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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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管見她一雙眼異祥熱切,問她套車要上哪兒去,她答,要見三爺。

如此便輕鬆說服了方總管,她得到她要的馬車和一名車伕。

倘是她騎得了馬,絕對是來個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直直奔去苗三爺身邊。

算一算,她約是晚了一個半時辰才出門。

再算一算,待馬車抵達苗家‘鳳寶莊’的琴館,應也將近午時,苗三爺若要回莊宅裡用膳,她就擠進他那輛馬車,在回程上跟他“知會”個清楚明白。

一切她都設想好了,但意外總是突如其來。

在她所搭的馬車抵達苗家琴館時,館外一片亂。

她慌忙爬下馬車,小夏和佟子瞥見她,亦慌慌張張奔近過來。

環顧亂成一團的人群,有苗家護衛、琴館館主和大小管事,還有幾位長駐館內的琴師,另外是一批陌生人馬,瞧那模樣,像似某大戶人家養出的護衛隊。

“出什麼事了?”她勉強穩住心神,先詢問兩名竹僮。

兩竹僮瞧見她便似有了主心骨,圍著她便嚷——“姊兒,爺出事了!”

“不是不是,是林閣老家的小姐出事了!三爺與她在琴館二樓待了一個多時辰,後來送她下樓,林家的馬車還沒拉過來呢,一些仰幕三爺的文人雅士和咱們館裡的教琴師傅及琴徒們便圍在一樓堂上,擠得是水洩不通…”

“對、對!真的寸步難行!三爺本打算先把林家小姐送走,再回頭與眾人聊敘,哪知還沒走出大堂,斜裡竄出三、四人,幾桶桐油已潑灑過來!”陸世平聽得心驚跳。

“那些人引火了?””

“對啊——哎唉!”佟子被小夏狠拍一記額頭。

小夏道:“他們確實打算引火,但護衛大叔們一躍而上,立時搶下對方手裡的火引子。可當時堂上整個大亂,眾人你推我擠,小琴徒們被擠得哇哇大哭,咱和佟子被三爺推回二樓,三爺跟館主以及教琴師傅們擠過去要拉那幾名孩子,一下子就被亂竄的人群淹了,待平靜下來,就沒瞧見三爺的影兒啊!”佟子紅額頭哭喪道:“不只爺不見,林家小姐也不見,還有幾名小琴徒也一塊兒不見了!”此時館主湊近過來,陸世平上前還未及見禮,館主抓著她亦哭喪著臉。

“平姑娘啊!你說說這什麼理啊?潑油引火的那些人,原來是林閣老家那邊自個兒跟劉尚書家結下的樑子,劉尚書家那件貪瀆大案,前兩個月不還鬧得沸沸揚揚嗎?聽說帶頭掀起這案子的就是林閣老家,這一鬧,皇帝老兒大怒,劉尚書入大牢等發落,‘錦塵社’破敗收場,連劉家小組的婚事也鬧沒了,可這、這幹咱們啥兒事啊?”劉府家人想出氣,有膽子就衝林閣老家行刺嘛,幹啥趁林家小姐出府,才來使這種糟七汙八的手段?把咱們家三爺也鬧進去…”簡直哭無淚。

“姑娘你想想啊,爺跟林家小姐會不會被打埋伏的另一批人抓走了?但…那些人幹嘛抓那幾個小琴徒?不通啊不通…”劉尚書家出事,‘錦塵社’衰敗,陸世平隱約覺得鬧出這些事,苗家‘鳳寶莊’暗裡定也下了手。

但下沒下手暫且不提,眼下要緊的是,苗三爺、林家小組以及幾名不滿十歲的小琴徒究竟去了哪裡?在誰手上?

陸世平想過又想,當時劉大小組唆使底下人圍堵琴館時,她跟苗沃萌是從琴館大門外的側邊巷子藏進迂迴曲折的巷中的,然這一次,他人本未出琴館。

在人擠人的混亂中,想全身而退的話,能往哪兒撤?就算落入誰手裡,那人也得尋路脫身不是?若還拖上幾名小琴徒,要走絕對是難上加難。

他沒被逮走。

林家小姐也沒有。

他該是帶他們躲哪兒去了,就等風平靜再現身!

靈機一動,她不及多說,拔腿已奔往琴館的後頭院子。

沒出前頭大門,那定然是走後門了!

果然,那扇窄窄後門大敞著,她心頭突突跳,二話不說便奔出。

甫繞過兩個轉角,當真接上了那片彎彎繞繞的複雜巷,然後她邊走邊辨認著,最後找到那棵生出牆外的杏樹。

那處她曾帶他躲進的某戶人家後院。

她曾在杏樹下熱切吻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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