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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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冰玲匆匆忙忙走將過來,關心地道:“醒來了,沒有什麼不舒服吧?”林元生道:“多謝陸老關心,我很好。”陸冰玲道:“好,快回去梳洗。”說著,拉了林元生就走。
酉時正,死者善後已完,喜筵也辦好,吳為非和葉蘭姐為雙方主婚人,陸冰玲和趙伯文為大媒,由煙霞道人替婦方要求立下契約後,一對新人,就在議事廳拜天地,並在炮竹聲中,完成大禮。然後,席設山崗,大宴群雄。
新人和雙方主婚人,及各參軍路主,均設席議事廳,酒過三巡,林元生領著葉芍妹向各參軍路主,及廳外的群雄敬酒過後,道:“今晚是那位參軍值夜?”戚家仁忙站起道:“屬下。”林元生道:“請戚參軍通知各位同仁,今晚有要務,不可喝醉,事成之後,我當補辦筵宴,再請各同仁大醉。”戚家仁領命匆匆退出廳去。
陸冰玲道:“今晚有什麼要務?”林元生道:“敵人必然知道我們今晚喜事,很可能趁機前來騷擾,進而誘我們入山。”煙霞道人道:“貧道也有同,我們是否立刻派人埋伏要隘,斷其入山之路?”林元生道:“此刻是什麼時候了?”煙霞道人到門外瞧了瞧天
,返回原位,道:“已將入更時分了。”林元生道:“還早,不忙,各位儘量飽餐。”他話剛完,戚家仁領著一名探子回來,道:“屬下探得敵人有異動!”林元生道:“什麼異動?”探子道:“以往連敵人的影子也看不見,今天卻有許多人在街上各館子飲酒作樂。”林元生點了點頭,道:“幸苦你了,請到外面用飯。”這探子行禮退出後,又回來一名探子,道:“屬下探得敵人準備明天向我們挑戰。”
“啊!”眾參軍路主均驚異。
林元生;“你怎麼探得這消息的?”那探子道:“有三個天山門人,在賓館喝酒,適逢屬下也在
賓館吃飯,聽他們私相議論,故而得知。”林元生道:“很好,辛苦了,到外面用飯去。”那探子出廳不久,忽聞廳外鬨然轟動,戚家仁躍身出來,見群雄齊向登崗大路瞧,即急走上前去。卻見五位英雄,扭著一名天山喇嘛,疾步登崗。
戚家仁喝道:“什麼事?”一人道:“這禿顱膽子好大,竟敢到此刺探事情。”那喇嘛道:“不!我是奉我們盟主之命,投書來的。”戚家仁道:“書在哪裡?”那喇嘛道:“在貧僧懷中。”戚家仁令人鬆手後,道:“我是林統帥麾下參軍戚家仁,把書給我。”那喇嘛忙自懷中取出一書,雙手遞給戚家仁,戚家仁略瞧了瞧對他,道:“跟我來。”把那喇嘛帶入議事廳。
之後,說明原委,並將書呈上林元生。
林元生朝喇嘛打量了一下,折開書信,見上面寫道:“元生狂徒知悉,天無二,國無二君,江湖也難容二主,為免了無窮盡的劫殺,擬於明
卯正,在神龜崗南面崗下,作一了斷,汝意如何?立待佳音。”下署名為花倩如,但瞧其有勁筆劃,卻非出自女人之手,顯然系太上所書,甚至也為太上之謀。
林元生冷笑一笑,順手將書給趙伯文,對投書喇嘛道:“回去覆稟你家山主,林某遵命,列道相
。”喇嘛應諾,恭身而退。趙伯文觀畢合,又將之
給陸冰冰玲,道:“奇怪,她怎麼忽的敢與我們明裡了斷?”林元生未予理會,刻即把書意告知眾人。
煙霞道人道:“以太上格,這番約戰,恐怕有問題。”林元生笑道:“自然,這只是一椿騙局,其用意,是分我們今夜的注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而誘我們入山。”煙霞道人道:“統帥推測,也許不錯,不過,太上既蓄意誘我們入山,何不明目張膽地來攻,又何必來一椿騙策呢?”林元生道:“很簡單,他們昨晚就有入山行動之意,但來這裡後,卻不進入,顯然,未明我們埋伏的地方,故用此騙策,好讓我們不加防備。”煙霞道人道:“唔,不錯,有理,定有此意。”林元生站了起來,道:“時間差不多了。”對戚家仁道:“戚參軍,你帶你所屬人員,配備弓箭暗器,埋伏入山路口的兩旁。”又對郎子豪道:“郎路主,你帶領你的屬下,埋伏於入山路口之內五十丈處。”戚家仁道:“你不是說…”林元生道:“不錯,你們的任務,乃是掩敵耳目,做給敵人看的,並非真正拿命阻敵入山,這樣才能使敵倉卒,不起疑心。”戚家仁點頭道:“我懂了,統帥用兵,真乃入木三分,使人莫測高深。”郎子豪不知梁芳娥謀略,不甚瞭然,茫然地道:“統帥之意…”林元生道:“敵人入山之際,放些弓箭暗器便成,不必現身阻擋,待敵過後,再現身吶喊追擊。”郎子豪仍不明林元生用意,
待再問,戚家仁卻把他一位,道:“郎兄走,時間不多了。”林元生又道:“煙霞參軍,鐵參軍,請二位也領一路人員,到這裡與入山路口之間的阡陌間埋伏,任務也是與戚、郎二路主一樣,不必現身與敵拚搏,待敵人過去後,再現身吶喊追擊,但追擊也只是個樣兒。”煙霞道人道:“山上有玄妙莫測,厲害萬分的機關,統帥之命,貧道想不出妙在那裡。”林元生道:“這裡面有文章。”煙霞道人道:“不可以預先明示麼?”林元生道:“可以。”側首對他身旁的葉芍妹道:“夫人,麻煩你到外搜視一番。”葉芍妹道:“可是怕花自芳來此偷聽?”林元生道:“正是。”葉芍妹微微一笑,出廳而去,不一會,回來道:“花自芳沒有來。”林元生道:“好,道長可知,梁姑娘和窮家幫的許多高手都未回來,是何意思?”煙霞道人道:“梁姑娘不是在研究對付順天教和白蓮教之法麼…哦!我懂了。”他拍了拍腦袋,又道:“我們都被統帥騙了,梁姑娘若是研究對付白蓮順天兩教之法,窮家幫的高手何以不來,哈哈。”鐵公明道:“我還是不懂。”煙霞道人道:“走,待會讓我告訴你。”林元生道:“今夜是最後關頭,希望道長格外小心。”煙霞道人興奮萬分,連連頭點,道:“貧道省得。”二更時,三路人員都已先後離崗,三路人員一走,崗上所剩者,連五名化子在內,也只不過百把人了。
林元生令吳為非把所剩人員,集中在崗上,並派人到崗下放哨,隨時準備敵人來襲。吳為非領命,邀了空靈大師,一同走出廳去。
葉蘭姐站了起來,道:“我不願捲入你們的是非圈裡,就此告辭。”拉了乃妹的手,熱淚盈眶地道:“為媳之道,應當孝順公婆,相夫教子,我走了,太平之後,如有空暇,希望你回谷探望年老師父。”葉芍妹反握乃姊的手,道:“姊,這是一場驚天地而泣鬼神搏鬥,一生難得一見,留下來瞧瞧吧。”林元生忙走過去,彎陪笑道:“姊,我因公事在身,無暇招待你,實覺抱歉,令妹說得不錯,姊,你就留下來,明後天再去吧。”葉蘭姐道:“我最怕血,還是回去的好。”葉芍妹湊至姊耳畔,私語了幾句,葉蘭姐嘆了一聲,竟點頭答允留下。
林元生雖未聽得葉芍妹之言,但察其姊妹神情,也知情八九,不外是為了花自芳,而林元生之挽留葉蘭姐,也不外是為了花自芳,但其意義卻不相同。
葉蘭姐之允留下,是待林元生擒下花自芳時,求林元生饒其一命,林元生留葉蘭姐,卻恐其夫
情深,不自
地把機密洩漏給花自芳,各有用心。
陸冰玲道:“今夜是你們花燭良宵,敵人來襲與否,尚還不一定,我看你們還是入房休息吧,如有事,我叫你們就是,別讓良宵虛度。”林元生俊臉一紅,道:“我敢打睹,敵人今晚必來,陸老,你陪她們到房中休息吧。”陸冰玲道:“唉!新娘子,請你不要見怪,元生就是這個牌氣,走,我們到房中去。”說著,與葉氏姊妹離廳入房。
此刻,廳中,只剩下趙伯文,武林怪侶吳桐、張霞、山人、林中龍等幾人。二更,三更,直至四更,仍不見敵人來襲,林元生對自己的判斷,不自主地起了懷疑。
陸冰玲自房中出來,道:“我叫你休息,你偏說敵人必然來襲,現在已將…”她話到中途,忽聞崗下一聲雷喝!廳中眾人同自一震,接著,廳外起了風雷震盪。
林元生道:“敵人來了!走!”說著,領了山人,武林怪侶,匆匆走了出來。
只見吳為非正指揮眾英雄散開成陣,準備與敵拚搏!林元生躍上前去,縱上一株樹上,四下一瞧,神崗四周,均人影幢幢,但東、西、北三面的敵人,卻似乎無意登崗,只南面約二十餘人,減殺連天,向崗上衝殺,情勢洶湧萬分。
林元生跳下地來,令山人據守西北,武林怪侶守東北,他自己卻來到南面,矗立陣前,左邊是吳為非,右邊是林中龍,靜待敵人衝上過來。
陸冰玲領著葉氏姊妹走了過來,道:“似乎來了不少人?”林元生道:“四面八方均有,陸老請據中軍,防敵衝入陣中濫殺,夫人請防花自芳使‘遮眼法’混入偷襲。”他話剛落,南面二十餘人已衝到崗上,當首的,竟是天、茅聯盟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阿梵哈,稍後的,卻是花倩如。
阿梵哈威風八面,勇不可當,開路上來,山手傷人,勢如猛虎。阿梵哈見林元生站在陣前,忙煞止衝勢,停了下來。
他身後二十餘人,確好湧到,在阿梵哈身後列成二重橫陣。
花倩如面含冷霜,徐步前來,道:“畜牲,你雖然狡猾,卻也有中計的一天,嘿嘿嘿!”林元生道:“你母須危言聳聽,你的詭計,我早已悉無餘。”花倩如冷冷一笑,道:“放你孃的臭
,你
悉我的什麼計?”林元生道:“你率人此來,不外是羈纏於我,護你的兒郎入山,然後,利用茅山機關,死守不出,待我方眾英雄散後,再出山各個消滅,是也不是?”花倩如冷然笑道:“該死的畜牲,算你猜中了,然則,你有什麼辦法阻我們入山呢?嘿嘿,不瞞你說,此刻,我的手下已然到達山區了。”林元生佯裝驚駭,良久不語,接著,又佯裝鎮定,道:“我既知你的詭計,那有不備之理,此刻,你的前頭人員恐怕均已遭伏死亡,再說,有我在此,你和你這二十餘人,也未必如願進入山中。”花倩如格格笑道:“稚口狂話,你所派往的伏擊人員,我全已過目,就憑戚家仁,郎子豪、煙霞妖道等幾人,就能阻我大軍前進麼?再說,你的武功雖然少有,卻也難阻我進退,不信就試試吧!”話畢,探手入懷,取出綠玉寶劍,同時一揮,喝道:“阿梵哈將軍,率人衝殺!”阿梵哈驃悍著你,聞令,大喝一聲,率著二十餘人,朝陣中就衝!
林元生踏上一步,雙掌一翻,斜劈而出!
他這一掌,表面瞧不併不厲害,但掌勁到處,竟傷了三名敵人。
花倩如大怒,揮劍殺將過來,劍化無數彩虹,把林元生罩在彩虹之間。
二人的武功,都已入化,誰高誰低,只是一般人的估計與評論,因為二人從未直接過手。
此刻,二位一方魁首,已直接相搏起來,誰勝誰敗,不待多久,便可有個分曉了。