這樣才華出眾的人的焦慮…

賀祺遠的名字,正代表有財有勢、又才華洋溢的電視人。只要一本劇本落於他掌間,他馬上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營造一種情——電視要的情,編審要的情,他要的情,以及千萬觀眾所要的情

而這些情,都可以不是編劇想要的情

桑榆最害怕的就是這一點。

賀祺遠太有才華了,他天生就是要吃這行飯的人,只要他用餘光瞄一下劇本前後,就斷定能將劇作家的血汗髓——啃咬殆盡,以致只要才華略遜他一籌的人,就註定被他吃定。

和他相處幾年以來,在他的眼中,桑榆只讀到對自己的失望。

雖然賀祺遠的出現,無疑打擊到桑榆的自佰。但是固執的桑榆,並不因此即臣服在他的威下。

她安自己——賀祺遠有他的大男人天空,桑榆則有她的小女人天空,這兩者皆有其存在的空間。

如同香檳和紅茶,雖然紅茶的內涵還不及香檳的醇,但是紅茶廉價單純;就像小女人的天空一般,有她自給自足的享受。

桑榆所持的理論是——並不是每個戲劇都該發人省思,有時單純的空間,才會體會出單純的美,就像她這次的出征…

火車的汽笛打斷桑榆的冥想,她慌慌張張提起揹包,隨著人,一齊湧進南下的快車。

進了車廂,桑榆的腳還沒站穩,火車就開動。桑榆只好隨著車身的顛簸,一步步尋找車票登記的位置,好不容易才在最後一排,讀出她的號碼。

到了位置,桑榆將龐大的揹包擠進頂上的行李箱,八成是她太吃力的關係,不小心驚動住在身旁的旅客。

桑榆覺他似乎震動了一下,於是她低頭向他道歉,卻見對方的臉,被一張攤開的兩面報紙遮住,是故她因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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